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他的能力而言,學生都是非常佩服的。當然除了上課跟念經樣的竹空空。
今天下很大的雪,國子監園子裡面的臘梅都悉數綻放,後山上種滿臘梅,同學們商量好下課後去後山賞梅作詩。
竹墨因為課業問題被留下,這次大學士破天荒的留他補作業。國子監有單獨留給老師住的小院,博斐在書房裡等着竹墨。
紛紛揚揚的白雪把院子裡的石階都掩蓋,臘梅含苞待放包裹在白雪裡,倒映在一池水泉邊上,寒風吹過,臘梅搖曳生姿,顯得小院格外有靈氣。
踏着沉重的步伐,竹空空是心不甘情不願的走進小院,磨磨蹭蹭的來到博斐的書房。清淡雅緻的蘭花香迎面撲來。博斐在書桌前奮筆疾書,屋裡炭火燒的正旺,倒是暖和。
竹墨關上書房的門,将冷峭的北風堵在門外。行禮,問安,走過場。
博斐見她進門,對自己生疏且遠離,心裡莫名酸楚。丢下筆,走到她面前,狠狠的抱入懷中,從空空的後頸wen到臉龐。空空任由他的瘋狂,博斐越wen越過分,開始擁着她往床邊走。
睡倒的那刻,竹墨輕輕的反握住他的手,“不可以”。是竹墨無聲的拒絕
博斐紅着眼睛問她,“是誰用嘴/喂我喝的藥?是誰晚上裹着我的身體睡/覺。現在卻不認賬?”
竹墨那雙眼無辜的看着情緒失控的博斐,悻悻的說道,“就是想勾/引你替我辦事。”
博斐氣急,“現在呢?有求與我才來書房?”
“不是你叫我來的,課業沒過,快考試了,你看着辦。”竹墨坦誠的實話實說。
“你也是這麼對原臻的?”博斐真的快氣炸
“原臻又不是斷袖。”竹墨很是不理解的說道
“誰說我是斷袖,你又不是男人?”博斐低吼道
“雖然我不算正常的男人,但是你不能侮辱我不是,林師兄也是男人,我們隻是不幸而已。”
“空空,誰跟你這麼說的?”博斐清醒點
“師叔說你是斷袖,我能勾/引你。”空空如實告知。
博斐瞬間沒了力氣,竹墨被洗腦灌輸從小殘缺的概念,導緻現在心理上是男人,就是道焱他們教的。
屋裡的碳爐越燒越旺,鵝梨帳中香的味道也越來越濃。二人輕衣薄衫的躺着,博斐問道,“你也不是斷袖,這樣不惡心嗎?”
“你身上很香,是我喜歡的味道。”
博斐聞聞身上,問,“什麼香味?”竹墨看着他說道,“隻有我聞得到,跟我身體相同的香味,我們是同類。”
“空空,你剛剛說喜歡我,有多喜歡。”博斐撐着頭,看着竹墨的眼睛問,他完全恢複往昔的神采。
“你怎樣我都喜歡。”
空空說完這句話,博斐就輕輕的吻下去,天知道他多歡喜今天的對話。他跟空空玩着貓捉老鼠的遊戲,這種暧/昧的關系從三年前開始,斷斷續續,沒有突破界限,今天博斐徹底突破界限,他是再不想失去。
這種氤氲的氛圍被敲門聲打斷,博斐挪開身子平複着氣息問道,“什麼事?”
“博大人,同學們在後山打起來了,您快去處理。”
“知道了。”博斐起身穿衣服,竹墨蜷着的手終于放平,“要不要陪你去看看?”
博斐整理衣衫道,“你乖乖的在書房等我回來,把案桌上的作業抄寫下來,我替你寫好的,認真點抄。”
“穿衣服抄還是不穿衣服抄?”竹墨壞笑的問道
博斐滿臉紅暈,“你喜歡哪樣都行,等我回來處理你。”
小年将至,朝中的宴會也多起來,過完小年就放假,等上元節後再上朝。這期間有十幾天的假期。國子監在小年那天放假,按照慣例是要聚餐的,這些富家子弟嚷着要喝酒,他們想試試大學士的酒量。就準備了精美的酒席,在國子監開宴。
這樣的小場面難不倒博斐,他用“傳花令”灌倒大片。博斐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眼角眉俏都是笑意,臉色紅潤,溫和如熙。平日裡不苟言笑,今日破例,端着酒杯四處倒酒,笑意顔顔,更加動人。酒興濃處,他也會自飲自酌。
竹墨從皇宮接剛剛應酬完小年晚宴的太孫殿下回東宮,路過國子監時候,看見門口陸續停很多馬車,都是來準備接各家主子回去。皇太孫眼尖發現了茗茵郡主的馬車,喊了聲竹墨,讓他進去把博斐接出來,以免再發生不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