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我還是勸你住院，實在不行你也得找個人看着你……别鬧脾氣。”肖旭說。

“……”虞蘭沒有說話。

這醫院虞蘭是上午來的，事是下午出的，人是晚上走的。虞蘭這種情況是不能出院的，但病人不想住院醫生也攔不住他。

打車回了那個小出租屋，虞蘭進門的時候發現門口還有一雙鞋“趙昔回來了？”他想。

一進門，趙昔的聲音就傳了出來：“回來了？你這一天去哪了？明天就開學了你作業寫了嗎？”

“沒有。”一看到趙昔，上午那些回憶就相繼向虞蘭湧來。

好羞恥。此時的虞蘭想捂臉，他當時怎麼就忘了趙昔是誰呢，怎麼還抱着人家呢……怎麼就沒接住他呢？

“嗯？！沒寫？國慶作業很多的，就你現在抄都要抄好久的！”趙昔震驚，不過這時的趙昔不再像早上那樣煩躁，不知是因為他平靜了下來還是遇到了什麼人……

“我這幾天請假。”虞蘭簡潔明了地說。

“你還能請到假？！”

虞蘭皺起了眉，這人話怎麼這麼多？他能不能閉嘴。

趙昔看出了虞蘭的不耐煩于是自己接上了自己的話：“也是，你情況特殊。”

哪壺不開提哪壺，虞蘭很讨厭别人說自己特殊，于是，他現在更煩了。

不再管趙昔，他自己進了卧室。

關門，反鎖。虞蘭直挺挺的倒在了床上。手上拿着的黑袋子裡的藥也灑了出來，但虞蘭沒有管，他現在隻想趴着、吃東西。

他看都沒看就輕車熟路的打開了裝着零食的櫃子，然後躺在床上，吃着零食。

他盡量放空思緒，但還是有無數東西閃回在他腦中。

女生的裸照、喬明的臉、安麗娜的死、李奶的死、窦世行還有……趙昔。

虞蘭十分認同一句話：人類難以做到的不是如何思考，而是如何停止思考。盡管他早已忘了這段話是從哪聽到的。

夜晚的城市似乎比白天還要更熱鬧幾分，嘈雜的聲音哪怕在樓上也能聽到。

趙昔趴在陽台的欄杆上，看着窗外的風景，這裡和他原來住的地方相隔不算太遠，風景也都差不多，但這裡卻是要比他原來的家要更熱鬧、也更清淨一些。

14歲，多好的年紀，雖未去掉孩童的稚嫩，但卻也有了一絲少年的肆意。

做假證、引導輿論、造謠、舉報、打官司……這些事情趙昔或多或少都有參加，起因是趙德的私人賬号裡多了一份窦氏偷稅漏稅的證據的郵件……

東北這片地雖然小，但一些企業之争卻不輸那些京城什麼的。

以前趙氏和窦氏就是這片小地方的兩大巨頭，兩者都想要吞并對方，畢竟這就這一畝三分地。

然後，本來兩方都處于敵不動我不動的狀态，但就因為這一個郵件，趙氏率先出擊，打了窦氏一個措手不及。

後來又是引導輿論，網上風聲四起，說窦氏什麼的都有，窦氏那邊正忙着接受警方調查呢然後網上又傳出窦家的兒子因為謀殺未遂而被判了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