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連将軍府都回不去,更别說去你們那裡,想辦法解了這禁足,北伐在即,年後就會開拔,擔心陛下這次不帶我。”
原臻博斐心裡想着,豈不是更好,上戰場難道就沒有送死的危險。
沉默顯得車廂異常詭異,跟熱鬧的夜市形成巨大反差。竹空空咳嗽幾聲緩和氣氛後說道,“左賢王的寵妃中途自殺,有人向皇上密報是我侵/犯了這個寵妃,她不堪受辱自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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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臻跟博斐此刻也是從頭涼到腳,這招夠損啊,怎麼讓竹墨自證清白呢?這種事情是越描越黑的事情,難怪回來後是這個待遇。竹墨這次比窦娥還冤,放别人身上都暴跳如雷,或者消極謾罵,她還有心思裝醉混出來賄賂别人,怎麼能做到這麼無懼無畏的。
博斐原臻開始想怎麼破這個僵局,這種事情很明顯是栽贓,但是密告的人肯定得皇上信任,直接替竹墨開脫反而适得其反。
原臻道,“左賢王寵妃自殺原因你可知道?”
竹墨道,“行軍途中死俘虜很正常。”
博斐道,“原臻,你去了解左賢王寵妃自殺的原因,若是屍體還在就驗屍。其餘的事情交給我,這事情有轉機的可能。”
原臻點頭應允。此時剛好到原臻家,原臻就先下馬車回去,車夫拿出竹墨送給他的禮物。
接着再送博斐回去,馬車内就剩他二人,相對無言,保持靜默。
“你這樣跑出來太孫殿下知道嗎?”博斐打破沉默問道
“他暫時不知道,今晚都安排好,應該沒問題。”竹墨若有所思地回答
她想破腦袋想不明白,為什麼死個俘虜被惡意栽贓後會對自身造成這麼大的困境。博斐看到她的迷茫,點破道,“不殺戰俘是默認的傳統,特别是貴族階層的戰俘,更是以禮相待。這個左賢王的王妃身份貴重,這麼屈辱地死了,左賢王部族必定不會善罷甘休。有心之人操控下借這個事情就能扳倒你。”
“哦,是這樣。”竹墨心不在焉地說道
博斐輕輕地握住她的手道,“擔心丢失兵權?”
竹墨回過神,搖搖頭, “太孫殿下跟我分析這次西北之戰就是個圈套,好像除了打仗,我很多事情都不會處理。”
“這不是你的錯,每個人的能力側重不同。”博斐寬慰道
竹空空躺到博斐懷裡說道,“博斐,你可真不會安慰人。”
這一覺竹墨睡得很足,算是把失去的睡眠補足,醒來發現衣服都換成博斐的中衣。博斐就在她枕邊含情脈脈地看着她。
“安神香的作用真好,睡得跟頭小豬似的,抱你下馬車,給你換衣服都沒醒。”博斐溫聲細語地在竹墨耳朵嘀咕。
“什麼時候用的安神香?”竹墨回憶着,
“你假扮車夫開始。”博斐坐起身,開始脫衣服,“泡溫泉嗎?我把山上的溫泉引入到卧房後面的湯池裡。”
“嗯,聽說李尚書那兒子屍體發現了,案子破了嗎?”竹墨還是犯困,她怎麼對安神香毫無抵抗力。
“要是破案你還在我這裡睡覺啊?小糊塗。”博斐愛嗔地說道
不管不顧地抱着迷迷糊糊的竹墨就往湯池方向走去。竹墨浸泡在溫泉池水中,任由博斐折騰。博斐毫不吝啬的對她表示自己的愛,折騰夠了就把她再抱回去。
東宮,殷和隻在屏風前看着熟睡的“竹墨”,沒有去驚擾,默默的回自己寝殿。孫姑娘乖巧的給他送去醒酒湯。殷和心歎,月如小小年紀就懂人心。不像有些人,長那麼大是半點風情都不解。
原臻府内,原夫人正在哄小兒子睡覺,原臻帶着竹墨的禮物給弟弟送去。原夫人寵溺的看着小兒子跟原臻說道,“臻兒,如果有機會,帶着空空遠走高飛吧!”
原臻内心很是驚訝,但是情緒沒表示出來,原夫人看着小兒子,幸福說道,“我和你爹有他,你就去追求自己的幸福,不用再擔心我們。娘雖然為空空的事情受過刺激,人心裡還是清醒的,她變成現在這樣,我們有極大的罪過。”
“娘,不是這樣的,你千萬别這麼想。”原臻走上前安慰。
“把她帶走,好好對她,就算是全了你的孝道。”原夫人看向大兒子。
原臻寬慰道,“娘,您也知道,我有婚旨在身,以後這話别說了,空空她有博斐。”
“她是不是博斐的不好說,但是你不主動,肯定不會是你的。”原夫人提醒原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