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玉從小被保護的很好,身邊隻有他哥哥,對他從來不設防。
自從穿越進來他由于知道劇情和人設所以對蕭鄖沒有一點防備,總覺得他是自己最了解的人。
就會在某些時候忘記他其實是蕭鄖最讨厭的人。
一時間感覺十分尴尬,感覺臉皮仿佛燒了起來。
蕭鄖又往後退了一步,催促他說:“打開看看。”
宓玉慢慢吞吞地将那封信打開,然後驚訝地問蕭鄖:“情書?”
蕭鄖沒有說話。
沒錯,這是一封情書,寫給宓玉的,其中的主人公名叫溫之雲。現在看來就是剛才和成嶼坐在一起的小男生。
信中說他對宓玉一見鐘情,總是默默關注他,終于鼓起勇氣給他寫這一封信希望能回應他。
而宓玉的回應就是把他推給成嶼認識,讓他險些被成嶼暗算了。
這也太不是東西了。
這回不用蕭鄖罵他,宓玉也在心裡暗暗罵了原主兩句。
“看明白了?”蕭鄖問他。
宓玉點點頭。
蕭鄖笑着說:“你真是讓人惡心。”
被人當頭罵得感覺非常不好受,宓玉立即生氣了。
擡起頭來想正面剛他,結果想不出能反駁的話來。
蕭鄖問:“那你又為什麼讓我去救他?目的是什麼。”
宓玉垂着頭,整隻後背靠在牆上。
目的真的是讓你救他。
對啊,這有問題嗎?這明明是好心,直接告訴他好了。
下定決心以後,宓玉仰起頭直視着蕭鄖的眼睛:“因為我不想讓你受傷。”
宓玉認真的解釋:“因為我告訴了成嶼你今天會去雲彩公園,但是你昨天就受傷了,我就想你今天不能再去了。”
蕭鄖偏頭想了想,扭過頭冷笑着看他:“然後呢,這有什麼關系?”
宓玉見他還想不明白,于是繼續解釋:“可是我今天一下樓就被成嶼丢到車上去了,他讓我去雲彩公園去和他們一起打你,我那時候要是隻告訴你不能去,那他們一定會打我的啊!”
“我能怎麼辦,隻能想辦法讓你去找他,這樣他才不會打我。”
蕭鄖驚訝地搖搖頭,似乎覺得非常不可理喻:“你的意思是為了不挨打,讓我去找成嶼的麻煩?”
宓玉心想是這麼個意思。
“你早就打算好了是嗎。”蕭鄖問:“把周圍的人牽扯進來,自己獨善其身?”
“啊?”宓玉沒跟上他的思路。
非得這麼想别人嗎?
“你這什麼表情,一臉的不服氣,是我說的不對嗎?”蕭鄖問。
他的刻薄簡直是長在臉上了,句句都要戳他痛處。
心想自己哪敢反駁啊,整個身子都充滿防備,好像随時要揍他一拳似的。
但是蕭鄖又堵在那裡非要他說什麼。
宓玉終于鼓起勇氣:“你就非得把我一直往壞處想嗎?”
蕭鄖先是一愣,随即整張身子放松下來,像是聽了什麼笑話,後背靠在牆上低低地笑了一會。
再擡起頭來,他突然發難,胳膊抵上他的脖子,往牆上一頂。
宓玉立即覺得骨頭嘎啦響了一聲。
疼得眼睛立即紅了。
他睜開眼看見蕭鄖一手解開襯衫的衣領,向下一拽,給他看脖子上那條猩紅刺目的紅痕。
咬牙說:“如果不是你,我又怎麼會次次都被成嶼找到?你讓我往好處想你,你當我是傻子嗎?”
過了一夜,蕭鄖又自己硬抗不去上藥,那條昨天被成嶼用木條打出的傷口腫起來,顯得異常吓人。
宓玉立即理虧,又垂下頭不敢直視他。
蕭鄖往地上一推他,立即退回去,一顆顆将襯衫的扣子系上。
宓玉縮在牆角,心裡冷得結了冰。
怎麼說實話也要被打?
這可怎麼活下去。
宓玉可憐地仰起頭,立即迎上了蕭鄖厭惡的表情。
蕭鄖慢條斯理地說:“宓玉,雖然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但是我知道你沒安好心,所以别在我身上動沒用的心思,如果再敢跟今天一樣這樣耍我和别人。你能逃得過成嶼打你,那我一點點在你身上全部還回來。”
說完蕭鄖轉身進了家裡,留着一張洞凱的門。
宓玉眼巴巴看他進去,心想自己要不要也跟進去,給他留門了意思是能去的吧。
馬上就中午了,自己身上又沒有多少錢,兜挨打了,不能不給他吃飯吧。
宓玉安靜的低着頭,等房間内沒有聲音以後,悄悄進了門。
一進門就見到蕭鄖坐在沙發上。
兩人眼神一對上,蕭鄖立即冷笑了一聲。
宓玉紅着臉趕緊進了自己的房間。
反身将門關上那一瞬間,宓玉才真正冷靜下來,累得虛脫了似的跌坐在床上。
宓玉按了按剛才差點被蕭鄖撞散架的脖子。
在心中重新将這件事完全捋順了一遍以後,又在想蕭鄖到底是怎麼就認定了自己是要害人的。
他都告訴蕭鄖自己是為了他才讓他不去公園的,而自己又恰好被拉去公園,為了不挨打很聰明的想到了讓成嶼有麻煩。
這麼簡單的到了蕭鄖怎麼就想不明白?
自己明明是為了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