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鄖沒有表态。
莊嘉茂接着說:“他們當時都被麗貝卡洗腦了,沒有跟班翼一樣真的欺負過宓玉…”
蕭鄖點頭:“到底要不要怪他們,我聽宓玉的,你先回去吧。”
得了這句話以後,莊嘉茂開心地離開了。
房間裡終于又隻剩下來蕭鄖一個人。
這些花花綠綠,大小各異的信封一件件在面前拆開。
一封封看完,蕭鄖的眉心越擰越緊。
媽的,這些全是宓玉收到的情書!
沒有一封是給自己留的,自己等了這麼久就等了這麼個東西?
蕭鄖向後靠進椅子中,腦海裡有一個念頭在萌生。
難道自己錯了?
宓玉其實什麼也沒留下,也沒有尋找機會來找他?甚至回到學校也沒有找自己,而且躲着他?
蕭鄖使勁搖搖頭,盡力将這些雜亂的想法甩出腦子。
最後,這些别人寫給宓玉的情書全被他丢到了燒成了灰。
從那天開始,蕭鄖周身的氣壓變得更低了,幾乎能活活凍死個人。
但是蕭鄖并沒有特别回信,他還是确信最終答案他一定可以在藍衣星找到。
在蕭鄖剛一落地,對标指導會議之前,蕭鄖懷着無比複雜的心情,恭恭敬敬地派人給宓玉傳了幾次消息。
結果一直到會議結束,總共派去了十幾号人,無一例外全吃了閉門羹。
蕭鄖實在是坐不住了,穿了一身不好被發現的衣服,上了輛低調的跑車就忘打聽來的宓玉家宅直奔而去。
不去還好,一去簡直被氣得兩眼發黑。
簡簡單單一座郊區的寨子,外面圍了一圈的保镖,搞得跟要打仗了似的。
防誰呢?
自己已經拍了十幾個人過來了,宓玉一家卻把宅子圍得水洩不通是什麼意思?怕自己闖進去把宓玉拆碎吃掉嗎?
退一萬步講,就算是前期有點誤會,宓玉難道就不想跟他見一面把話說清楚嗎?
于是蕭鄖越來越憤怒。
現在蕭鄖才明白過來,原來宓玉從來不喜歡他,從他的電腦裡竊取信息,在萬人的場地裡妄圖動搖蕭家的地位。
純粹是為了搞他。
至此,蕭鄖已經完全失去了耐心,并決定跟宓玉鬥到底,讓他好好長個記性!
蕭鄖轉身上車,向着家的方向回去了。
宓玉的事情還得從長計議,現在看來宓玉已經完全把自己當做敵對的一方了。
太過于強勢會讓兩人之間的關系進一步惡化,他不打算這麼做。
他打算讓宓玉崩潰後悔,讓宓玉知道自己才是他唯一可以依靠的人,是他唯一可以躲避的港口。
因為這次商業活動,蕭鄖在學校申請了是甜的假期。
他正好利用這段空隙回了一趟老宅。
經曆一次次沖擊,老宅依舊安靜,穩健,沉默,神秘。
像一座懸浮在大海之上的燈塔。
蕭鄖很喜歡這裡,總會讓他的心平靜下來。
跟管家打過招呼,他非常守禮地回了蕭經業留給他的房間,沒有去任何自己不該去的地方。
這隻是二樓的一間客房,設施非常古舊,有非常多的書。
此刻,蕭鄖的心理亂,身體也不舒服,他是看不下書的。
而是坐在椅子上,看着外面漸漸西沉的太陽,盡量集中注意力。
因為他發現自己的呼吸越來越急促,心髒在瘋狂的跳動,聲音巨大,震得整個胸腔都在顫抖。
而腦子裡像是有人拿着勺子在挖,一面滋滋作響,一面讓他痛不欲生。
他的信息素又再開始紊亂。他又開始控制不住替你狂暴的信息素了。
自從和宓玉走得近了以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
這是第一次,而且毫無征兆。
但是這次他不打算求那些庸醫,也不會找解藥,更不會去唐突宓玉,他要忍過去。
即便是蕭鄖使勁忍着,但是他還是忽略了現在整個家族對他的關注。
不出一天,他生病的消息不胫而走,引來了不改來的人。
第二天一早,蕭逸帶着麗貝卡出現在了老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