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你不想對我做點什麼嗎?
過了有一會兒,蕭鄖姗姗來遲地發了一句:我想幹你。
宓玉看着這麼直白的一句話愣了一會,最後渾身打了個哆嗦,把臉埋進了被子。
默默告訴自己,蕭鄖對白菲鸾的愛的證據加一。
但是太直白了,這樣不好,還是不能讓白菲鸾看見。而且要嘗試着告訴他怎麼戀愛。
F:你這樣我好害怕。
蕭鄖:不是你想讓我這樣的嗎。
宓玉有點接受不了的确是自己在釣别人的事實,于是開啟狡辯模式。
F:我隻是想讓你抱抱我,小狗大哭.jpg
F:難道你不是這麼想的嗎?你的内心好陰暗哦。
蕭鄖:對,我不是這樣想,而是和你害怕的一樣,不想親吻你,隻想把你拆成碎片。
F:可是我喜歡陽光的人。
對話到了這裡就結束了,宓玉又來回翻了幾遍聊天記錄。
把重點部分全部截屏,作為以後搞他的證據。
然後就認命地下來床給自己吃了一點退燒藥,困勁上來了,也就睡着了。
因為是白天,本身就不缺覺的宓玉睡眠很淺,依稀聽到了房門被敲響的聲音。
“叩叩叩…”
宓玉撐着上半身,确認了是自己的房門被敲後,他準備裝作沒聽見,可是搭在額頭上的清涼貼啪叽一聲,砸倒了桌上的水瓶。
外面人聽到了裡面的聲音,敲門聲又重新想起來。
宓玉隻好下床:“誰啊?”
“來送東西的。”外面的人聲音和和氣,像是他的同學。
宓玉穿上外套,趿着鞋虛弱地開了門:“小莊的朋友嗎?”
一隻白色的塑料袋子被舉到宓玉的眼前:“來找宓玉的,有人讓我給他幫忙轉交給白菲鸾。”
宓玉側過頭發現此人是他的一個同班同學,名叫羅僖。
于是納悶地說:“你不認識白菲鸾嗎?為什麼要我轉交?”
羅僖笑着說:“雇我送東西的人說了,這個點白菲鸾在上課,他的好朋友宓玉一定在曠課,所以讓我送給你,讓你把我跑腿的費用也結算一下。”
宓玉心想自己真倒黴,怎麼就被蕭鄖誤打誤撞地算計到了。
他不敢讓羅僖去送藥,隻好氣憤地一把奪過塑料袋:“多少錢?”
羅僖:“我是從一樓送上來的,五十。”
宓玉拿出手機給他掃了一百:“多給你五十,送到我這裡這件事不要告訴别人。”
“可以。”羅僖收到錢,快樂地跑走了。
宓玉攥着塑料袋,随意在裡面摸摸索索。
他的手摸到了一隻毛茸茸的東西,手感獨特所以率先被提出。
一隻黑發女鬼腦袋猝不及防地與宓玉四目相對。
“啊!”
宓玉狂甩手,甩掉了手中的長發,把那隻拳頭一樣大的玩偶頭丢到了自己的床上。
腦袋是圓圓的,頭發是長長的,眼睛是細細的,鼻孔是大大的。嘴巴咧到耳朵根,眼睛霍到太陽穴,眼淚流到下巴上。
這是蕭鄖的惡作劇!
幼稚!可惡!
宓玉站在下面氣了好久,才爬上床要丢掉,才發現上邊有很多縱橫的黑色膠帶。
宓玉緩緩将那些膠帶撕掉,露出本來圓圓的大眼睛,開懷笑着的嘴巴。
是一隻隻有頭的毛絨崽崽,笑得又天真又可愛。
原來這是蕭鄖要送給白菲鸾的。
一想到蕭鄖珍而重之地為白菲鸾費這種小心思,隻為看他一笑。
宓玉就覺得蕭鄖的戀愛腦也并非全是壞,這種行為還挺浪漫的。
于是宓玉把崽崽放到抽屜裡,把塑料袋中的藥挑了挑。
有抑制劑,抑制貼,還有個預防感冒的顆粒,留下倒是不虧。
但蕭鄖這是什麼意思?
覺得他不是感冒而是發/情了嗎?
怎麼可能?豈有此理!
宓玉抱着試一試的态度給自己注射了抑制劑,又睡了一覺。
宓玉狠狠地在宿舍呆到中午,莊嘉茂給他往桌上放東西的聲音把他叫醒了。
伴着宓玉緩緩爬起來,莊嘉茂也打開了窗簾。
正午的陽光很好,把人照的精神,宓玉也回恢複了大部分的精神氣兒。
在床上慢慢擰擰身子,登登腿,剛才那種酸麻蘇漲的感受居然全都不見了。
蕭鄖的抑制劑真有點東西,而且…
他剛才真的是發情了?
宓玉急匆匆爬起來,站到陽光下往外看看。
莊嘉茂:“你這是怎麼了?宓玉,看什麼呢?有人來了?”
宓玉連打一套拳,又以标準的姿勢做了一個下腰,然後崩得站起來。
叼着雞腿的莊嘉茂看呆了,連鼓十聲掌:“宓玉,我原來不知道,你任性這麼好呐?你這是怎麼了?”
宓玉已經站起來,左右開了開背:“我試一下我是不是已經好了。”
确認了自己的确沒事以後,宓玉坐回到桌前,吃起來剛才莊嘉茂給自己買回來的午飯,順便又看了一遍剛才用過的抑制劑,記下來品牌。
把錢轉給莊嘉茂以後,宓玉背起了書包和莊嘉茂告别:“小莊,我睡不着了我先去上課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