夜泷卓想到這,忍不住動手查閱了一下那位不知名姨母的故事。
那位姨母的過往不算難查,畢竟媽媽那一輩最早死亡的人就是她。
隻是夜泷卓以前一直對這些沒有任何的興趣,也就沒有去查過。
很快,一張少年人的三維影像在她眼前顯現,黑發少年穿着精緻修身的制服,朝氣蓬勃,面帶笑意。
這位年輕的姨母叫夜澤,ss級精神力的天才,但因為身體基因上的缺陷使用不了異能,基因問題導緻她身體極差,16歲時便英年早逝。
夜澤戰鬥課程滿分,指揮課程滿分,管理課程滿分,甚至十三歲就開始參與夜家負責的部分工作。
真是太可惜了。
擁有基因問題的人在聯盟中極度少見,夜泷卓隻得在心中感歎一句。
可她的視線又忍不住移動到名為夜澤的少年人身上,和這位早早死亡的“小孩”的三維投影對視。
這個神情……
那一瞬間,夜泷卓莫名想起來一個毫不相幹且沒有絲毫聯系的人——
展雨澤。
她們外表和身份毫不相幹,可不知道為什麼,夜泷卓就是聯想到了。
許是頂尖的天才少年擁有共通性?
夜泷卓想不太通,索性打開了遊戲。
“啊……真羨慕那些天才!”她草草感歎一句,随後投入戰鬥遊戲中奮力殺異種。
另一邊,展雨澤打了個噴嚏。
不知道為什麼,展雨澤總覺得有人在咒她,但她仇家太多了,也沒有很在意這事。
隻是……今天是第一星系系長出評選結果之日。
展雨澤靠在椅子上。
因為各種始料未及的突發事件,她與夜家那檔子爛事暫時被擱置。
索性她管理那些産業時化名為黑澤的身份現,如今已經是一個死的不能再死的死人了,倒也沒其它事件那麼緊急。
展雨澤吃着今日分運勢小吉抽中的水果,點開第一星系的系長競選結果公示界面。
公示界面中自動輪播着視頻,視頻裡的夜澄沒什麼表情,但是一如既往地讓展雨澤感到厭惡。
如果說夜泷卓是夜家被慣着的小孩,是展雨澤見過最不像夜家人的夜家孩子,那夜澄便是标準的夜家人。
展雨澤很難想象這位僅比自己大四歲的長姐,最親密的長姐,當初會親手将她推進必死的泥沼。
當初,年幼的展雨澤親眼看着屬于“夜澤”的葬禮在夜家進行,麻木到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而她最熟悉的長姐就在她前方,悲痛欲絕,淚如雨下。
可她根本沒死,所有參與的夜家人都清楚,她就穿着一身黑袍站在人群中間。
夜家親手放棄了她,而主導者就是她的長姐。
為什麼所有人都那麼喜歡那個位置?
葬禮從開始到結束,展雨澤都被一位長輩牽着手。
可以往覺着溫暖的掌心,那天她也隻覺得惡心至極,因為這位長輩也是導緻她不得不去接手那些誰接手了都必死的産業主導人之一。
那是夜家遲早會放棄的産業。
年幼的展雨澤煩躁地抽出手,走前去問夜澄:“你恨我?”
夜澄那時的神情,是深不見底的忮忌與怨恨。
那一瞬間,展雨澤就懂了全部。
原來她這麼恨她親生的妹妹夜澤,即便夜澤沒從有受到母親的注視。
原來夜澤這位對她極好的長姐,和其她夜家人也别無二緻。
“夜澄,如果這就是你想要的,那你永遠都無法超越我。”
“那又如何,赢的人是我。”夜澄少見地露出來了笑意。
“阿澤,别生氣了,在大家眼裡你和阿澄都十分重要。”被甩開的長輩重新牽上她的手和稀泥,想讓她離開夜澄。
可展雨澤不願意走,長輩也拉不動她。
她僵硬地站在原地問夜澄:“夜澄,你真的想當家主嗎?”
“……”
。
巴紗納研究室分部。
烈大姐被實驗員安置在一個二十平的房間中,乖乖地将手伸出,任由醫生提取她身上的基因。
“毀滅……毀滅聯盟,散播絕望的火種。”烈大姐不斷念叨着。
幾名醫生疑惑地對視,随後閑聊道:“她是不是腦子不太好使?”
“資料裡面不是說毀滅的信徒都挺愚蠢的嗎?不過居然有人比我們還恨聯盟。”一名醫生用異能輕柔地将藥劑塞入旁邊的機器内部。
這名醫生身體的一半都由合金組成,導緻她一不小心就會用力過猛把東西拍壞。
“不過,雖然她腦子不太好使,但好歹是優秀的研究對象。”
“堕落體,神明的世界到底是什麼樣的……我可真是太好奇了,你們說,堕落體是不是也和我們大差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