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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十一章 兩樁命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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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白讨了個沒趣,我索性閉上嘴,不說話了。

謬齑眉毛擰成結,苦思良久,終于忍不住開口:“昨晚上,他跟你說什麼了?”

我努力拼湊昨晚的記憶:“他給了我一串手繩鞭,紅色的。”

謬齑臉一黑,低眉瞥見我手腕上的紅繩,表情有些憤慨:“這是重華剛進缥缈宮的時候,老子送他的。”

他盤腿坐下來,一隻手搭在膝上,遙望天邊:“重華的家人都死了,很小的時候,他行乞為生。有一日,他餓極了偷人家饅頭,險些沒被打死。師父抱着他回飄渺宮的時候,這小子身上壓根沒一處好地兒,都是被人打的。傷好之後他什麼也不說,我們都以為他是個啞孩子。我和師兄看他可憐,便求師傅準許他入飄渺宮修行。至此以後,他成了飄渺宮唯一的凡人,也是唯一最刻苦的弟子。”

我心裡一咯噔,好心酸的過往:“然後呢?”

謬齑惋一口氣,無限神傷:“重華對修行的執念很深,為了變強,他幾乎賠上自己的性命。後來我才知道,他家裡是遭人滅門的。我說那麼多就是想告訴你,普天之下沒有誰是容易的,一宮之主也一樣。你對妖魔心存善念是你的自由,反正我該警告的警告了,無論你付出什麼代價,都和我沒關系。但你最好别連累重華,否則,我不會放過你。”

我嘁嘁道:“仙也好,魔也好,你們都是千年的王八萬年的龜,我一輩子也就幾十年,哪兒活的過你們啊。放心,我們應該不會有機會再見了。”

謬齑甚苦悶地感歎:“老子也這麼希望啊。”

短暫沉默後,謬齑攜我降在秦府外的小弄堂。熟悉的磚牆碧瓦,熟悉的窄小角門,不過一夜未歸,竟覺得陌生了許多。依稀間,我又回到了這嫡庶分明的古宅。

謬齑嗒隆着白眼,慢吞吞道:“你救了重華,到底欠你一聲謝,多謝。”

我瞅他一眼,嬉笑道:“謬齑尊者說什麼,我沒聽見呢。”

謬齑擡手就是一巴掌,拍的我腦門嗡嗡響:“少得寸進尺,好話不說二遍。還有,提醒你一件事,看見穿紅衣的繞着走,繞着走!”

他丢下這句就走了,留我在原地傻站了半晌,簡直莫名其妙。

回秦府後,我打算先去海棠苑報平安。路上着急,不留神在轉角處撞了一個人。

碧衣大氅,清新俊逸,眉角眼梢盡顯儒雅風度。我向他見了見禮:“柳公子好。”

柳無殃身後跟着秦府的管事,管事說,今日柳公子來秦府下聘,這會兒正要告辭。柳無殃說自己冷,打發管事給他找件禦寒的衣裳來。然而,他的氅衣做工細緻,冬日裡禦寒是最好的。

管事明白他的意思,默默退開了。

他走後,柳無殃道:“我與子玥的婚事是家父和秦大人定下的,婚姻之事向來遵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是柳家獨子,也不好違拗父親的心意。”

一顆樝子沒給他,我險些被倆男人給賣了。雖然作孽的是主母夫人,可到底也是因為他的緣故。是以此刻,我對他十分恭敬,生怕再冒犯了:“小姐大喜,柳公子大喜。”

柳無殃道:“家父與秦大人将婚事定在兩年後,子玥的及笄生辰。”

我半躬着身子,格外謙遜:“小姐生在春分,那時花都開了,處處透着朝氣。又賀生辰又賀嫁娶之喜,一定熱鬧非凡。子暮先恭喜小姐,恭喜柳公子了。”

柳無殃僵了一僵:“你很高興?”

廢話,支一個大小姐出去,我少一個主子,當然高興。

柳無殃嗆了嗆嗓子,将話匣一轉:“聽說二小姐昨日去城西送簪子,一夜未歸,無殃好生擔心。看到二小姐沒事就放心了,城西昨日出命案,到現在還亂哄哄的。”

我幹笑了笑,倒黴催的人販子碰上了霍相君,可不是一樁了不得的命案嗎。

柳無殃再開口的時候,将我驚得不輕:“京兆尹正着手徹查兩樁命案,出事的兩個人都是當地的惡霸,百姓稱他們為地頭蛇。據查證,他們死于不同的地點,身份卻都有牽連。一人死于城西街頭,是利器割喉而亡。那時,他們正要綁一位姑娘去青樓,同伴出事後,另一個便趁亂逃了。可沒想到,他的屍體出現在荒郊,那附近隻有一座天妃廟。”

“兩樁命案?荒郊?天妃廟?”難不成我走後,逃跑的那個在天妃廟遇上霍相君,又被霍相君弄死,棄屍荒郊?

柳無殃看了我半晌:“二小姐似乎很吃驚?”

“沒,沒……”我壓了壓情緒,極力讓自己平靜下來,“死在荒郊的那個,也是利器割喉而亡嗎?”

柳無殃有些猶豫:“還是不要說了,我怕吓着你。”

雖然我是個丫頭片子,可霍相君血淋淋的傷口我瞧過,他在城西割人家喉嚨的場面我也瞧過,說來,我也算個見過世面的丫頭片子了。打眼睛裡瞧的都不怕,打耳朵裡聽的就更不必怕了。

于是,我很自然地開口:“柳公子說吧,我不怕。”

柳無殃細細笑着,伸出手來撫我的發:“你倒是比子玥膽大。”

誠然,碰過我頭發的有很多,我誰都不排斥,唯獨排斥眼前這位世家公子。他是主母夫人的金龜婿,是祖宗,是珍珠寶貝兒。珍珠寶貝兒摸我的頭,要是被哪個管不住嘴的瞧去了,順便在主母夫人那兒告我一樁,恐怕就不是雇兩個地頭蛇賣我這麼簡單的事了。我估計,她可能會一碗藥湯毒死我。

我退開兩步,柳無殃的手僵在半空,十分尴尬。

好在,他并未介懷:“聽說,荒郊的那位是青火灼燒而亡,殺人者一襲紅衣,甚鬼魅。”

紅衣?

霍相君穿的玄青色勁裝,既然殺人的穿紅衣,那就與他沒什麼關系,幸好幸好。

正慶幸的時候,我忽然眼眸子一僵,想起了謬齑臨走前的最後一句囑咐——少得寸進尺,好話不說二遍。還有,提醒你一件事,看見穿紅衣的繞着走,繞着走!

看見穿紅衣的……繞着走?

柳無殃伸手晃了晃:“二小姐怎麼了,是有心事還是吓着了?”

我回了神,幹巴巴笑道:“時局動蕩,天子腳下出了兩樁命案,所以有些不大安穩。多謝柳公子相告,柳公子回府的時候小心點兒,子暮要去拜見娘親,先告辭了。”

伏過禮,我急匆匆逃了。柳無殃是朵桃花苞,等花開的不是我,要折花的也不是我。畢竟男女授受不親,若被花苞主人瞧見了,憑白又惹事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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