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師叔還對我笑欸!是誰說他是蓬丘小魔頭的?明明很溫和啊!”
關于傅潭說的惡劣傳聞,他們早在外門就聽說過了,現在在任師兄這裡又聽了更具體的細節。但是見了傅師叔之後才覺得……也許是傳言有誤呢?!
這麼好看的小師叔!怎麼可能有傳聞裡那麼壞啊!
任師兄發白的臉色緩和些,想想長老們的教誨,硬着頭皮與諸位師弟師妹們道:“各位都是勤懇努力,好不容易層層篩選才入了蓬丘的,不是每個人都像傅小師叔那般命好,諸位還是要以洛師兄為榜樣,天道酬勤,努力修煉,早日金丹。”
面上說歸說,任文宣苦着臉在心裡給傅潭說道歉:小師叔,不是我故意黑您,實在是您太我行我素不思進取,長老們可是耳提面命,要将您當反面教材教育師弟師妹的。
傅潭說本就因為绯夜仙君的偏寵備受争議,偏他本人又不懂收斂,四處惹禍,長老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
哪個長老不喜歡勤奮刻苦好學的弟子?傅潭說這種壞榜樣,可不能帶壞了新來的弟子們!
于是傅潭說的惡劣事迹,沒少被拿出來教育新生。
雙雙扭頭瞥了一眼禦劍追上來的傅潭說,欲言又止。有些糟心話就不該聽,他倒還停止不走了,若不是她及時喊走他,誰知道那些弟子還能說出什麼話來。
叫任文宣是吧。雙雙心念,好,記住你了。
她撇嘴,瞪了傅潭說一眼:“你沒事去人堆裡做什麼?”
師叔就該有師叔的樣子。
傅潭說摸摸下巴,若有所思:“素日裡弟子們都是這般評價我的?”
想到那些難聽的話,雙雙緊張起來,難道傅鳴玉已經聽到了?
她咬唇試探:“什麼評價?”
傅潭說笑開:“蓬丘第一大美人啊。”
雙雙:“……”
是她多慮了,告辭。
主管懲戒的懲戒司弟子巡查,一眼就看見頭頂上頂風作案的兩道人影,登時大喝一聲:
“什麼人?仙宮内禁止弟子禦劍飛行,你們是哪裡的弟子,還不速速下來!”
“師兄……”話未說完便被身邊的小弟子拉住了衣襟,小弟弟壓低聲音,“師兄,那好像是傅小師叔和雙雙師姐……”
“傅小師叔和雙……”懲戒司弟子反應過來,“是他倆啊,那算了。”
一個靜華仙君掌上明珠,一個绯夜仙君寶貝眼珠子,一個大小姐,一個“二小姐”,不說都不好惹,就算他秉公執法上報給懲戒司,又有什麼用?人家早就是懲戒司常客了,面對懲戒司長老都笑嘻嘻,根本沒在怕的。
用雙雙師姐的話來說就是:這是我家,我在自己家還不能飛啦?
“要不怎麼說投胎是個技術活呢。”他歎口氣,“命好,沒法子的。”
***
重華宮。
楚軒河趙秋辭二人剛試煉回來便被叫到掌門的重華宮,除了掌門,他們的師父玉衡仙君也在。
“徒兒辦事不力,請師父責罰。”
二人恭恭敬敬跪在地上,同樣身着蓬丘的弟子服,隻是外面罩了一層金色軟紗,腰間佩戴着金色的腰帶和玉牌,證明是重陽宮的人。
其中濃眉大眼,身材略有些壯碩的少年名喚楚軒河,出身禹城楚氏,和他大氣的名字一樣,本人性子大大咧咧的,頗為豪爽義氣。
另一位則要稍微纖弱一些,不過也是身姿挺拔,俊眉朗目的兒郎。他名喚趙秋辭,出身樂府趙氏,一雙狐狸眼最為惹眼,眼尾狹長,眼波流轉裡具是風流多情。
掌門剛喝了口熱茶,愁眉苦臉歎口氣:“說吧,出了什麼岔子。”
二人對視一眼:“說來話長。”
“那就長話短說。”
楚軒河先開口:“我與秋辭二人按照師尊的指示前去樂府調查時疫一事,發現此疫并非自然爆發,更像是人為投毒。我們使用計策,想釣出下毒之人,本快要抓住了,又讓他跑掉了,我麼一路追去,發現,那人進了……趙府。”
衆人視線一下子落到趙秋辭身上,因為趙秋辭出身樂府趙氏,趙府,就是他的家。
趙秋辭忙道:“弟子不曾回家,一是擔心打草驚蛇,二來弟子查到這裡,本就該避嫌,便不敢再深入,隻好先回來了。”
“你做得對。”玉衡仙君手中折扇緩慢扇動,“确實該避嫌的,這件事你們不必管了,我另派遣其他弟子。”
“爹,玉衡仙君。”雙雙大搖大擺進來,随意見了個禮,身後跟着傅潭說,也随意見了個禮:“靜華仙君,玉衡仙君安好。”
雙雙上來挽住了自家爹地的胳膊,嬌嗔:“為什麼要他倆跪着,你們在這兒商量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