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當!”
焦茗茗掃落了桌上所有的樂高擺件,清脆的聲音響了好一陣。
“咣!”
焦茗茗狠狠砸了一把桌子:“我要讓宓玉死!”
宓樂翀離開之前告訴過他,蕭鄖想要整自己,那感覺就像被賊惦記,總覺得下一個死得就是自己。
他這話說出不久,
最高級的鬥争就是要兵不血刃,焦茗茗暗自下定決心,他要好好利用蕭鄖這條瘋狗。
如果讓他知道宓玉根本沒死,還知道他坐上了宓樂翀的位置到底會怎麼樣呢?
焦茗茗非常期待。
這種感覺讓他慢慢冷靜下來,然後翻開手機。
蕭鄖最近總是會夢見宓玉的哭着的模樣,讓他心煩意亂。
結果手機一直亮。
一看是田真越,再看看時間淩晨三點。
蕭鄖把手機扣住,翻了身,看着外面茫茫的夜景。
再翻過身,田真越還在打電話。
蕭鄖懶懶地接起來:“喂?”
“蕭鄖,鬧鬼了。”田真越說:“宓玉回來了,明天還要上宓樂翀原來的公司上班。”
蕭鄖感覺心髒狠狠一痛,即便是田真越,還是讓他很生氣,語氣冰冷地恐吓:“别用他來消遣我。”
“真不是,地址就在XXX。”田真越說:“你可以不相信我,明天去看看不就行了?”
蕭鄖摁了摁額角,語氣是從未想到過的平靜:“你是說真的嗎?不是在和跟我開玩笑。”
“具體我也不知道。”田真越說:“不過,你再看見他打算怎麼辦?”
蕭鄖覺得自己有一口氣突然頂住顱腔,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那是一種仿若窒息的感覺。
他沒再聽田真越說什麼,立即挂斷了電話,起身穿衣服,拿了車鑰匙就下樓,一直到樓下坐進車裡,他依舊都是在做夢一樣。
“地址在哪裡?”蕭鄖焦急地拿出手機,默念着剛才田真越對他說得那幾個地方,剛才沒仔細聽,一下輸錯了好幾個。
他狠狠砸了一下方向盤,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又确認了一遍,剛才田真越說得是宓玉活着,還說他回來是專門為了頂替宓樂翀的位置。
那宓樂翀的公司…
蕭鄖踩下油門,飛快朝着奎氏的公司開過去。
一路開得飛快,深夜的道路上隻要耳邊車轟鳴的聲音。
一直開到樓下,蕭鄖踩了刹車,深呼吸着擡起頭來,緩緩緩緩地,讓心情慢慢平複下來。
自己這是怎麼了?
期待?還是在緊張?
蕭鄖心裡很亂。
手機還在振動,蕭鄖握了握手機,點開了接聽鍵。
田真越的聲音讓他平靜了很多:“你幹什麼呢?怎麼不接我電話!”
蕭鄖:“因為你實在是太啰嗦了。”
田真越:“你總是不讓管你和宓玉的事情,但是他跟宓樂翀不一樣,宓樂翀是棄子,宓玉是奎氏一直在找的寶貝孫子。不是你随便就能弄死的。”
蕭鄖愣愣:“我看起來是想殺了宓玉嗎?”
“對啊。”田真越說:“溫之雲都告訴我了,說你恨他恨得發瘋,還專門買下他所有的遺物付之一炬。别再這麼做下去了,這麼多年,我知道你心有多壞,多想害死别人。你真的很像一個瘋子,别再做這種事了好嗎?”
蕭鄖心想現在自己已經變得這麼可怕了嗎?
“總之,我現在也越來越不懂你了。”田真越說:“我知道你恨宓玉,但是如果他真的死不了,那就放過他吧。說明他還不該死。”
蕭鄖解釋:“我不是恨他。”
“你怎麼對我也不說實話。”田真越說:“我是考慮了很久才決定告訴你的,他讓你痛苦了這麼多年,就算是你想辦法搞死了他,那也是罪有應得。”
蕭鄖:“嗯,别廢話了。”
他不打算跟别人解釋什麼,至于外面的人到底怎麼評價他,他已經太久不在乎了。
宓玉狠狠打了個噴嚏,轉身繼續窩進了被窩裡。
“你真的決定了?”喬邁騰又把他的燈打開。
宓玉轉身丢了一直枕頭,扔到他的身上:“你不要吵醒我睡覺!”他委委屈屈的,聲音嗡嗡的:“我好不容易睡着!”
“我總覺得不太好。”喬邁騰走進來,在他身邊坐下,将床壓下一個大坑:“你剛才打電話,直接跟你姥爺說不去了?他同意了?”
“對呀。”宓玉手掌軟綿綿的,推在喬邁騰鐵似的胸肌上:“你别趁機上我床!”
“太離譜了吧。”喬邁騰捏住宓玉的手,緩緩捏了一把,清了清嗓子:“奎繼運可是出了名的奮鬥狂,真的能容忍自己的外孫不工作嗎?”
宓玉見他又鑽四牛角尖,強迫自己清醒過來,用困得發紅的眼睛,怨恨地瞪他:“可是我外公就是同意了啊!你能不能去睡覺?”
喬邁騰立即敗下陣來:“好好好,我睡,我睡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