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台上的人一緻揮舞着旗幟,車迷高聲大喊着周池厭的名字。
江久思從車裡走出來。摘下頭盔的那一刻,火紅的頭發在陽光下折射出光芒。與舞動的旗幟一起歡呼。
這時,從看台處突然傳來一聲:“周池厭!”
她才頓住腳,順着聲音方向看去的那一刻,她眉眼微閃了下,愣在了原地。
周池厭怎麼沒有走?她不是告訴他工作結束後要他先回夜城嗎?
現在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愣神的幾秒鐘,周池厭已經穿過了看台,腳踩着高跟鞋小跑着奔向她。
賽道上漸起的微風撫起那頭漂亮的長發,紅色的外套飄帶在風中搖曳,沒扣嚴實的襯衫領随着他的動作顫動。
歡呼聲逐漸消失,衆目睽睽之下,周池厭沖到她身邊緊緊擁住了她,輕聲道:“快快快讓我看看我完美的身體受傷沒有。”
太多雙眼睛看着,江久思當然不會推開他。隻能回抱他,學着他的語氣:“還真被你說中了安睿辰玩陰招。”
“沒人比我更了解這個狗。”周池厭松開江久思,他尋找到安睿辰的身影後,豎起不太明顯的中指。
垃圾就是垃圾,幹不過他周池厭,連江久思都幹不過。
他可等着那十聲爹呢。
剛想嘲諷一般,安睿辰徑直離開。
周池厭:“???”
幹嘛呢這是,無視他?
罵了句最髒的後,他拉起江久思的手對跑來的記者說:“上次已經采訪過了,這次就算了。我們還有事,先走了。那個我的獎杯讓蕭楚琛帶回去吧,謝謝。”
周池厭又對頒獎人員喊着,随後拉着江久思去堵安睿辰了。
“幹嘛去?”江久思被他拽着走。
“找姓安的那個狗算賬。”
江久思哦了聲沒有拒絕。
出場處,兩人追上前面的男人。
“走那麼快幹什麼?”周池厭開口喊住他。
聽到是個女人的聲音,安睿辰停下腳回過身看去。
身後的女人一襲紅色系腰外套,敞開的領口露出裡面的白色襯衫。随意解開的兩顆扣子處垂着一縷頭發,襯得鎖骨若隐若現。
“江總?”安睿辰眸中閃過一絲周池厭看不懂的情緒。嘴裡的“找我有事嗎”還沒說出口,江久思站在了周池厭身後。
“玩挺陰。”江久思嘴角噙着一抹冷笑。
安睿辰聳了聳肩:“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聽不懂?哦,你聽不懂很正常。”周池厭表情玩味,似笑非笑道,“畢竟賽場上你經常用那種下三濫的手段。哎呀我現在嚴重懷疑前年那次你那冠軍也是用的…”?
“江總有什麼證據嗎?沒有證據這是诽謗。”周池厭話沒說完就被安睿辰打斷。他望着周池厭一副就是我幹的但你有什麼證據嗎的前模樣。
周池厭氣不打一出來,這狗東西平時針對他慣了,嘴仗打不過就喜歡在賽場上當老六。還證據,沒有證據他也脫不了幹系。
周池厭撸起袖子,一副要動手的樣子往前一步:“證據?就憑你…”
“沒證據但就是懷疑你。”
周池厭到嘴邊的話又被迫吞了下去,他望着拽回自己的江久思一臉懵。
她是怎麼一本正經的說這話的。差點就以為她要說她有證據了。
安睿辰覺得好笑,這話也就能從周池厭嘴裡說出來了,他勉強止住笑意,不慌不忙回答:“需要我再說一遍嗎?沒有證據那是诽謗誣陷。”
江久思一聽,微挑着眉。冷呵一聲:“哦,那還請您以後注意點,千萬别讓我找到什麼證據。不然…”
江久思沒有放狠話警告,調查清楚安睿辰對她來說可太容易了,可她不想把心思放在這麼無關緊要的人身上。
她隻惦記和他的賭注。
“不追究了,還請您不要忘了自己答應的事,我等着那十聲爹呢。”
提醒完,江久思拽着周池厭離開。兩人并肩而行,沒有再回頭,也沒注意到安睿辰那逐漸猙獰的表情。
回到酒店不算太晚。
江久思卻最近忙于比賽已經好幾天沒休息好了。
可又急着回夜城,這不,又拖着疲憊的身軀去收拾行李。
“咚咚咚”
“江久思你休息了嗎?”周池厭趴在門口探頭。聽到江久思的一聲“沒有”後離開大搖大擺鑽了進來。
“你這是幹什麼?大晚上收拾什麼東西?明早收拾就晚了嗎?”周池厭低下頭看着她,開口就來個三連問。
江久思沒看他,自顧自的整理,好一會兒才擡頭:“明早?周少是忘了有時差?我希望一到夜城就能看到認真工作的你。”
周池厭一時沒反應過來話裡的意思。
什麼一到夜城就能看到認真工作的他?不是說有時差嗎?就是最快的航班也不能閃現吧。
莫非…
“卧槽!”周池厭可算反應過來了,他附身和江久思平視,“你的意思是我們現在就回去?”
“不然呢?你還想待多久?”
“可是現在已經很晚了。你也累一天了就不能等休息好了在…”
“我不累。”江久思猛地合上行李箱,她揉了揉疲憊的雙眼繼續說,“回去再休息,你先去收拾東西吧。一小時後的航班。”
周池厭沒在吭聲,他剛才可是已經勸過了。竟然江久思不願意多待,他也沒什麼好說的。反正累的不是他。
“行,我去喊程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