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天意外的出現在比賽現場的罪魁禍首。
宓玉自認為是這個快穿世界最大的bug,不出意外就能在這個世界橫行霸道。
可是第一次投機取巧就輸的十分徹底,所以對于這個意外十分在意。
于是他匆匆跑出店門去看那人到底是誰。
宓玉為了觀察仔細,專門站在一處陰影裡看那騎行服。
騎行服本來是步行着,突然一輛賓利不管不顧,非常符合霸總小說風範地停在了騎行服的身邊。
托他的福,那人扭過頭來終于讓宓玉看清了他的臉。
是溫之雲,那個曾經被自己出賣給成嶼差點被人下藥的苦主。
賓利車主不知道跟他在說什麼,遠遠看起來好像在拉扯。
宓玉還想近一點去聽一聽,不料此時胸口手機的劣質鈴聲突然響的震耳欲聾。
宓玉手忙腳亂地接起來。
“你TM不看手機嗎?”對面響起張染的聲音:“現在把定位發給我,我們去接你。”
“好的。”宓玉順從地關掉手機,然後匆匆跑回店裡将WIFI打開。
微信噌噌地跳出許多條信息來,全都是張染的。
從開始問他在哪,要去做什麼事情。到後面暴躁的發語音罵他,宓玉認真地一條條全看下來,頓時出了一身冷汗。
這幾天一直在伯恩店裡忙,全然忘了當下自己的處境。
就在這幾天自己忘記了一件大事。
在原劇情中,就在蕭鄖到夏令營不久,宓玉就遇見了一件大麻煩。要說是宓玉的麻煩也不盡然,因為他沒有遇到危險,死了的另有其人,隻是給自己埋下了一枚巨大的隐患。
因為宓玉被扣上了一頂殺害高樂浐的帽子。至于原劇情中宓玉為什麼沒被抓起來,是因為這成了一樁懸案。
沒有被制裁不代表蕭鄖一家人會原諒他,所以這也成了最終蕭鄖一定要弄死宓玉的原因之一。
宓玉擦了一把冷汗,将空調關上,然後順從地給張染發了一條定位。
接着就認命地坐在吧台前。
還好還好不是大亂子,隻是挽救的時間有點緊,一切還來得及。
門前一輛破舊的面包車嘎地一聲停下,宓玉立即小跑着上前。
剛跑進車裡,就靠着張染坐在了角落。
他要分辨一下現在成嶼想弄死高樂浐的計劃進行到了哪一步。
果然,詭異的安靜中,成嶼的聲音悠悠響起:“看看。”
宓玉擡起頭,看見前面的兩人将成嶼的手機傳過來。
畫質不清晰的監控視頻被點開,在一段林蔭路段出現一名穿着校服的男孩,他做賊心虛地四處看看,最後爬上樹,拿下一直楠木小籠子,塞進書包裡,扭頭跑掉了。
視頻到這裡就結束了。
畫面的人就是蕭鄖的表弟高樂浐。
“你表弟拿錯了我的東西。”成嶼的聲音很低,他手裡夾着的煙朝着開車那人面前點點示意他開車。
宓玉往前傳手機,有人幫他将手機又重新放回了成嶼手裡。
成嶼将煙頭丢到窗外:“我跟蕭鄖打過好幾次,也算有交情了。所以我知道那是你們表弟以後先找人想給他要回來。”
宓玉點點頭贊成他的做法。
成嶼透過後視鏡看着宓玉,眼神陰毒地說:“結果他不承認,所以我隻能想别的辦法了。”
宓玉立即表忠心:“我知道你的意思,現在高樂浐一個人在家,我就說我媽讓我給他送東西,一會咱們進去把你的東西拿回來。”
成嶼欣慰的說:“好!跟我想的一模一樣。”
宓玉傻笑了兩聲,淡化了後視鏡中的視線,躲進了張染身後。
宓玉知道他的安排,自然一模一樣。
現在他還有挽救的辦法,因為他知道那個楠木籠子裡的鹦鹉來路不正。
因為牽扯了國際上的黑市,成嶼怕給自己找麻煩所以不願意報警。
而高樂浐足夠蠢,在原劇情中因為自己偷東西在先,所以從沒想過通過正常方法解決自己被威脅的事情。
最終導緻了被成嶼意外殺死的結局。
宓玉必須要改變這件事。
他打開短信界面,把一直背熟的手機号輸進去,打下了一行字:“現在成嶼要去表弟家裡,告訴他今晚無論如何不要開門。如果他們想強迫進去就威脅說要報警他們就不敢去了。”
給蕭鄖發了消息以後,宓玉又等了一會。
對面回了一個“?”以後,他就從兜裡拿出一隻胸針,趕緊将那張新辦的手機卡偷偷抽了出來。
一旁的張染看見了他的小動作,多看了他兩眼。
宓玉解釋說:“最近新撿了一個胸針,可愛嗎?”
他說着拿出剛才那隻太陽花形狀的鈎針胸針湊到張染的眼前給他看。
張染往後躲了躲:“你最近怎麼了?又是胸針又是項鍊的,娘們唧唧的。”
宓玉十分不高興的收回了胸針重新放進兜裡,将眼神落在外面已經黑了的門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