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8年
西裡斯已經很久沒見過萊姆斯了,至少從他被關進阿茲卡班開始。
很長一段時間,他陪着林月往返于學校和女貞路,忙于麻瓜課程、魔法研究、和小孩子成長過程中這樣那樣的問題。
終于,林月畢業了,哈利也上小學了,這天晚上他們的話題就提起了萊姆斯。
林月對萊姆斯很不滿,她認為萊姆斯居然對他背叛詹姆這件事毫無懷疑,而且從沒有想着去阿茲卡班見他一面。
西裡斯認為林月過于苛求了,“我當初也懷疑萊姆斯,這沒有什麼,十分遺憾我們彼此都少了那麼一些信任……”
林月适時蹭過來把頭埋在他懷裡,伸手攬住他的腰,“我的罪名幾乎是毫無疑問的,事實上你對我的相信才是我從不敢奢望的。”
但顯然西裡斯沒有說服林月,雖然隻能看到她的頭頂,她的聲音透着不滿,“就算這樣,他也從沒想着來看哈利一眼,他甚至從沒試圖聯系過我或者鄧布利多問一句哈利好不好。”
女人啊,西裡斯無奈極了,她剛剛還在為萊姆斯對他的不信任而不高興,現在又因為萊姆斯對于鄧布利多的信任繼續不高興,“他相信鄧布利多會找人妥善照顧哈利的……”
“哈,你确定我們住到這裡之前是妥善嗎?”林月撐起身子闆着臉氣勢十足地俯視着他。
“我現在也沒覺得妥善到哪去……”西裡斯揉着她剛才按得有點疼的肋骨,幫女朋友的手調整了位置,“萊姆斯又想不到會這樣,他自己過得也很艱難,而且他一準在擔心自己那個小問題會不會傷害哈利什麼的。”
“他就是這樣,想這想那,有事情就想縮回他那個殼裡去。如果是你的話,不管什麼境況,也無法阻擋你起碼先來看哈利一眼的。”
“這有點過分了林小姐,你不能這麼說萊姆斯。”西裡斯不高興地坐起來,但還是伸手扶着林月免得她失去支撐。
“……我道歉,為我措辭不當。”林月打量着西裡斯的神色,“但我不會為你聯系他的,要麼你自己寫信——猜他會不會先舉報你,要麼等到他自己出現在女貞路的範圍,或者主動聯系我和鄧布利多的時候。”
那可難了,西裡斯想,憑他對萊姆斯的了解,那等到哈利去霍格沃茲都不一定等得到。
但他确實很想念萊姆斯,更重要的是,他現在有林月有哈利,可萊姆斯隻會一個人回味曾經的快樂然後沉溺于現在的痛苦。
西裡斯想讓萊姆斯知道他還有一個朋友在,也想讓他看看哈利——詹姆和莉莉的孩子。
當然,他自己也很想念和朋友相處的時光,愛人和孩子跟朋友是不一樣的。
說起來,他總是非常非常地……想念詹姆。
其實他有辦法避開林月聯系上萊姆斯,但他堅持認為必須先征得林月的許可。
不過如果自己嘗試失敗,他也不介意請鄧布利多幫自己和萊姆斯作個弊。
出乎意料的是,幾乎隻隔了一天林月就改變主意了。
曾經他以為他和林月都不是會讓步的人,但事實上在他們戀愛以來,兩個人都各自為了對方退讓過許多次了。
“愛人和朋友是不一樣的,對不起,是我一直忽略你的感受了。”當林月這麼說的時候他隻能憑借本能吻上去,這張小小的軟軟的嘴,總能準确說出他心裡的想法。
為了避免萊姆斯看到信的第一時間先把他舉報給魔法部,那麼他們計劃的第一步是林月和他取得聯系,邀請他叙舊,然後兩個人控制住萊姆斯再解釋清楚。
聽起來很完美,但他們卡在了第一步,林月居然聯系不上萊姆斯。
貓頭鷹被退回來了,他似乎在貓頭鷹找不到的地方。
林月想找别人問問的時候才驚覺,和她一起上學的人裡居然已經有那麼多人不在了……
可她還不到三十歲,就已經幾乎找不到一個還在世的兩個人的共同好友了。
于是她隻好在當天晚上鑽進了西弗勒斯地窖的壁爐——當然,提前寫過信了。
“前任斯萊特林級長小姐,要不這個院長你來做吧?該死的我這裡不是你去校長室的中轉站!”
“怎麼會呢,西弗勒斯,我也可以順便來看看你呀。瞧,我帶了莉莎做的餅幹,你愛吃的那種。”
“我沒有什麼好看的,”西弗勒斯的臉色似乎恨不得把這盒餅幹都扔到面前的坩埚裡,“看來這次你應該核對過了?”
林月用絕佳的心理素質露出一個帶有歉意的微笑,“上次我已經道過歉了,這次保證沒問題。”
自從上次西弗勒斯的苦咖啡曲奇跟給鄧布利多的超濃蜂蜜沙琪瑪被西裡斯交換後,林月就拒絕讓西裡斯再接觸要給西弗勒斯的東西了——他為什麼還沒長大?
當林月向鄧布利多表達了關愛貴社社員心理健康的訴求之後,鄧布利多似乎很高興,“沒問題,我會邀請萊姆斯回來的,他最近在狼人聚居的地方。不過我不建議他直接出現在哈利面前。”
林月選擇在福利莊園邀請盧平吃午餐——鑒于如果一時解釋不清可能會打起來。
但沒問題,自己和西裡斯合夥搞定萊姆斯綽綽有餘,應該吧?
雖然西裡斯這幾年當狗比當人多,自己也拿書比拿魔杖多……感覺自己在準備什麼奇怪的鴻門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