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玉跟在蕭鄖身後出了門,本想跟他一起走的,結果他越走越快,顯然是不想跟他并肩走。
宓玉很識趣地慢走下來。
年輕人力氣就是好,步子走得又大又快的。
宓玉走了一會在半路停下來,想在長椅上歇一會。
結果剛坐下,那輛熟悉地面包車就停到了他的面前。
宓玉咧了咧嘴巴。
車門一開,張染從車上下來一把攥住宓玉的手腕将他提起來。
宓玉被他拎着上車,不滿地小聲說:“怎麼回回找我都不提前說?”
張染将那抹紫色挑染别到耳後,咆哮道:“沒提前說?”
他從兜裡拿出手機給他看:“看看給你發沒發消息。”
“哦。”宓玉也把手機拿出來。
确實發了,就一條:下樓。
還是在他路上發的,這誰看得到啊。
張染拎着他到後面坐下,也非常不滿道:“幸好我眼力好,跟了你一路,你說不好好走路,曲裡拐彎地跑什麼?”
“沒什麼。”宓玉無語道。
又坐了一會,宓玉被憋的呼吸都要不順暢了。他把胳膊撐在車窗上,讓呼嘯的空氣灌進鼻腔裡。
張染推了他一把:“你的表情怎麼這麼吓人。”
宓玉無奈地換上個好看點的表情,對他漏齒一笑:“咱們今天去幹什麼?”
張染挑起一側的眉毛:“你怎麼什麼都忘了,上個月就說了今天在後山上有賽車,老大也要參加,咱們去哪裡給他加油去。”
上個月就說了,這誰能記住。
張染:“别這麼垂頭喪氣的。”他壓低嗓音:“我知道你不願意去,但是這次可以賭輸赢。”
“賭輸赢?”宓玉立即來了精神。
坐在前面的人又鄙視地看他,讓他感覺縮進角落裡閉上了嘴。
張染繼續說:“雖然咱們隻能買老大的,但是我有小道消息,咱們可能把錢偷偷壓他身上一點,有錢不賺王八蛋嘛!”
宓玉飛快地點頭,腦子則飛快轉起來。
沒有人比他的小道消息更準确了。
在這場比賽中有一個非常厲害的車神,玩起來不要命的那種,這回他也來了所以大部分人都偷偷往他身上壓錢。
但是在這次比賽裡卻出了一點意外,最後赢了的人是成嶼。
他要把所有的錢都壓到成嶼身上,這樣就能大賺一筆了。
想到這裡宓玉來了精神,喜不自勝地打開手機跟老闆商量着想換個時間去面試。
結果等了十分鐘對面沒有回複。
真是,還挺傲嬌!換個時間都不行嗎!
面包車一路飛馳,帶着衆人去銀行取了些錢出來,再就晃晃悠悠地爬上山頂了。
這座山植被還很茂盛,但是異常陡峭,山上有盤山公路。
但是被人租了下來成了一塊黑色的場地,為了增加刺激性還專門拆掉了幾處欄杆。
專門在這裡舉行一些危險的比賽。
宓玉感慨着這些年輕人真是會玩,一邊也有些期待看他們在上邊追逐。
但要是讓他去騎車,他是一點都不幹的。
等到了山頂,宓玉随着一車的“成嶼加油團”下車,在已經劃定的區域裡面找位置坐下,便開始有人嚷嚷着要開始賭錢。
宓玉跟着張染也往前湊,在決定壓多少錢的時候。
宓玉十分保守的給自己留了一百塊,剩下的全放進去了。
他一直都覺得人不能太貪,留一點才好,自己又想了想覺得自己是不是太理智了。
他還沒決定要不要全壓進去的時候,有一道更大聲的咆哮聲蓋過了他們這邊壓錢的聲音。
宓玉:“不壓了。”
他把一百塊放進兜裡,循聲看過去發現山頂上在罵。
“哪些不長眼的小屁孩把那裡占了!”
“操!這是誰。”
“怎麼有點眼熟。”
許多人越過線到比賽的場地,幫腔着往下張望。
宓玉也跟着往上走,剛走到成嶼身邊,就聽見他爆發出一道強烈的國罵。
“蕭鄖!”
他嗓門巨大,山上的人們都靜了靜。
宓玉被他震得直接堵住了耳朵,然後才詫異地往下看。
那個正組織着大家鋪開小墊子的可不就是蕭鄖嗎?
“啧。”宓玉砸砸嘴,心想成嶼真不愧是天選反派,擱誰在玩的時候遇到宿敵都要陰暗地揍他一頓。
等等,那不就是說成嶼要找蕭鄖麻煩了?自己還在這裡,得阻止一下。
于是宓玉誇張地:“啊!居然是蕭鄖。”
然後忙轉頭對成嶼說:“嶼哥别生氣,我到下邊一定能把他們趕走。”
成嶼正氣得呼哧呼哧喘氣,聞言斜着上下打量他一遍:“你?你能讓他們走?”
顯然是不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