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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第 7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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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他都已經自請了,好,朕便允了就是。”

這罷官的消息傳出來的時候,二夫人第一個差點暈倒,她本以為兒子隻是說說而已,即便真的要做,也要等些時日,她還有機會再勸,或者他自己就想通了呢。

可惜等來的,卻是被罷官的消息。

二夫人臉色一白,人差點直直地撅了過去,想要去找自己的兒子理論,卻知道他那如石頭一樣的臭脾氣,所以...崔家就當真如此了?

崔煊直接沒了官,那日後可怎麼辦?該如何是好?

崔煊獨自沉默坐在書房中,聽到消息的時候,他隻是勾了勾唇角,他知道,皇帝一定會答應的,現下皇帝需要他,所以多加倚重,可是一旦右相倒台,那麼他自己就會成為眼中釘肉中刺,這位皇帝的野心不是一般的大,絕不會允許自己的皇權受到任何的削弱。

現下有了崔煊的把柄,自然是要加以利用的。

這也,正合他所願。

這幾日他沒做旁的,隻是去到了雨花閣,将裡頭的東西都仔仔細細翻看了一遍,所有角落都找了一遍,終于,找到了當初的那兩個泥娃娃配飾,看到東西的一刹那,崔煊心口柔軟得不像話,雖然東西已經有些舊,可他一眼便看出來,女娃娃笑起來的模樣,和她是那樣相似。

崔煊親自将東西擦拭得幹幹淨淨,放在自己的床頭,沒想到這樣一來,晚間的睡眠,竟是都好上不少。

他還記得,當初她在離開前,拿着玉佩而來,那塊玉佩他送給了她,允諾如果想要他幫忙,便可用此物,無論何事,他定會答允。

可惜的是,當初她拿着玉佩過來的時候,他正在氣頭上,無數的誤會交織在一起,那是他對她最為誤解的一晚,也是這些日子來,他最懊悔和苦楚的一晚。

突然,門口傳來一陣響動,有好幾個人腳步匆匆的聲音,以及小厮的阻攔,“夫人,大人已經睡下了。”

二夫人的聲音有些尖利,“大人?他現下還是什麼大人?已經被罷官了,什麼都沒有了,讓開,再敢攔着我,我将你們通通都打發了出去。”

然後是一陣吵嚷不休。

“母親,進來吧。”

崔煊将泥娃娃放下,擡眸,看着母親一臉灰敗但眸中含着烈火進來,沒有落座,而是直接走到他面前,食指指尖幾乎戳面,“你...你倒是還有閑情雅緻,你可知你的官職已經沒了?功名也沒了?就因為不想娶長公主,就要做到這樣的地步嗎?!”

“若是你父親知曉,會如何痛心疾首,他會直接将你趕出崔家,你不配再做崔家的人!”

崔煊淡淡地,扯了下嘴角,

是啊,從很小的時候,父親最喜歡說的一句話就是,若他功課不好,若他無法考取甲等第一,那他就不配做崔家的人,為了完成父親的志願,他一直努力,從未考慮過自己想要什麼,從未考慮過自己的意願,隻要有一點不符合他們的期待,結果又是同樣的方式脅迫他。

他的聲音有些沙啞,“母親,現下是崔家更需要我,還是我更需要崔家?”

沒來崔煊的崔家,這一輩裡,沒有一個人能站得起來,他罷官的消息一出,幾乎是一石激起千層浪,整個崔家竟有一種搖搖欲墜之感,不會是現下,但隻要沒有一個新的頂梁柱,那麼倒下也是可以預見的事情。

二夫人讪讪地,有些說不出話來。

她是一個沒什麼主見的婦人,就在後宅裡讨生活,他的夫君要怎麼教育孩子,她自然是順從聽話,可從前一直很管用的方法,現下為何不再奏效,這該如何是好,這叫她該怎麼辦?

“你是想看我死嗎?你眼裡除了那個女人,就真的什麼都不在乎,連我這個母親也不要了?”

崔煊笑了笑,銳利的視線裡隻有笃定,“母親,您不會的。”

他了解自己的母親,了解崔家的每一個人,更了解人性。

二夫人突然怪笑了一下,跌跌撞撞地出了門去。

兒子不再任她擺布了,怎麼辦?這一刻的惶恐比過去任何時候,比得知罷官的消息的時候,更叫她驚恐,無以複加。

等第二日,二夫人已經收拾好行禮,去寺廟裡禮佛去了,臨走時,還留下一封呵斥兒子不孝的書信,說若是他不改變主意,自己不可能回來。

其實也是因為二夫人受不了外頭的眼光和别人的揶揄,所以還不如自己先跑了。

崔煊将信放在一旁,臉上沒什麼表情。

找到了府裡負責當初婚事的人,想盡方法,才将過去那件被丢棄不用的嫁衣大緻的樣子畫了出來,再去找京師繡工最好的娘子,那位娘子的眼睛過去不大好,後來不知怎地又恢複了不少,可人家卻也不再拿針線了。

她靠自己的本事和名聲已經咱下了不少的銀錢,下半輩子可不再想費眼睛,而要好好地過日子。

所以崔煊找上門去的時候,人家自然是禮貌回絕。

“大人,您先回去吧,我在這裡守着,等那位娘子出來了,我再請求她。”和榮勸道。

崔煊不動如山,“莫再叫我大人,你回去吧,我等。”

和榮簡直是沒有辦法,而且也不知公子這到底是怎麼了,這些日子變得越來越奇怪,公子何曾這樣等過求過一個人啊,而且還是一個婦人,太奇怪了。

可他也沒有挪動腳步,撐起傘在旁邊,今日日頭格外烈,這初夏的太陽的溫度叫人實在有些受不了,看着公子臉上脖頸都滴出汗來,卻還是那樣一動不動,和榮隻能在心裡唉聲歎氣。

這一等就是一整日,到太陽西斜的時候,裡頭的一位婦人大約是看不下去了,也出來勸道,“這位公子儀表堂堂,要求人做嫁衣,莫非是去求親?”

求親的事情,家裡下聘就可以了,這男子親自做嫁衣的事情實在不多見,對方不願多談,她也不好再問什麼,隻是勸道,“娘子她啊,兩年前給那位治好她眼睛的女大夫做過一次男子的長衫後,便再沒有動手過,您就是再等下去,不管等上多久,也是無用的。”

崔煊眉眼不動,可見依舊堅持。

那婦人歎了口氣。

長得如此俊俏的翩翩公子,怎麼就....也不知背後是怎麼回事?

“說起來啊,那位年輕夫人當初也是,為了請動娘子給她的夫君做衣裳,這樣熬着求了娘子許久,最後還是靠着自己的醫術,才打動了娘子,那夫人看起來就是大戶人家的,沒想到還會醫術,當真是奇怪。”婦人隻是随口嘀咕着,剛要轉身。

崔煊銳利的目光陡然擡起,“你說的那位...夫人....姓什麼?”鬼使神差地,他開口,聲音不知是因為在烈日下暴曬許久的緣故還是什麼,嘴唇起皮了嗓音嘶啞。

婦人回頭,“好像是...姓...阮?”因為那是最後一位客人,又是治好娘子眼睛的恩人,故而她這才記得清楚。

說完,她見那俊朗的男子突然笑了一下,隻是那笑容實在有些說不出來的詭異和凄涼。

“阮?”

“公子,莫非是....”和榮也驚訝無比。

崔煊凄苦地動了動嘴唇,卻是無法再開口,是她,定然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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