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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女纨绔江攬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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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墘昌安,九月中旬戌時,月圓且明。

昌安城中燈火通明,岸邊長明燈緩緩騰升而起,化作漫天繁星,融入無盡夜色中。

路過這條街道的百姓,都忍不住攜同伴擡頭仰視,無意間便窺得這爛漫夜色中一抹仙色——茶肆頂層外側露天圍欄邊,雅座上的女子穿着妃色半臂齊胸襦裙,頭梳飛天髻,面容精緻出挑。那雙琉璃似的眸子微微垂着,隐隐透着一絲悲天憫人之意,宛如神女降世,澤福人間。

還道這是哪位鮮少出閨閣的高門貴女,氣質如此出衆,直叫人挪不開眼。

他們到底是無法将這位善目溫良的“神女”姑娘與離經叛道的将軍府二小姐挂鈎的。

誰都知道,這江将軍家的小女兒是怎樣的纨绔,哪家的女郎會與酒壇子為伴度日,還對男色頗為憐愛,坊間聽聞江二小姐閨房中養了不少的男寵,此言一出,算是将江二小姐的名聲毀盡。

坊間就愛編排這些出身貴門的纨绔,真真假假都圖個樂子。

隻是被人唾棄的江二小姐,後背的靠山是十成的真:父親是馳騁沙場威風凜凜的大将軍,長姐還是當今皇後。

江家二人的身份在這擺着,便是再看不慣這江二小姐的作風,也隻能背後說上兩句,沒人敢真招惹,心裡都嫉妒她生來的好命。

對尋常百姓而言,那纨绔成性的江二小姐隻活在茶餘飯後之間,又有幾人識得她的廬山真面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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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這是私會呀,您可是一個女兒家,怎能将人約在此地幽會,若是教認得你的人撞見,将此事再宣揚出去,那坊間又得多一出編排您的污言穢語來。回頭我也不好向老爺夫人交代呀。”

此時,江攬月收起憂傷的目光,自悠遠的記憶中抽離,淡淡地掃了一眼穿着一身粉衣的丫鬟春雪,“看你歲數不大,連這膽兒竟也不大,都跟我身邊許多時日了,怎還一天天大驚小怪。”

之前的貼身丫鬟都因看不住她,都被打發走了好幾輪。春雪是她爹娘數月前回老家看望祖母時被迫帶來的,隻因祖母聽聞自個兒小孫女身邊沒個好丫鬟,于是忍痛割愛了被調教得一闆一眼,十分絮叨的春雪過來。遇上一點大小事那都得告到上頭爹娘那去。

江攬月再次囑咐:“祖母遠在老家,我爹娘也不是個愛操心的人,這點小事情,别總往上說。”

春雪低頭沒有言語。

知道她聽不進,江攬月也懶得再說,隻摸出袖袋内的小冊子。翻到字迹最新的那頁,她纖纖玉指摩挲着烏黑模糊的一行字,苦惱地啧了一聲。

然後擡眸去問身側的春雪,“你說我私會,那我今日本要私會的是哪位來着?莫非是湖畔漁民家的那位柳公子?”

店小二上了一盞熱茶,江攬月随手推開熱氣騰騰的茶盞,忽地掀起雙眸,眼神一亮,握着卷成棍狀的小冊子,一錘定音敲響桌角,十分笃定。

“莫非是齊大人家庶出的小兒子,叫什麼,什麼郎來着,估摸着是他沒錯。”

她有一習慣,喜歡把相好過的男子全寫在小冊子上,何時見過何人,發生何事,都一目了然。

隻是百密一疏,前幾日醉酒後,她發酒瘋不慎撕掉了幾頁。

于是……現下隻能在一團黑糊糊的墨汁外,看到“今夜戌時有福茶肆頂層有約”這行未遭毒手的小字。

是以,江攬月雖性子無拘,卻是個信守承諾之人,于是主仆二人便在此處靜候着,半等半猜來者為何人。

二小姐連點出好幾個人,卻沒一個對上号,春雪心頭竊喜,“想不起來便罷了,時辰不早了,該歇息了。不如我們打道回府。”

江攬月剜了春雪一眼,“那你就回去吧,早些安寝了。少在我跟前眼煩,等等我一個不高興,不用其他人開口,便将你直接發賣去邊關......”

聞言到此,春雪心裡一抖,也知道這隻是狠話,二小姐就是嘴硬心軟的主,說要發賣她走也不是頭一遭。待的時日一長,春雪自然也知道二小姐的好,雖不似别家小姐那般閨秀,卻也是個心眼明亮的,不曾苛待下人。

再看别家的纨绔,出門都是吆五喝六的,對奴仆動辄打罵,心氣不順直接發賣去窯子的惡心事,那都多了去了。

這般對比,二小姐至多算是不慎誤入歧途。素日裡除了愛去樂坊聽曲飲酒作樂,便是與那些入眼的男子扯扯風花雪月。規規矩矩以禮相待,不曾越矩半步。

“那地方啧啧,真不是人待的地,保你過去哭爹喊娘也沒人理你。反正我祖母那你是回不去了。”江攬月說完一堆要将人發賣的話,見春雪一直杵在那發愣,忽然心聲愧意,“春雪啊,其實吧...你若是不喜歡,到時給你找個比我們江家還好的去處,保你一世吃穿無憂。”

話落,江攬月還惴惴不安,卻見春雪不但一改常态,還松口要替她望風看來者何人。

這春雪...也是棵牆頭草。耳根子軟,那顆心便時不時往一邊倒戈。回頭一陣風,又得将人吹折回去。

百無聊賴之際,江攬月從桌下拎起一壺酒,讓春雪給自己滿上一杯。

倒酒時,春雪的眼睛還越過圍欄,探視着下方,酒杯裡的美酒将将沒過杯口,險些溢出。

愛酒心切,江攬月立刻握住酒壺下端,心疼道:“要灑了,你穩着點。”

另一隻手接過酒杯,擡杯欲飲時,她手臂被猛地搖晃,隻聽春雪急嚷一聲。

“來的是元公子,他正朝樓上走來!”

這下,美酒真灑了,灑得很徹底。

半邊臉緊繃住無奈地笑了笑,江攬月拿出袖中的帕子邊擦手,邊自我慰藉:今日不宜飲酒,出門便得看好黃曆的,這酒有此一難,實屬造化弄酒。

“莫慌。”

江攬月握了握春雪的手,然後臨危不亂地在冊子裡一頓好找。

當初編纂成冊,是按着姓氏來的,懶得記他們的具體名字,都按某某公子相稱,後頭再編上具體身份來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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