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林月從湊近的西裡斯嘴裡聞到了一種還算熟悉但确實很久沒聞到的氣味,也證明了剛才都不是她的錯覺,“你抽煙了?麻瓜的?”
“你怎麼知道?”西裡斯愣了愣。
“除非我感冒了,”林月面無表情地把眼前的男朋友推遠了一點,但過會兒又拉進了一點,“我怎麼不知道你抽煙。”
西裡斯擡起手聞了聞,“味道很大嗎?我們就是今天訓練後試了試,沒什麼意思。”
“你們哪來的麻瓜香煙?”
“赫克托買來的,他好奇。”
“我真看不出來你們柔弱的找球手還有這麼狂野的一面。”
“我也說他太柔弱了,你不喜歡這個味道?”
“沒有,我挺喜歡的。”已經十六年沒聞到了,居然就從不喜歡變得如此懷念——姥爺喜歡抽煙,但自己每次都要趕他去外面。
“那你要試試嗎?”
林月笑了,“不了,我自己不想試。”
“那你要不要試試這個?”
西裡斯想起他今天的本來目的,拿出了一瓶火焰威士忌。
在球隊訓練後隊員關于異性的讨論中,他聽說了一些關于女孩子喝醉後讓人期待的樣子。
聽說女孩子都不太能喝,西裡斯在猶豫怎麼能讓林月同意喝下去。
林月看着面前的火焰威士忌,看着眼前抽煙喝酒燙頭的男朋友,很輕易就猜到他在打什麼主意。
但想起去年他和詹姆喝醉的樣子,懷疑他哪來的信心灌醉别人。
不過她覺得男孩子喝醉應該很可愛,所以她打算将計就計。
最後酒瓶空了,兩個清醒的人面面相觑了一會兒,當做什麼也沒發生過地轉移了話題。
西裡斯看向桌面剩下的一封信,“剩下的那封信不用回了?”
“那是盧修斯的,他跟我打聽幾種中國的魔藥,我剛在給哥哥的信裡問了,要等哥哥的回信。”
西裡斯想起剛才無意間看到的信盒最上面西茜的字。
“你跟盧修斯和西茜關系很好?”
“日常信件往來的關系吧——鑒于盧修斯的立場。不過跟納西莎比跟大部分斯萊特林好,在非原則問題上也還算互幫互助的關系。”
林月也想起剛才被打斷的話題,“對了,我母親邀請你下元去家裡,下元是周一,如果你願意,可以周末去玩,再讓麗莎在滿月前把你送回學校。”
林月認為家裡人聽說寄宿學校裡的女孩子交了男朋友多少還是有些擔心的,西裡斯作為一個拿得出手的男朋友,不管自己分不分手,都可以先給家人吃顆定心丸。
不過顯然現在西裡斯先吃了一顆定心丸,他笑得很燦爛,“榮幸之至,那我需要準備禮物嗎?”
“不要太隆重,我哥哥也經常帶女朋友回家玩,或者一點糖果點心就行,隻是作為朋友去家裡玩。”
“你家裡人都很好相處?”
“當然,不過你和我媽媽估計語言不通,她不太聽得懂英國口音。”
“我都會好幾句中文了。”
林月臉色僵住了一瞬,她闆着臉看着西裡斯,“不,你不會,你一句也不會。”
第二天清晨,他們兩個一起晨練回來,就在城堡門口被闆着臉的西弗勒斯攔住了。
他臉頰後側肌肉鼓着——應該是咬着後槽牙呢,看向西裡斯,“你的條件我答應了。”
上周黑湖邊西弗勒斯跟林月告别後就因為不知名原因跟詹姆在城堡門口打起來了,雙雙進了醫療翼。
但他們兩個都對打架原因閉口不提。
林月陪西裡斯去醫療翼看詹姆的時候,順便向西弗勒斯轉達口信,而他十分不屑地冷笑着看向對面的床簾,“他做夢。”
現在,顯然一周的毫無進展讓西弗勒斯選擇向死對頭屈服了。
西裡斯倒是沒露出什麼得意的表情刺激老對頭,“你還要保證不能用來做什麼害人的魔藥或者是用來幫助那些人——你知道我說哪些。”
西弗勒斯的臉色難看極了,“你之前可沒說。”
“喔,我上次忘了,現在想起來還不晚。”
西裡斯滿不在乎的态度也足夠刺激人了,林月肉眼都能看到西弗勒斯太陽穴上跳動的青筋。
不過現在不像氣炸的河豚了,西弗勒斯抽條之後,現在顯得更瘦削了,臉上都沒什麼肉。
西弗勒斯在腮幫子使勁地鼓起好幾次後,“……我的藥是為了給人治病的,我不能保證不治哪些人。”
西裡斯打量着他,“那你要保證如果在我的幫助下成功了,你不能拒絕醫治不主動傷害别人的任何人。”
“……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