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慧敏看看他,又看看蕭鄖:“什麼意思?”
她深呼吸了好幾口,臉逐漸變成灰色。
四個人沉默了一會。
張慧敏擡起頭來,幾近癫狂:“你是什麼意思?董院長也在這裡,你為什麼和蕭鄖一起撒謊?”
“我沒有撒謊。”何自瀾緊張兮兮的:“事實就是這樣,我為啥撒謊…”
“那你為什麼不早說?”張慧敏聲音尖銳:“這件事過去十幾天了,你為什麼不早說?”
何自瀾撓撓頭,看了一眼蕭鄖。
蕭鄖對他搖搖頭,意思是不要說是宓玉要求的。
蕭鄖轉過頭問張慧敏:“隻要查一下監控就明白的事情,是您太着急讓這件事發酵了。”
張慧敏突然站起來,動作十分僵硬,她硬生生扯出一個笑:“院長,讓他們出去,咱們聊一聊行嗎?”
董院長八風不動,擡起手讓張慧敏坐下:“張老師,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你還不肯說實話嗎?”
張慧敏反而平靜了下來,苦笑了一聲。
“你們故意的?”她擡起頭問何自瀾:“早就知道我想做這件事,所以給我下的圈套!”
“不不不。”何自瀾趕緊擺手。
何自瀾往蕭鄖坐着的沙發上挪了兩步,和他并肩坐下,然後小聲說:“您這是承認,要把藍酸彤的事情抖落出來嗎?”
蕭鄖見董院長不再說話,對他擡了擡手。所以也拍拍何自瀾:“師兄,咱們出去吧。”
他們對董院長道别,然後離開院長辦公室。
“我就要聽到結局了!”何自瀾說:“師弟,你怎麼突然把我叫出來了?”
蕭鄖拉着他走遠了一點,拿出手機給他看:“沒事,你要的結局在這裡。”
蕭鄖打開某社交平台上的一個澄清帖子,賬号名就是藍酸彤,然後遞到何自瀾的面前。
“什麼?”何自瀾尖叫:“她其實校長的外孫女?我靠。所以穿得不是暴露是随意!”
蕭鄖提着他,讓他到一邊,嫌棄地說:“小點聲!”
何自瀾:“哦哦哦!我看看後面來。”
蕭鄖把手機拿回來:“别看了,這件事不要再提起來了。”
這件事就這樣翻了篇,當晚優秀學生代表放榜,榜上赫然有蕭鄖的名字。
官方沒有再發布任何關于這件事的後續,隻有榜上的名字寫着學校的态度,漸漸大家發現,有别的老師替了張老師的課。
張慧敏的名字在學校消失了。
蕭鄖的好事撞在一起了,田真越的叔叔田維給他打電話,說要三天後帶他出國,在田維現在的公司名下,注冊一家子公司。
他早就和田維商量了這件事,沒想到有點急,但他本身就是個好大喜功的性子,一點沒覺得着急,正好把住這個機會。
立即就跟學校請了假,由田真越陪着,和田維一起出國了。
在國外這件事辦的也異常順利,等辦完這件事,又在外面玩了兩天。因為課業不能再耽誤,所以先和田真越一起回國。
蕭鄖剛回到學校,立即有同學擁上了和他打招呼。
他走在路上碰見了匆匆去做實驗的何自瀾。
蕭鄖一見他立即想起宓玉,這段時間太忙,都要把他忘了。
何自瀾自動在人群中檢索到了被簇擁着的蕭鄖,然後機械地掉頭,向着他的方向跑過來。
蕭鄖也頓住腳,冰冷地擡手:“師兄,你找我有事?”
“宓玉不見了!”何自瀾問:“你最近跟他有聯系嗎?”
蕭鄖一向不太喜歡何自瀾總是神經又急躁的性格,無所謂地攤着手:“他那麼大的人還能丢了?”
“你不是因為聽說他不見回來的?”何自瀾氣憤地問。
蕭鄖:“是因為明天的表彰大會。最近我們沒聯系。”
“好吧那個叫白尊的整天找我,弄得我精神也不好了。”何自瀾轉身走了,邊走邊自言自語:“我最近總想什麼呢?明明标本還沒分離出來…”
馬上就是表彰,事情特别多,蕭鄖手機裡的電話沒有斷過,一直有各種各樣的人跟他聯系。
“蕭鄖,你的快遞,好幾天了。”張卻拍拍他,遞給他一隻黑色的包裹。
裡面的東西不大,像是一塊U盤。
郵寄的人姓名被隐匿了,看不出是什麼。蕭鄖随手拆開,将U盤插在電腦上。
入目就是宓玉被人綁着的畫面,心瞬間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