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有點沉默。
陸守國将戒指遞到韓成毅面前,示意對方接下,可能太安靜了,這場景瞧着有點莊嚴肅穆。
“我說陸局,”
陳墨忍不住皮了一下,“這事……嫂子知道嗎?”
???
陸守國愣了,好一會兒才發現自己遞戒指這姿勢怎麼看怎麼不對勁,回過味來罵了陳墨一通,衆人哈哈大笑。
笑了一會兒,季白這才撓了撓頭問,“這個……得很貴吧?上邊兒這麼大方?”
又問秦九:“這什麼武器?怎麼用啊……你見過嗎?”
秦九是幾人裡家境最好的,畢竟道士世家出身,父親又在聯合會任職,國外新研發了什麼武器,哪些絕版?哪些限量?他知道的最清楚。
但是這會兒就連秦九也搖了搖頭,說,“沒見過。”
“這貓眼石也不一定就是真的,”陸守國咳嗽一聲,掩飾道,“說不定就是個擺設,都散了散了,回自己位置上,趕緊商量正事。”
韓成毅幹淨利落地将戒指戴回左手尾指。
他的骨節比尋常人要粗大,但戴上後一分不多,一分不少,正合适,仿佛量身定做的一樣。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夏川的錯覺,他總覺得這戒指被戴上後,那貓眼石的光澤更加耀眼奪目了。
“你喜歡這個?”
冷不丁男人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夏川這才回神,這才意識到自己非常沒有禮貌地盯了别人的裝備很久,頓時有點窘迫:
“不是,那個……”夏川不再想些亂七八糟的,腦子飛快轉動,“對了,尾戒表示單身,你還沒女朋友?”
韓成毅“嗯”了一聲。
對方意外地配合,不過得到回複的夏川這話也沒法接下去,别人有沒有女朋友跟他壓根兒就沒關系,隻能幹巴巴地“哦”了一聲。
“那麼,對于第二次抓捕行動,你們有什麼想法和建議嗎?”
就在這時,兩手撐在桌上的陸守國沉聲問了話。
夏川連忙站了起來,省得擱韓成毅旁邊繼續尴尬。
“小夏你來說說。”
夏川想了想,說出了陸守國最為頭疼的一點:“現在最棘手的是鬼嬰蹤迹不明,除非它再度作祟,否則我們根本無從下手。”
陸守國認同他的話,但總不能坐這兒幹等,太被動了。
“我和鬼嬰交手過,對它稍微有點了解,”夏川仔細回憶了一下昨天沖進去後看到的場景,有些保留地說,“我猜,這個鬼嬰對于下手的目标是有選擇的。”
“哦?”
“對象應該是認準了年輕男女,”夏川分析道,“昨天我沖進去的一開始,鬼嬰并沒有立刻襲擊我,兩個生魂也都好好的陪在它身邊,所以我想它勾魂的目的并非我們想的那麼壞。”
“如果你說的是那個場景,”季白和陳墨對視一眼,說道,“我們也看到了。”
陸守國覺得有點稀奇,“你的意思是,它把這兩個生魂當成了父母?”
“我覺得很有可能,”季白顯然站夏川,“這鬼嬰魂魄千年未散,真有什麼惡念的話已經能成魃了……目前卻隻是個煞而已。如果死前的執念是出于對于父母的思念的話,倒也解釋的過去了。”
陳墨聽他這麼一說:“……我怎麼突然有點同情這玩意兒了。”
夏川雖然沒說話,但腦海裡閃過了昨晚和那嬰兒對手指的一幕……
“昨天它想殺你,”
韓成毅像是猜到了夏川在想什麼,唇邊笑意森冷,“何況,這種東西本來就根本不配存在世上。”
夏川偏頭看到他臉上的表情,突然覺得有點陌生。
“那,就算知道它會對年輕男女下手,整個C國這麼多小夫妻還不是大海撈針?”方志磊搖頭,覺得夠嗆。
……線索早在你們眼皮子底下了,韓成毅揉了揉太陽穴,思考着要怎麼提醒他們。
“鬼嬰選擇下手目标,除了主觀上對父母的執念,應該還有客觀原因,”就在衆人一籌莫展的時候,夏川說了下自己的想法,“像我,因為體質特殊,小時候就特别招鬼。”
“你這話提醒了我一點,”陸守國琢磨,“C國太平了這麼多年,怎麼突然就冒出了個煞?這鬼嬰也不是憑空就能變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