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倒是沒濺出多少,但光是虞蘭手中小刀上的血漬就足夠将那些人吓退。
虞蘭握着刀,看着攔路的人,皺了皺眉,心底的煩躁感又湧了上來。
“讓開。”虞蘭說。
“啧,孫大學霸還是這麼趾高氣昂啊!”這群人的老大手裡拿着一根棒子,他嘴裡還叼着煙,臉上有着那群小混混獨有的陰鸷與痞氣。
那群小弟看大哥來了,飛快地給那人讓出了條路,速度飛快并且非常整齊,活像是訓練了很多次的樣子。
那人倒也不廢話,輪着棒子就上。
要是自己這小身闆挨了這一下子……虞蘭難以想象自己會成什麼死樣子。
但虞蘭雖然失去了從前的身體素質,可他的身體卻依然很靈敏,和那人過了幾招,他未傷到虞蘭絲毫。
但,虞蘭這小身闆是記不住折騰的,才一會,他就已經累的氣喘籲籲。
“得想想辦法了啊。”虞蘭看了眼身後攔着路的人,又回頭看了眼那個老大。
“等、等一下行不行!”虞蘭突然出聲,老大拿着棒子的手一頓。眼看有機會虞蘭接着說:“那個,咱别一言不合就動手,有話好商量,有話好商量嗎。”虞蘭能屈能伸,他自己也知道,要是接着跟這群人打下去自己不死也是個半殘。
那人卻好像對虞蘭輸出的話感到了極大的震驚,看着虞蘭,半天沒反應過來。
“所以,咱有事商量一下,行不?”虞蘭陪笑道。
那人終于反應過來虞蘭說了什麼,他突然惡趣味的一笑,看着虞蘭的笑臉,他重複了一遍自己三年前說過的話:“要不,你給哥幾個跪下,磕幾個頭,爺幾個就放你走?”
虞蘭聽到這話也是愣了一下,像是有些不可置信,看着那人,記憶中的臉好像清晰了些,他應該是叫……孫鑫鵬。
“……我做了你救能放我走?”虞蘭試探地問。
“呵,不跪是吧……”孫鑫鵬猛地皺眉,不可置信地問:“你說什麼?!”
虞蘭眼眸低垂,平靜的重複了一遍剛才說的話:“是隻要我照你說的這麼做了你就能讓我離開?”
孫鑫鵬的小弟們也都震驚了,這人怎麼能這麼平靜的說出這種話的?
“你跪了我就放你走!”
虞蘭眼睛垂的更低了,他的右手在發抖,止不住地抖。
他抿了抿嘴,膝蓋微曲……
“哈哈哈,他真要給咱跪下!老大,這樣還是太便宜他了!你看他都能給你跪下,那是不是說明他賤啊!要不然,再讓他學幾聲狗叫?哈哈哈哈哈哈。”這群人哄笑起來。
這可能是虞蘭最後一次猶豫了,真的要跪下嗎?
……
虞蘭閉上了眼睛,他身體還好着的時候都坑不住這麼多人的圍毆,更何況現在?那次,他的右胳膊骨折,肌肉斷裂……由于沒有接受過康複訓練,導緻現在他的右手不說拿什麼重物,就算是長時間的握筆都會酸痛、甚至于腫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