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儒雅男人一臉嚴肅,“這怎麼是騙,我是個醫生,作為醫生我當然要給病人最好的治療方案,你當時隻是個孩子,我又是你的監護人,唯一的長輩,我當然得為你做最好的打算。”
“什麼最好的打算,你知道我這些年因為有肺人的身份吃了多少苦嗎?”袁謝傑暴怒,手中的金針不停朝儒雅男人射去。
男人被無數金針射中,猶如塞滿黑氣的氣球,周身冒着濃煙。
“你不懂,人才是世界上最上等的人。”
“什麼狗屁。”
金針四散,這些金針穿過儒雅男人的身體四散到考場上,傷到了同樣在考場上發瘋的其他四人。
“你别假惺惺的一副為我好的樣子,你要真這麼好,你怎麼不在我身上植入伴生獸。”
袁謝傑的眼睛已經紅得不像樣,理智慢慢退去,偶爾拉回的幾絲理智也會被再次愈合的儒雅男人擊碎。
“你果然知道。”
儒雅男人一副你終于承認了的樣子,“我就知道家裡三個孩子就你心眼子最多,人也最出息,心也最很。”
袁謝傑覺得全身都很疲憊,用力聚神想破解第三關的辦法,但儒雅男人更加猖狂了。
男人手一揮,地上多出一大一小兩個木樁,他坐在小木樁上食指反扣在大木樁上敲擊幾下,大木樁上便出現一大三小的蘋果樣式的茶壺茶杯。
男人拿着茶杯抿了一口,“其實你很恨你大姐吧,所以當年明知道我在她身上做實驗你也假裝不知道。”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袁謝傑全身冰冷,如臨深淵。
“你怎麼會不知道我在說什麼呢?”男人喝着熱茶,嘴角向上一提,“我是你的心,你的腦不想記得的,我都記得。”
“你記恨我在你身上做實驗,所以明明察覺我在你大姐身上做的實驗可能有問題,你也從沒告訴她不是嗎?”
“她是爺爺的親孫女,身體又有病,爺爺替她做手術,開藥都是正常的,我怎麼會懷疑爺爺對大姐做了什麼。
你這隻不知哪裡來的異能生物,以為竊取了我的部分資料,就能篡改我的記憶,PUA我?”
“哈哈哈。你不信我是你的心?”
儒雅男人掀翻木樁,泥土帶出一片片骷髅,“那資料能查出,你後來後悔了,趁你爺爺不注意換了你大姐的藥嗎?資料能查出你其實不僅恨過你大姐,也恨過你二姐嗎?”
“你胡說,我怎麼會恨我二姐,她對我這麼好。”
儒雅男人饒有興趣的看着袁謝傑,慢條斯理的回道:
“因為你也對她好呀,我還記得你當時是怎麼跪着求你爺爺的,不是你說,隻要他不動你二姐,你就自願當試驗品嗎?”
“當實驗品的日子不好過吧,明明有機會做人上人,卻被人挖了肺掏了仙根落到底層,還因為長相被流氓欺負的日子不好過吧。”
“你胡說,我沒有。”袁謝傑拿出金針又要出針。
“人類真奇怪。”
儒雅男人湊到袁謝傑面前,一把搶過袁謝傑手中的金針扔在地上,戳着袁謝傑的心髒道:
“當初你既然是真心想保護你二姐,又故意不告訴她真相,後來為什麼要恨她?
“甚至在你爺爺死後,還利用你小時候身體虛弱的問題讓你二姐為你當牛作馬,一輩子護着你,以你為先。
“其實高中時,當你二姐說她願意做藥人時,你感到了些許快樂,是吧。”
“我沒有。”袁謝傑喘着粗氣大聲反駁道。
”你撒謊。”
儒雅男人提高聲量:“那你為什麼不阻止。”
男人圍繞着袁謝傑,企圖攻擊對方的全部:
“你其實一直認為是你護住了你二姐的仙根,是你讓她維持了她半仙人的身份,是你在犧牲,所以她保護你是應該的,不是嗎。”
“隻不過後來你的戰力提高,你認為你不再需要别人的保護,所以當你二姐提出她可以當藥人時,你才能感覺釋然。”
“袁謝傑,花神娘娘在上,無論你掩飾的再好,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就是世界上最無情最冷漠的人。”
“當初,你恨你爺爺甚至恨到無視你大姐的痛苦,你明明知道你大姐回來後不對勁,你從來沒有提醒過你二姐,因為你認為回來的袁江南是不是大姐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有沒有用不是嗎?”
袁謝傑抱住耳朵,趴在地上,腦袋直往土裡拱,嘴裡嘶喊着:“我沒有,你胡說。”
“哎哎,開始了,開始了,終于又有人開始發瘋了。”
考場外,大家看着像鴕鳥一樣把頭往土裡埋的袁謝傑興奮道。
“這次會是什麼,會不會比之前的脫衣.舞或者哭喪戲更精彩。”
“說不定哦,畢竟是袁江南的弟弟,萬一人家有橫掃地下的本事,也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