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她接下來要做的事情,謝蘊手心生出些汗漬,可若什麼都不做,不願放下身段,如何讨好的了褚紹呢?
早就做好了要放低姿态打算的謝蘊,隻頓了頓,便朝着褚紹緩緩走了過去,她看着褚紹的眼睛,一點一點放低聲音:“妾身許久不曾見過将軍了。”
謝蘊頓在褚紹的腳邊,身體緩緩靠近,半伏在褚紹的膝上。
褚紹黑沉的眸子眯了眯,未曾推開謝蘊,這給了她更大的勇氣,她柔軟細膩的手搭在褚紹的手背上,仰起頭眼中帶着些濕氣:“将軍可是還在生妾身的氣?”
謝蘊平日裡端莊得體,即便生的貌美,除卻了在新安郡驿站中那一次之外,鮮少做出這般示弱的姿态。
褚紹的呼吸緊了緊,他的面上仍舊沒有旁的表情,身體的某處卻随着謝蘊的靠近驟然緊繃。
謝蘊仍舊不覺自己已然身處危險之中,隻在心中告誡自己既然要讨好褚紹,便不能因為她冷淡的态度退縮。
她從袖中掏出已經修好的鴛鴦荷包,遞到褚紹的眼下,微垂着眸子:“将軍可否看在這荷包分份兒上不要再生妾身的氣了?”
荷包上的鴛鴦仍舊繡的不咋地,褚紹的目光也未曾有分毫落在那荷包上,他的目光隻落在謝蘊那一張一閉的紅唇之上。
他胸中的怒意早已經被另外一種望\欲替代,不可否認,謝蘊生的極美,雖容貌極盛去,卻并無庸俗之氣,即便知曉她此時不過是做戲,也不能全然不為所動。
在謝蘊的手舉的有些酸,久久未曾聽到褚紹的回答,心中略有失望打算收回,卻聽聞褚紹終于開口,他的聲音低沉:“雖如此醜陋,也算得上你的一片心意,給本督系上。”
聞言謝蘊心下略微松了口氣,褚紹願意收下她的東西,便代表還有機會,她微微伸直身子去夠褚紹的腰帶,卻在将要系好之時,被一把抓住系着荷包的雙手。
她被褚紹的動作吓到,下意識擡眸撞進褚紹漆黑的眸子裡,察覺到他眼中異樣的東西,謝蘊并非無知少女。
與褚紹也有過肌膚之親,隻一瞬便意識到褚紹眼中的望\欲,她的心緊了緊,卻有一瞬間壓下去想要抵抗離去的念頭,屏住呼吸緩緩靠近。
褚紹起初隻覺那一雙在他腰間作亂的雙手如同火爐一般灼熱的讓他心煩意亂,便下意識抓住,卻見那一雙手的主人不僅不退,卻還不知死活的靠近。
隻一瞬間褚紹的眼神沉的似是要滴下水來。
他不喜謝蘊的虛情假意虛以委蛇,但她是他明媒正娶的夫人,即便要做些什麼也是天經地義不是嗎?
既然是她主動靠上來的,取用之又何妨?
雖如此,褚紹卻并未動作,他眯着眼一動不動等着謝蘊的下一步動作,終于謝蘊的呼吸拂過褚紹的脖子。
深秋的深夜寒意深重,褚紹緊繃着身體,卻始終沒有等到下一步動作,謝蘊心跳的快要破出胸膛,手心生出一層汗意。
她雖做好了準備要讨好褚紹,可卻未曾如此主動過,到底過不去心裡那一關,謝蘊咬緊唇準備離開。
在她退後的一瞬,她的腰肢被一把扣住,頭頂傳來褚紹冷如寒冰的聲音:“怎麼,夫人這時候想要退縮?”
褚紹的聲音中傳來不滿。
謝蘊心中一凜,她察覺到了褚紹身下的灼熱,卻不等她的反應,已經被淩空抱起,褚紹沉着臉抱着謝蘊朝着距離前廳最近的書房。
書房的門被一腳踹開,謝蘊被放在軟榻上,褚紹并未立即靠近,書房未曾點燈,謝蘊看不清立在塌前居高臨下的褚紹的表情,隻能感覺到他注視着自己的目光。
半響終于在謝蘊快要不能呼吸之際,褚紹的氣息陡然靠近,他的聲音嘶啞,有濃濃的警告:“是你自找的,莫要後悔!”
說完,謝蘊便感覺到壓在自己身上的體重,與噴在脖子間灼熱的氣息,良久之後,漆黑的書房之中傳出一聲悶哼。
本以為将會歸于沉寂,片刻之後褚紹卻又換了其他的姿勢,他将謝蘊抱在懷中,灼熱的氣息噴灑在脖子後,這樣被完全控制逃脫不得的姿勢,令謝蘊生出緊張。
察覺到她的變化,寸步難行的褚紹皺着眉頭不悅:“放松。”
到底褚紹太過高大,即便這一夜謝蘊主動配合,結束也已然到了後半夜,到了最後謝蘊已然不記得她是如何睡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