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兒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對不起,原來是我媽媽錯了,她不該暗算你…我的爸爸已經被喪屍咬死了…求求你,你救救我媽媽…我不能沒有她…”
周圍的人們紛紛移過眼睛,不去看他們。
宓玉看向雕塑後,想起來剛才的籠子中确實有程水蘇,而那些被感染的大多數是捕殺組織被端以後勒令去鑄圍牆的人們。
女孩兒一把推開還想攔着她的董東東,扭曲地爬着扯宓玉的衣服,乞求他:“首領說你已經研究出抗體了…你救救媽媽…你想讓我做什麼都行…”
宓玉将她的手扒拉開:“我不想讓你做什麼,蕭?已經帶了抗體去了,馬上你媽媽就得救了!”
女孩兒使勁地掙紮,要摟宓玉:“不會!基地馬上就沒了。蕭鄖那麼冷酷的人才不會救媽媽…”
董東東見她的動作越來越離譜,于是貫徹他先禮後兵的原則,輕易将她的雙手繳到她身後,避免她尖利的指甲傷到别人。
董東東抱歉地說:“别怪我啊,小妹妹,你冷靜下來我就放了你。”
宓玉驚訝地說:“基地就要沒了?為什麼要這樣說。”
可是董東東已經将她嘴巴捂了起來。
于是錢灼回答說:“這是前天,蕭鄖武力鎮壓鬧事的人說的話。當時他已經收到小董老師發給他的有關研究進展的事情了。他對此深信不疑,并且在發現人們因為食物想互相殘殺時告訴大家,如果想走就可以走,再過三天,他會帶着幾個人離開,想避難的人可以繼續用在這座基地。大多人都想跟着他,他都拒絕了,因為,他想做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不會牽連無辜的生命…”
他決定要上島…
宓玉如是想。
雕塑之後。
邢俊俊先随意在籠子邊找了一條胳膊,剛想将他實驗的抗體推進去。
有人扛着一個中年女子過來,沉聲說:“有普通人感染了!”
在他們身後有一個青年女子崩潰的哭泣聲,那是她的女兒…
邢俊俊看看籠子中捕殺組織的前成員,再看看手中的抗體。
然後拔了下來。
籠子中頓時響起不甘的咒罵聲。
邢俊俊置若罔聞,信步走到中年女子身邊後,沉靜地問:“這支抗體隻有百分之八十…”
“我願意!”女子擡起混濁的眼睛,眼球的底色已經通紅,臉上暴起青綠色青筋。
她對着邢俊俊讨好地一笑:“我願意,因為我還有女兒在外面…我不能吓到她。”
邢俊俊點點頭,換了一根針頭給她注射進去。
十幾分鐘過去,邢俊俊在焦急地等待着結果。
女子不負期望地恢複了正常。
這一片的人們爆發了一聲小小的歡呼,邢俊俊也變了信心百倍地轉身看籠子。
再過去的幾分鐘裡,籠中又有好幾個被啃爛了。
他們大都是捕殺組織的成員,邢俊俊好整以暇地觀察他最讨厭的幾個都死透了沒有。
不好,非常不好,他最讨厭的程水蘇還活着。
“邢老師,我找人幫你吧,有很多…”
“不行!”
邢俊俊在和變異者的對罵種抽出空來,打斷蕭鄖的建議說:“首領,這個抗體使用方法有講究必須我親自來。”
蕭鄖是個非常知輕重但很暴力殘忍的人,聞言背過手去不管了。
“等等,我去幫你說!”
蕭鄖的一個小幫手跑過來,小聲問:“邢老師,又有感染的。”
邢俊俊大喇喇地朝着地上一盒子一指:“拿去用就行,甭客氣,哎等等!”
小幫手先是驚喜了一瞬,聽見等等耷下臉不好意思地問:“怎…怎麼了?”
“你去,把那幾個平常看不起我的老家夥帶過來,讓他們挨個叫我老師!”
小幫手眼睛轉轉:“您說的…老家夥…是研究者嗎?”
“廢話!”
邢俊俊呸地吐掉一根針管帽。
“今天清點過,研究者老師們已經全都死了…”
邢俊俊終于有空好好折磨剩下的這幾個了,等他好整以暇地把幾個命大的注射完。
和最後伸着胳膊求他的程水蘇四目相對。
邢俊俊頗寂寞的,像在對着空氣說:“你說我把手伸進你女兒的裙子裡了。”
程水蘇跪在籠子中砰砰砰地磕頭,嘴裡念着:“救救我,我還有孩子…”
邢俊俊看着她臉上的青筋持續凸起,本來蠟黃色的皮膚逐漸潰爛出一道道淺坑。
基地最後一隻喪屍,是被蕭鄖殺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