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運動能力不太行,但是也喜歡和朋友在校園散步。
會因為看見一朵雲的形狀奇特而感到開心。
但是蕭鄖對他的要求偶爾有點過分,比如說,在他散步的時候,讓他拍自己的腿。
宓玉不敢拍到自己的衣服,為了不露餡就拍了自己的腳踝。
這段時間跟蕭鄖保持着聯系,讓宓玉本來有些亂的心竟然也安靜了下來。
連上課也變得積極了,他開始和白菲鸾一起認真學習,寫作業。積極地去享受輕松而爛漫的日子。
還因為聲音好聽,被拉入了演講社團。
他的生活就像凝聚一顆露珠那樣慢慢凝聚,再把它發到蕭鄖那裡去。
除了有些時候,他也會避免和蕭鄖說話。
因為他實在是和白菲鸾不一樣,比如說白菲鸾非常自律,從來不會參加一些聚會。
但是宓玉愛熱鬧,跟誰的關系都好。
為了不讓自己暴露,宓玉會事先發個自己要學習了這種話,然後關上手機。
曆史系大多是些性格和信息素都很溫和的omega,偶爾有個alpha也會很好的管理自己,不會讓自己的信息素影響到朋友。
所以宓玉也非常喜歡參與到他們之中,像一個強大的小太陽。
他不是領導者的性格,卻會吸引朋友們圍着他轉。
宓玉不喜歡喝酒,所以拒絕了坐在中間,自己則坐在牛皮沙發的角落,捏着一把葡萄串聽朋友們聊八卦。
他吃的正開心,沙發另一側突然陷下去,蕭鄖被硬生生頂了起來。
正捏着葡萄的宓玉驚訝地看着坐在他身邊的蕭鄖,總有種不真實地感覺。
蕭鄖喝掉了最後一口香槟,側過臉來問他:“你怎麼也在?”
盡管現在宓玉沒有受到蕭鄖的信息素影響。
但是宓玉心中對蕭鄖的偏見很大,以至于看見蕭鄖一坐下就,宓玉就感受到了一股力量上的壓迫感。
這種壓迫感則在他坐下的那塊沙發将他視線頭太高了三厘米以後,這種壓迫感更加具象化,讓他更不舒服了。
于是宓玉禮貌地地對着他眨了眨眼睛,頗不禮貌地故意不接他的話茬,扭頭走了。
心想這明明是曆史系同學的聲音party,他本來也是當成班級團建來的。
他剛站起來就聽見蕭鄖冷笑一聲,宓玉腳步頓了頓,也在心中冷笑一聲。
他知道蕭鄖的弱點,甚至知道他易感期的具體日期,别讓自己遇見他,要不然趁他之危給他揍成豬頭。
宓玉沒理他,站起來立即走到了另外一群聊天的朋友之中。
剛坐下,宓玉就看見自己的同學,這次宴會的東家非常熱絡地做到了蕭鄖的身邊。
也就是他剛才起來的位置,平常以大少自稱的同學到了蕭鄖面前竟然變得小心翼翼的,還要給他敬酒。
宓玉攔下服務生,也要了一杯香槟,一口喝下,心裡很不是滋味。
心想白菲鸾因為蕭鄖一家人被害的那麼慘,吃穿的錢都是打工掙來的。
但是蕭鄖卻因為他父親還有他那些龌龊的手段得到了地位和無數人的尊敬。
宓玉替白菲鸾抱不平,
心想,蕭鄖快毀滅吧!
這一桌的朋友們在玩真心話大冒險,宓玉拍了拍身邊的朋友說:“我去叫蕭鄖過來玩吧。”
宓玉知道蕭鄖的弱點。
他不等朋友回話,直接走到蕭鄖,對着一桌的人說:“蕭鄖,他們叫你去玩大冒險,一桌人等着你呢,你不會不給面子吧。”
身後一桌的朋友們都是一愣,也不玩了,低着頭不說話。
面前的朋友們分不清情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想他倆怎麼認識的?
蕭鄖放下手中的酒杯,緩緩向後倚靠在了沙發裡,眼神從他們玩大冒險的桌子上掃回宓玉的臉上。
來回看了兩遍後,他說:“好啊。”
蕭鄖往那一坐,好幾個朋友連忙說不玩了,誰那麼嫌命長,想看蕭鄖玩大冒險,想聽蕭鄖講真心話。
到底是有好事的,留下了幾個。
而宓玉堅定地在蕭鄖的對面一坐,他天生擲骰子聖體,他要給蕭鄖玩死。
一共五個人,每個人搖骰子,誰最大誰有話語權,誰最小,誰就要接受對方的一個真心話或者大冒險的要求。
開局幾輪,宓玉每一局下來都能搖出最大的,而蕭鄖就像卡了bug一樣,總是能搖出和他一模一樣的。
每一場都是宓玉開頭,蕭鄖搖出一樣的,大家都覺得是巧合,嘻嘻哈哈一鬧就過去了。
等大家發現有人能搖出比宓玉更大的數時,而蕭鄖搖出來的号還是和宓玉一樣時,嬉鬧聲開始變成了尖叫聲。
怎麼會有這樣的巧合?
那可能性隻有一個,蕭鄖是故意的!
果然宓玉呼呼喘粗氣的時候,看見了蕭鄖眼中陰恻恻的笑意。
“不玩了!”宓玉不滿地放下盒子:“蕭鄖你這麼玩有意思嗎。”
蕭鄖直挺的腰背慢慢弓起來,兩手交握着笑盈盈地看着他:“那就玩一局,好好玩。”
其他人都開始起哄,宓玉硬着頭皮答應了。
宓玉手裡把骰子搖成花,在衆人期待的目光中揭開了蓋子。
三隻骰子,點數都是最大。
周圍一片驚呼聲。
蕭鄖按住手中的盒子,動作相比宓玉顯得笨拙不少,隻搖晃了記下。
蓋子打開,三個三點。
分不了勝負時,以三顆是三為最大。
蕭鄖直說:“大冒險,把你的手機解鎖給我。”
衆人都不明白是何意,宓玉則頓時出了冷汗,他難道猜到了?
要當衆告訴别人,他僞裝成别人騙他?
他還沒反應過來,已經有酒暈子已經将宓玉的手機遞了過去。
他的界面就停在微信上,隻要輕輕一切,就能看到他曾經登錄過的所有微信号。
那他就暴露了。
蕭鄖在他的眼皮下,點開他的微信頭像選了一張本地相冊,他自己拍的一頭花枝鼠。
選中,給他換上以後,說了要求:“一天不能換。”
然後将手機丢給他,潇灑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