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星衛是皇帝控制的，殷岐可以讓他們做些雜事，像這種殺朝廷命官的事情，一旦做了就不是七星衛，而是淩王的黨羽和直系。”原臻糾正道

“淩王的黨羽和直系滲入的不夠深？”博斐反問，“你對七星衛有足夠的信心和把握，也保不齊這些年的變化。”

原臻不置可否，這些年京中世事變遷，朝廷瞬息萬變，回去時候都物是人非，何況現在。

竹墨道，“千戶長說發現了土撥鼠的活動蹤迹，你們不覺得奇怪？嚴松把青州城控制的這麼嚴實，怎麼會突然出現土撥鼠呢？”

原臻博斐還在想如何處理嚴松的事情，沒有考慮土撥鼠。竹墨把他們思緒拉回來

“現在我們知道，沒有匪患和所謂的反賊，全是青州知府弄出來的障眼法，那麼鼠疫是事實，鼠疫的源頭就一定要解決，不解決這個問題，這次青州之行就算失敗。”

“如果說步琴琴的出現才有土撥鼠的活動蹤迹，會不會是她帶來的呢？”博斐問道

“有這個可能，土撥鼠喜歡吃甜食，等會叫後廚廷多做點備用，現在我們在明，對方在暗，隻有等她出手，我們才能出擊。”原臻附和道

“青州城北有校場，之前是地方駐軍的訓練營，現在我們把所有能做的點心甜食都做好堆那邊去，支幾口大鍋熬糖烤餅，香味越濃越好。”竹墨吩咐道

“是，屬下即可去辦。”原臻立刻動身。

“我們是守嚴松嗎？”博斐問道

“等會跟我去校場，嚴松那邊的審問就先放放。問的多他吐的多，沒的給你添堵。”空空說道。

博斐他以為空空又會像上次安南之戰那樣把他支開，誰知空空補句，“要是步琴琴聲東擊西跑這裡來殺你，我不是得不償失。”

.......

午時的校場烈日當頭，秋高氣爽的天氣陽光倒也不傷人，校場中央支起的大鍋熬着香甜的糖水，周邊架起的鐵爐烘烤着裹着肉的大餅，後廚廷的廚衛井然有序的忙着做各式的糕點點心。青州乃北方大州，物産豐富，這個青州知州又是個會私吞享樂的主，所有食材是應有盡有。

竹空空指着其中雪白如絲的點心問道，“這是什麼？”

“回将軍，這是龍須糖，您嘗嘗。”廚衛長殷勤的說道

博斐先拿起龍須糖嘗嘗覺得沒問題再分給空空吃，空空輕輕的放嘴裡試試，然後點點頭。

其中有款荷花酥做的極為别緻，博斐先嘗，感覺可以再分給她，她吃完後點點頭。

忙好任務的原臻走過來道，“嚴大人家裡可是應有盡有，這些食材都是取自他家庫房，征糧後鬧鼠疫，百姓死的死，斷糧的斷糧，他家倒好，啥都不缺，這些點心吃食我都沒怎麼見過，這都是嚴松家的廚子做出來的。”

“原臻，福伯有消息嗎？”博斐問道

“他應該沒事，青州封城肯定進不來，你很擔心他就飛鴿傳書帶封信給他呢？”

原臻順手拿了案桌上綠色小點心往嘴裡喂，不甜不膩，香軟糯滑，甚是好吃。

“空空最近都沒怎麼吃東西，所有吃食純粹是為了飽腹，剛剛你看她試吃，可沒有吃第二口，這嘴不知道被誰養的這麼刁鑽，偏偏隻有福伯做的菜她願意多吃幾口。”

“你不說我也發現，在堰州的時候吃任何食物，也是淺嘗辄止，跟小時候完全不同，小時候不挑食的，可好養活。”原臻附和道

“聽聞原伯母因寵溺她，經常四處搜羅各種美食投喂。原伯母的廚藝本就天下無雙，她胃口不是在你家養刁鑽的？”博斐反問

“當初空空生病就是不見好，什麼也不吃，明明是個胖姑娘，瘦好幾十斤。家母想給她調養好，幸得她康複後能吃能喝的，肯定是由着她。再說後來不是師傅和林師兄把空空弄走了六七年，可能是他們養刁的。博斐，你有沒有發現空空她.....”原臻欲言又止

“她不怎麼識字？”博斐仿佛看透原臻

原臻點點頭，“你這麼聰明跟在她左右，怎麼可能不發現。”

“難道人人非得考科舉當狀元才行？！”博斐歎道

“嚴松痛斥空空逼死雍州徐知州，徐知州是嚴松的連襟，空空他不記得徐知州是誰，我還提醒她的。但是她隻記得歌舞，不記得人。”原臻心有餘悸的說

“她能這樣已經很好，要記得徐知州幹嘛？徐知州太沒有擔當，糧食差那麼幾萬斤又能怎樣，自己上吊的，怨不得我們。”博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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