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就低頭看手機,不想理他了。
宓玉當然懂規矩,後面還有比賽但是賭錢隻是為了熱場的,富二代們為了娛樂手下的小迷妹迷弟的玩得也很有分寸,所以隻會在第一場的時候賭錢。
而且後面誰會赢錢,他一點印象都沒有,所以這六十塊也沒法增值了。
宓玉喪着一張臉,恍恍惚惚地走回了屬于自己的坐區,疲憊地窩進椅子裡。
在周圍的歡呼加油聲中,顯得分外格格不入。
有錢的且不要命的年輕人還在盤山路上風馳電掣,觀賞區的人們肆意喝彩。
所有人都很開心,隻有宓玉自己很傷心。
這時候正巧張染從前面折回來,端起水瓶喝水:“太爽了,恨不得自己也去騎兩圈!”
宓玉苦哈哈地給了他一個笑。
張染放下水瓶子,不解地看了他兩眼轉身就走了。
又結束了一場,開始有人發午餐。
有在車上帶來的速食,還有剛剛叫上來的外賣。
熱氣騰騰的,烤串,甜點一應俱全的。
好處人人均有份,宓玉也分到了一點,不知道是不是這些人沒好好準備。
他每一口都仿佛是為了應付疲憊的身體,而味覺沒有得到一丁點地安慰。
他還是很難過。
張染又給他遞了一把烤羊肉。
宓玉看了那滋滋流油的肉有點惡心,眼中是自己紅紅的大鈔。
于是他搖搖頭。
張染立即收回手,将烤肉放在自己面前的盤子裡。
宓玉啃完最後一口用來飽腹的面包,伸手扯了扯張染的衣角。
張染皺着眉回頭看他。
“我有點不舒服。”宓玉對張染說:“能先走嗎?”
張染:“你找…操,你的臉色怎麼回事?靠,别死在這兒。”
宓玉碰了碰自己的臉:“能嗎?”
“去吧去吧。我一會幫你給嶼哥打個招呼。”張染說:“你哪不舒服?”
心不舒服,宓玉咧着嘴:“我渾身的肉都疼。”
“好吧好吧。”張染揮手:“你坐纜車下去吧。”
宓玉遲鈍的點頭,規矩地将面包袋子折了四折,壓在張染的盤子下面。
然後又背起原主那又大又空的書包。
跟張染倒了别就往人少的地方走。
将那些喧鬧聲全部抛到腦後,宓玉發現自己腦子轟鳴着快要炸了。
怎麼辦,怎麼辦。
現在不僅沒給蕭鄖解決他面對的麻煩,還幫他背上債了。
就挺完蛋的。
“喂!”
聽見有人喊,宓玉回過頭去看,就見張染給他招手:“你走錯了,纜車在那邊!”
宓玉有點感激這個頂着紫色挑染的小青年了,在這蕭瑟的山上估計也隻有他關心自己。
但是他沒錢坐纜車,所以笑着沖他擺擺手,毅然步行下山了。
走的時候大家都分散着在吃飯,但是走到半山腰的時候就聽山道上又響起了摩托轟鳴的聲音。
他怕被摩托車誤傷,隻好專挑小路走,沒有人的時候,便掏出手機看老闆的微信。
對方一直沒有回複他,這都過了午飯的點兒了,飯店應該不忙了吧?
于是他邊走,邊又編輯了一條消息,語氣十分可憐了。
對方終于回了。
“同學,你是叫宓玉對吧。我們服務生跟你認識,大體了解了,你和我們的要求不太符合,今天不用來了。”
認識?
都認識就不能說兩句好話嗎?
一定是固闆印象太差了。
還能挽救。
他專門停下腳步,長長的編輯了一段澄清剛發過去,發現對方已經把他删了。
宓玉垂頭喪氣地沿着路往下走,心想原主太能作孽,沒一個人喜歡他,可真不是東西。
原主好不容易攢了三千塊錢。
讓自己半小時揮霍完了。
自己更不是東西。
宓玉覺得自己是被賭徒心理給害了,如果不是太想掙錢,而是選擇把改變命運堵在一次比賽上,就不會落得現在的下場。
自己應該買點基金什麼比較穩定的東西,但是現在他本金也沒了,這條路也走不通。
他必須要靠雙手去掙錢了。
不行,就算飯店老闆再不待見他那都是有偏見的。
自己畢竟不是原主,就不說自己到底能不能吃苦,就這張在偶像劇裡都能作為所有人白月光的臉。
也能讓對方動容一點吧,應該能吧。
宓玉勉強打起精神,山不過來我過去。
到飯店那裡看看,就算真要趕他,那周圍也有很多别的飯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