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玉陰沉着臉色,領着孫叔回到别墅。
他心情糟透了,早就該想到是蕭鄖在耍他,但是沒想到他能胡鬧到這種程度。
第一,他并非沒錢,甚至是非常有錢。
今天下午經過小周牽線,他順利買到了一套别墅,等到了簽字的時候才發現對方來的看房管家是孫叔?
孫叔不知道被喂了什麼迷魂藥,以前那麼老實的人就開始掙兩份工資了。
宓玉再一敲打,對方就都說了,當時蕭鄖怎麼給他錢讓他來自己這裡打工,怎麼監視他。
現在自己别墅裡的傭人們根本就不是自己招進來的,而是早有預謀的安插!
怪不得孫叔能種活每一種花,王姨會做一水兒的蘇格蘭小蛋糕…
當初自己就該從正規家政公司招人,不該把招聘挂網上。
第二,他并非才來,而是蓄謀已久的陰謀。
他們的雇傭關系長達兩年之久。
也就是說從兩年前蕭鄖就每天能拿到他的視頻,聽到他每天行動的彙報。
這種事情持續了兩年,而自己絲毫不知情,還以為自己生活的多麼安全。
綜上,蕭鄖就是故意的,他裝可憐,說什麼辛克萊元帥虐待異能者什麼的,都是假的。
他受到了很好的待遇,隻是為了欺騙自己,獲得自己的同情,才編造了這麼多瞎話。
可他早就不是以前的宓玉了,他不想和什麼異能,末世,權利扯上一丁點的關系。
現在他有了自己的社交圈子,又願意為他奮不顧身的死黨,也有錢,隻想平平淡淡地過他的日子。
他要一回去就把蕭鄖踹回他那糟蹋的跟别墅一樣的狗窩裡面去!
宓玉沒有換鞋,進門就坐在了大廳的沙發上。
一身早春的白色線衣休閑套裝本來将他包裹的像是一隻精巧的糯米團子,怒沖沖地坐進皮質沙發裡,更顯得限制級的糯叽叽。
讓人很想捏他一下,揉他一下,唐突他一下。
應該是這種視覺的沖擊力太高,把蕭鄖吊迷糊了,他開始兩眼無神的:prprprpr
宓玉忍無可忍,皮鞋狠狠踢了一腳桌子腿,咣的一聲,宓玉咬着牙罵他:“把你的口水收回去!”
蕭鄖無辜的舔了舔嘴巴,沖他眨眨眼。
宓玉說:“别裝了,我都知道了!坐那裡!”
宓玉氣呼呼地站起來,躲開蕭鄖湊上來的龐大身子,指着另外一側沙發說:“你看不出來我坐的是單人沙發嗎?你坐那邊!”
别以為他還會再相信什麼蕭鄖融入不了社會,行為有些原始,需要照顧。
假的!都是假的!
都是他故意的。
孫叔知道瞞不下去了,垂手站在蕭鄖身邊說:“老爺,您也甭裝了,少爺都知道了。今兒下午要買房的冤大頭奏是少爺。”
蕭鄖警覺,可憐巴巴地問宓玉:“你買房要做什麼?”
宓玉橫生一種大仇得報的痛快:“做什麼?今晚讓你回你家去住。孫叔,你跟着去照顧他,當然…”
宓玉繼續點人:“王姨,小白,阿提…”
好嘛!果然所有人都是被蕭鄖安排來的。
宓玉說:“總共七個,今晚都給我一起過去!”
七個人被點了名字以後都乖乖地跑到蕭鄖身後站着。
蕭鄖可是他們的大東家,給錢跟玩兒似的,他們當然得去。但是少爺人是真好,所以他的話一定得聽!當然得去!
蕭鄖驚呆地看着這些人:“滾回你們自己崗位上去!你們少爺跟你們鬧着玩呢!看不出來啊?”
宓玉心說誰跟你鬧着玩呢,對傭人們說:“把你們老爺領回去,房子鑰匙他身上也有,我就不過戶了,晚飯也别在我這吃!”
傭人們得了命令,七手八腳地要請老爺走。蕭鄖不敢當着宓玉的面耍橫。
并且還想挽救一下,于是在傭人們協力往外拖着,伸出爾康手:“等等!”
宓玉根本不管他,已經噔噔噔跑到餐廳去把門關了。
畢竟是自己好好對待了兩年的傭人,感情肯定要比隻給他們發錢,沒有任何人道關懷的大老闆好得多。
非常懂他的心意,知道他是看着蕭鄖嫌煩。幫助他把人送走了。
但是餐廳裡有噴香的飯,等自己吃完也不用收拾,王姨會回來洗漱。
宓玉等外面安靜下來才出門,換上了一身舒服的居家衣服。
宓玉的居家衣服很随意,穿在他身上會玲珑的出現幾條曲線,本人卻渾然不覺。
所以他在觀感上,他隻是從一個精緻的糯米團子變成了另一隻毛茸茸的糯米團子。
等身上舒服了,宓玉先到餐廳吃了個飯順便想了想蕭鄖該怎麼處理。
如果就這麼當個和平共處的鄰居,應該也可以。
說實話,宓玉對于蕭鄖的身體很有些熟悉和依賴,而且對他那種體型,以及他的下半身都有些固定的審美。
但是從精神上,宓玉不想再和蕭鄖沾上關系尤其是得知異能者的生活很好以後。
因為異能者牽扯到了這個世界的很多事情,很複雜。
就好比愛的人是個堅守崗位的刑警,不是宓玉不愛他而是不合适。因為他是個軟到脆弱的人,他需要愛人捧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