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鄖的心亂了一下。
那種感覺像是許久未見的寶物,因為一陣無意的風,吹拂掉了上面的蒙塵。
蕭鄖沖動之下,一把擰住了宓玉的手腕。
被挑釁後腎上腺素上升,化成升至胸口的悶氣,讓他渾身都支起來,想強硬地撕碎掌中之物。
這些惡火,卻在宓玉說出一聲疼的嘴裡,就全消散了。
那張臉竟然有這樣的魔力,讓宓玉像個鬼魅。
台增為自己打抱不平:“真是太過分了,現在的新生竟然還有這種人,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想追你的人排着隊,結果被這麼個小白臉吃了豆腐,真是惡心!”
台增人很好,隻是說話直來直去有事得罪了人也不知道。但是在自己因為破壞法律,被父親放棄。
他帶着罪,硬綁着白菲鸾去邊緣星和他一起伏罪的時候。
隻有台增一直不離不棄地跟着他,最後他死的時候,也隻有這麼一個兄弟給他哭着受了屍。
至于白菲鸾,早就跑了,本身也沒有愛情,白菲鸾是受到委屈的那一個,沒有任何為他負責的責任。
蕭鄖重新醒過來以後,也不太能理解那時候的自己為什麼那麼癫。
就因為體内與常人不同的信息素,讓他變成了一個瘋癫的戀愛腦,竟然自以為是地想通過給白菲鸾一切,讓他愛自己。
所以,他掙紮了一輩子,跟父親鬥了一輩子,原來他最大的敵人是連父母也忽略了的信息素的影響。
蕭鄖一邊換衣服一邊說:“不用這麼生氣,犯不着和他一般見識。但是,他好像很了解我,知道我要做什麼。”
台增哭喪着臉說:“這個小婊子太癫了,要不是你有紳士風度,别人早一拳揮上去了。”
蕭鄖搖頭,他想說的不是這個,而是宓玉給他的感覺和上一世不一樣。
是唯一一個不一樣的。
又聯想起站在一旁的一直沒有說話的白菲鸾,和他昨天莫名其妙給自己發的消息,蕭鄖隐約能感覺到。
這一世“重生”這件事,不隻發生在他的身上。
宓玉妄圖彈掉身上蕭鄖那快把他壓趴下的信息素。
給自己噴了一點抑制劑,仍舊不滿地用手臂在空氣中揮舞着:“真是晦氣!”
蕭鄖的信息素讓兩個人都很不舒服,本打算散步走回宿舍去。
現在一人五隻箱子怎麼也搬不動了。
兩人隻好在原地等着小飛行器什麼時候再再飛回來,把二人帶回去。
白菲鸾心有餘悸的說:“宓玉,你不了解蕭鄖,以後…以後不要這樣挑釁他。他狠起來是會當場打人的。”
宓玉在心中歎了一口氣,想現在的白菲鸾竟然還沒有蕭鄖的小跟班台增了解他。
台增都知道,剛才自己那行為蕭鄖會默默受着,所以上來阻止他。
而白菲鸾還以為蕭鄖會當街打人。
要知道蕭鄖的家教非常嚴格,正宗的大門大戶出來的,怎麼會不要臉。
怪不得兩個人要虐戀,一時間,宓玉也不知道該怎麼幫他們。
不過白菲鸾對自己是真的很好,宓玉也非常感激他。
宓玉接着他的話茬說:“我記住了,以後不跟他一般計較。”
白菲鸾抿着嘴巴,想糾正是他先招惹别人的,是蕭鄖沒有計較,但是放棄了什麼也沒說。
宓玉:“聽說最近爆發了幾場和蟲族的戰争,怎麼沒聽說蕭鄖去呢?”
宓玉想換個話題,一說倒是想起來按照劇情發展,這個時候控制機甲的蕭鄖,已經被學校選取參加了戰争了,而且還受了一點傷。
白菲鸾驚訝地說:“他是雙學位學生,不會去的。”
宓玉回想了一下劇本中的發展,蕭鄖的确因為本身能力的強大,被選去了帝國大學最強的專業,也從來沒再學過其他專業。
但是現在的這種情況,好像不太一樣。
白菲鸾:“他的确是機甲系的學生,但是也輔修了金融。因為課業原因,他沒有在這次選拔上選上。”
白菲鸾又頓了頓說:“而且,蕭鄖已經掌握了他家族的一部分股份。并且将市場”
“等等,你說他輔修了什麼?金融專業。”宓玉心中頓時警鈴大作,他一個機甲系的暴力狂,搞什麼金融,回家繼承家業?
把這顆星球上的各行各業掃蕩個寸草不生?
宓玉心慌慌,告别白菲鸾以後,坐在桌子前打開了手機,撥通了給哥哥的電話。
宓永思卻挂斷了他的電話,一會信息發過來。
“我正在開會。”
又一會兒,又補充一句:“寶貝,我開會呢,開完會回你,上一句是系統發的。”
宓玉編輯了一段小作文,告訴自己的哥哥一定要努力學習,才能在行業的浪頭中不被卷死。
發送過去以後,宓玉坐在桌子前,歎了一口氣,感覺他的努力陷入了僵局。
正要再打開作業,他的眼神落在手機上。
打開了微信後,竟然看見蕭鄖回複了他問星座的那個消息。
X:嗯,我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