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玉頓時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态,随意扯了端着盤子路過的服務生口袋中用心折疊的手帕,擦擦嘴說:“抱歉…”
服務生雖訓練有素,仍尴尬地笑笑,拿回宓玉用過的手帕轉身離開了。
一說是宓玉,大家也都露出了然的表情,宓玉漂亮又會玩,班翼想認識他也是應該的。
所以又是起哄,又是開玩笑讓他趕緊去。他們倒是真心實意地想讓宓玉這朵交際花,再去多交個好朋友。
這樣一來,本打算拒絕的宓玉也不好意思再推脫了,好像自己多不識擡舉似的。
隻好放下杯子,跟他們道别就跟在韋水身後去了VIP—king包廂。
這座包廂是被蕭鄖常年包下的,平時會帶着朋友來這裡放松一下,偶爾也在這裡過夜。
宓玉懷疑最近班翼看蕭鄖是不順眼到了極點了,才會花了大價錢租下這裡,估計就是為了腌臜一下這間包廂。
裡面人很多,烏煙瘴氣的,宓玉一進去就閃身做到了邊角。
一位夜店女郎正小野貓兒似的攀在某位少爺身上,被蕭鄖一擠。
“嗷”的一聲女郎踮着的腳尖一出溜,不小心滑到了地上。
女郎正要發怒,看見宓玉的臉怒氣頓時消散了。
接着一條軟乎乎的大腿跨到了宓玉身上,她深深嗅了一口,頗有意亂情迷的味道:“小少爺,喝杯酒嗎?”
宓玉穩穩地接住她,一個香軟的女郎omega。
身為omega體質的宓玉向來對有同類型信息素的omega有好感,而且相同類型也不會有什麼情欲。
單純隻是好玩,溫軟的身體靠上來,像個娃娃一樣墜在懷裡,還能幫他擋掉好多酒,宓玉安心接受了這樣的投懷送抱,牙咬住她遞過來的酒杯,一仰頭喝掉了杯中剩下的一口酒。
辛辣的酒水香和他身上的味道很像,香氣飄散開,讓他們兩個人頓時成了整場關注的對象。
本來站在煙霧背後的韋水,終于找到了他,三步并成兩步走過來,提着他懷中的人丢在地上,指着她問宓玉:“喜歡嗎?”
宓玉被他粗魯的行為驚吓到了,再看跪在地上的女郎依舊像隻小野貓,一點都沒有不悅,甚至眼中都燃起了一點火星。
宓玉頓時不喜歡她了,他更喜歡沒有感情的香香軟軟的玩具。
他不說話是因為說不喜歡會讓女郎不好受,卻讓韋水誤會他是不好意思。
他拍拍女郎的頭,鼓勵道:“小少爺看來很喜歡你,你哄哄他,他要是有興緻了,今晚倉庫的酒都可以開,算在你業績上。”
小野貓兩眼放光。
宓玉驚坐起,尴尬地指着對角線的邊角說:“不,不了。我還是去那邊玩吧。”
韋水順着他的指尖看過去,又誤會了:“哦?你喜歡那樣的?”
對角線也有個女郎,不過看起來很高冷很不屑,很不願意争這份臭錢。
宓玉決定去找她苟過一會兒就溜掉。于是大步流星朝着女郎去了。
果然如他預料的一樣,他一過去小女郎像高傲的小白貓,酷酷的揚起了下巴。
宓玉在她身邊坐了,小聲說:“我什麼也不幹,你陪我玩一會兒。幫我擋擋酒。”
小白貓一怔,還是不理他但是沒有躲。
台上有小明星清清嗓子唱了一首靡靡的歌,伴随着歌聲中央的大桌上開始上一局結算,所以正好熱鬧起來。
韋水便不管他了,宓玉就窩在一邊看手機。
小女郎對他好奇:“你怎麼不去玩。”
宓玉正玩一個建築小遊戲玩得入迷,他知道小女郎跟他一樣在應付這個派對,自己當任務,對方當工作,所以自動把她劃入朋友的範圍,随意地說:“哦,因為我不喜歡他們。”
他這邊剛說完,韋水就來了,遞給宓玉一杯酒:“去玩會兒?”
宓玉順手把酒放在桌上,和他打太極:“不去了,我不會玩,也不會喝。”
韋水擡手就扯住了宓玉的手腕,非常親昵地,撈着他的屁股給他擡起來:“玩一玩就回來。”
宓玉的座位失守,隻得朝前走聽韋水介紹說他們在玩數字炸彈,輸了的就喝酒。
宓玉被韋水往沙發上一按。
韋水介紹:“宓玉,一起來玩。”
宓玉被一桌人偷來目光,饒是平時活潑的人也有點受不住,更何況他實在不想和不熟的人喝酒。
宓玉強壓下去心中的不适,活潑地提議說:“這個我不會玩,要不換一種玩法,好不好?”
大家玩得正在興頭上,說這種話自然是不讨人喜歡,宓玉覺得自己大概率要被趕回去。
這時坐在中間的人卻開始說話了,他挪開嘴上的雪茄,饒有興趣地說:“哎呀,都是為了開心嘛,聽你的,玩什麼?”
人群依舊是興奮的,有種靡靡的快樂,所以宓玉很輕易的就融入到裡面去了。
宓玉向前俯身,将桌上的骰子推到中央一晃,說:“玩這個,比大小,輸了喝酒。”
“好。”班翼把雪茄丢進煙灰缸裡,向前俯身也出現在了台上說:“就聽你的。”
宓玉認出來這就是這次生日派對的壽星班翼以後,笑得更燦爛了。
好漢不吃眼前虧,雖然知道他日後就要完蛋了,但是此時此刻,宓玉的家底子可是不夠他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