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救的本能讓宓玉感覺到了一種至高無上的背德感,這種複雜的感知,讓他的表演能力更上了一層樓!
他紅着臉和眼睛,像個真正的情人那樣聲音溫軟地說:“對呀,我如果感覺被特别好對待,就會想起來捏...”
蕭鄖問:“要多好。”
宓玉得寸進尺地說:“當然越多越好啦。”
然後蕭鄖跳過了對他好好說話,好好“對待”了他一晚上。
第二天宓玉趴在床上哭着喊腰疼的時候,被蕭鄖提下樓按在餐桌上,強迫他打開。
他哪裡會開?
而且在他哼哼唧唧地求饒的時候,蕭鄖早就發現他是胡扯了。
但是蕭鄖嘗到了甜頭,所以他再翻來覆去幹了他一夜以後,惡狠狠地威脅他:“如果你想不起來,今晚幹死你!”
宓玉很悲哀地發現,常年滾在刀尖的蕭鄖,食髓知味了...
因為自己在他面前本能的會變得很燒。
蕭鄖半弓着腰環住他,陰暗地凝視他窺探他...
錢灼不明所以地走過來。
蕭鄖快速地起身,粲然漏齒一笑,像所有他這個年紀陽光和善的少年一樣。
然後像往常一樣,舉步生風地出門了。
宓玉發現原來蕭鄖其實非常恐怖,他其實很會裝。
錢灼看見宓玉對着離心機吧嗒吧嗒掉淚珠子,像是個媽媽在看親兒子一樣,心疼得不得了。
他攬下了所有本屬于宓玉職責内的活兒,一邊歎氣,一邊将眉心擰成了川字紋。
但任他怎麼關心詢問,宓玉都不敢把蕭鄖令人發指的罪行揭露。
隻敢軟弱地說是他想不起來怎麼打開這個儀器了。
宓玉對自己說:寄人籬下就是這樣的。
而且雖然後門失守,但是他沒再被放血,這也可以接受。
他的心情一直不好,直到下午才迎來轉機。
下午宓玉在被自己曬得香香軟軟的被子裡睡大覺,被夾着槍聲的狗吠聲驚醒了。
于是閉着眼睛跑到門口插上門才敢在窗戶那裡往外看,他發現并不是狗叫,而是一連串的追着車在咬的喪屍。
錢灼站在院子裡端着槍,他的槍法極準都是一槍爆頭,但他很慢,以至于車依舊被喪屍裹着陷入窘境。
宓玉的心懸起來,他知道這輛還在拼命的車已經沒救了。
他看着這種拼命的掙紮,有一種感同身受的悲涼。
蕭鄖在車的正前方出現,将背包丢在地上。
錢灼很快發現了他,立即轉換了一個方向,打爆了趴在擋風玻璃上的一具喪屍。
蕭鄖與他配合極好,将手猛地撐在倒下的喪屍之上,像拎刀一樣砸倒了主駕一側的幾頭喪屍。
他壓住車阻停車速,四平八穩地對車上人命令:“下車!”
車上人已經吓懵了,跌跌撞撞地開車門,被蕭鄖提着往後退。
一瞬之間,蕭鄖又退了很遠,那輛車和周圍的喪屍則轟得一聲變成了一團巨大的火球。
蕭鄖種種強悍地戰鬥力,超出正常人的速度和體格都讓宓玉目瞪口呆。
那個被蕭鄖提着的血葫蘆跟蕭鄖有差不多的身量,但是整整小了一圈。
門極快開合。
蕭鄖抱着那人向着别墅走進來,宓玉腦中盯得一響。
他明白過來自己是來活了,于是開鎖,出門,噔噔噔往樓下跑着去幫忙。
蕭鄖進門以後,立即扛着血葫蘆上了二樓,放進一間空着的卧室。非常有眼力見地抱着水盆跑進去,再把那個被他收拾的工工整整的醫藥箱捧進去,像個真正的醫生那樣,要求蕭鄖不要打擾他。
然後慢慢解開他身上的衣服,應用了他畢生所學的知識...
給他認真清洗了傷口,他隻會做這些,但是在末世也不能強求其他的了。
宓玉從房間出來,看見蕭鄖坐在一隻凳子上,兩隻手平張着朝上放着。
宓玉發現他的手上有很多擦傷,是剛才攔車的時候受的傷。
錢灼能用得了槍,卻不會簡單的照顧人,一直坐在一邊做飯。
從來受了傷,都是自己處理的。
這次宓玉大包大攬地把箱子拿到房間裡面去了,以至于他現在需要等着他拿了藥出來。
他慢慢閉上眼睛,讓自己忽略了手掌上的痛感。
結果手上突然有一股涼意,讓他覺得十分舒服。
于是緩緩睜開了眼睛。
宓玉在食指上粘了一點藥膏,仔細地幫他塗抹到手腕上。
像是在做一件稀松平常的瑣事。
他一動不動,生怕打擾了他的動作,讓他反悔了。
他希望這一瞬間可以被無限的拉長,讓他能忘記宓玉做過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