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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第二百零二章 我被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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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訝之餘,扶青連忙撥開頭發,語氣中帶着幾分隐隐的微怒:“你脖子怎麼傷了?”

誠然,這話令人意外,我以為待他反應過來,脫口而出的第一句應該是——你怎麼在這?

問題和預想中的不一樣,我張口答不出來,便敷衍道:“樹枝刮的。”

他手指微涼,觸在傷口邊緣,像羽毛一樣輕軟:“你認為我會辨不出刀傷?”

這番話牽扯出一些不太好的回憶,我埋在他懷裡藏住了表情,默默勾起嘴角苦笑:“這算什麼刀傷,像那種正兒八經,一刀一個血窟窿的傷,我早就受過不止一回兩回了。這個隻是輕輕擦破點皮而已,就好像削水果時劃了手,君上不必小題大做。”

其中印象最深刻的一回,是那個潛入碧滢小築,黑巾蒙面的女殺手。那日,她當着白褚,在我肩膀捅了一刀。她聽命于白褚,白褚聽命于扶青,一切便不言而喻了。

他有他的理由,他不說,我不問。

隻是這根刺紮在心上,會疼。

扶青不知在想什麼,他沉默了很久,沒有說話。

我也總算恢複了一些理智,深知如果不出去的話,奉虔可能會抓狂:“我覺得我還是應該先出去,把這裡的情況告訴他們,也免得奉虔叔叔擔心。”

說完便打算抽身而去。

忽然,扶青手臂一攬,固執地将我壓進懷裡,鼻尖似有似無般掃過頭頂:“别叫我君上。”

他這樣,讓我有一種恍恍惚惚,不真實的感覺。就好像身在夢中,也知道自己在做夢,卻怎麼都不願意醒來。

我眉心緊貼着他溫軟的衣衫,視線被一片黑暗掩蓋,什麼也看不見:“你這個落魄魔君,自己都成階下囚了,還在稱呼上挑三揀四。快放開,别連累我,耽誤我跑路。”

扶青故作深思之後,脫口的七個字,饒有深意:“那你為什麼進來?”

我聽懵了,還沒晃過神,他緊接着說道:“你既然要跑路,方才就不應該進來,隻躲在外頭看一眼便是,為什麼冒着風險進來了又走?”

呃這…………

我被堵得無言以對,正陷入糾結之中,不知怎麼回答,他忽然笑了:“看來暮暮很擔心我。”

他這樣不加掩飾地說出來,我頓覺臉頰一熱,惱羞之餘,怒道:“都怪白褚,連療傷都看不出來,還說那神仙在奪取你的修為。我怕背後有什麼陰謀,所以才想進來一探究竟,是擔心但絕對不是擔心你!”

我越說越違心,艱難隐忍到最後,幾乎隻剩下蚊子般,毫無鬥志的沉沉低咽:“既然現在事情弄清楚了,我還不抓緊時間離開,留在這個地方幹嘛,陪你當階下囚嗎?”

“我才不要陪你當階下囚呢。”

“你最好被他們帶上仙界,讓天帝發配入獄,關一輩子。”

房中,氣氛緘默。

他半晌都沒有說話,掌心扣在頭頂給我順毛,像安撫一隻受驚躁動的小貓。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扶青将頭埋得很低,薄唇落入我發間,輕輕點了一下:“暮暮對我真好,縱然隻是嘴上說說,都不忍心讓天帝殺了我。”

他忽然啞着嗓子哼哼唧唧,擺出一副嬌弱的架勢,語氣倒還算可憐,隻是這演技,太假了:“哎呀,我好難受,身上疼得厲害,看來白褚所料沒錯,剛才那個惡神療傷是假,處心積慮奪取我的修為是真。暮暮,别扔下我,保護我好不好?”

“…………”

若說他這一招是跟紫虞學的,那才真真切切冤枉了人家,紫虞弱而不嬌柔而不腼,就算演戲也沒這麼作。

扶青那可憐巴巴的聲音,像隻蠱蟲一樣鑽進來,在我心上遊走不定:“暮暮……”

明明知道他在裝相,我還是鬼使神差,張口應了出來:“我在。”

他哝哝道:“暮暮留在這裡保護我,幫我抵擋惡神,好不好?”

不得不承認,他這一招雖然作,卻真是令人難以抗拒啊。

他手指纏住我一縷頭發,輕輕地拽了拽,不痛:“好不好?”

就在我臉頰滾燙,心猿意馬想入非非之際,劍中傳出一聲忍無可忍的鄙夷:“呵。”

也正是這一聲鄙夷,我才醍醐灌頂,豁然醒悟。

白褚根本打從一開始就知道,剛才那神仙對着扶青施法,隻是在為他療傷而已,什麼吸取修為,放屁!

竟然編出這樣的瞎話把我诓進來,可真虧他奇思妙想,騙子!

我正在心裡罵罵咧咧,忽然覺得掌中一空,扶青稍稍地使力,把劍抽了過去。而後随手那麼一抛,騙子飛出門外,擲地有聲。

扔了劍,他又開始若無其事地裝相,聲音像包在糖罐子裡一樣要多綿甜有多綿甜:“好不好?”

我總覺得,扶青不正常,像是吃錯藥了。

他不會被那兩個神仙下毒,用迷藥之類的東西,給變傻了吧?

天殺的神仙作孽啊!

心裡像堵了塊大石頭,我埋靠在他懷裡,悶着聲音道:“好。”

這時,我好像隐約聽到耳朵裡,傳來另外兩個人嘀嘀咕咕争論不休的聲音。

一個悠悠哉哉,如風吹鈴動,格外安閑:“我就說她一定會答應的,這不是答應了嗎,明天你做飯,不許抵賴。”

另一個,像是先頭讓白褚給打暈了,後又被我拽着衣領子拖到廚房裡挺屍的少年:“切,您老人家摸摸良心,這幾天哪頓飯不是我起早貪黑做的?”

扶青懷裡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見,好容易從他衣縫中瞄了一眼,目所能及之處皆沒有人。

我隻好擡起眸子就看向扶青,他眼中還溫存着幾分笑意,卻難掩那深深的不悅,顯然也聽見了。

詭異的對話聲還在繼續——

“老人家”一聲幽歎:“所以我這不是給你機會了嗎,讓你先猜都能猜錯,不中用啊。”

少年滿嘴抱怨:“誰能想得到,她看着挺聰明,竟如此沒有原則。”

“老人家”閑逗着悶子說道:“原則,何為原則,惜弱才是原則。倘有個受傷可憐的女子,時不時沖你裝嬌弱扮委屈,難道你能狠下心腸一走了之?”

少年卻有些不服氣:“這怎麼一樣?”

“老人家”極富深意地笑了笑:“天下事,萬變不離其宗,沒什麼分别。”

少年歎口氣,似習慣了,依讓道:“你說沒分别,那就沒分别吧,誰讓你是仙尊呢?”繼而話鋒一轉:“那小姑娘觑溜着眼睛滿屋亂看,我瞧她吓得連動都不敢動,要不咱把隐身術撤了?”

“老人家”反問道:“方才是誰說,找到那偷襲之人,定要給她點顔色看看?”

這樣毫不留情當面拆穿,少年被他整尴尬了,半晌嘿嘿一笑:“一句氣話而已,到底隻是個小姑娘,我也不至于真同她計較。”

“老人家”倍感欣慰:“我家美景最大度了,既然如此的話,那就撤吧。”

美景?

咦,這名字,我還良辰呢。

少年聞言,當即撤下法力顯現了身形,捧着一盞精緻的小湯盅端端正正站在那裡:“仙尊是知道的,我一向都很大度,今日也算她運氣好,若換了良辰那小心眼,隻恐怕沒這麼容易罷休。”

“…………”

果然有美景就有良辰。

少年撤下隐身術沒多久,他近旁書案前那張椅子上,一襲青藍色的衣影随之顯露。

這位眉目如畫,神清骨秀的老人家,哦不,這位公子,正右手支頤,靠在一張紫檀木雕花椅上,目光直勾勾盯過來,看得那叫個聚精會神。說話時,他狹長的眼眸彎起絲絲笑意,溫潤得如沐春風:“小姑娘,你頂着缥缈宮謬齑的名号招搖撞騙,當心被他知道了,可是要吃鞭子的。”

好熟悉的一張臉,似乎在哪見過,想不起來了。

當着這兩個神仙的面,扶青臂彎間松了松,我連忙腦袋一縮,從底下鑽出去:“你們把他抓到這裡來,既不處置也不上報,究竟想要做什麼?”

公子懶洋洋地靠在椅背上,向扶青瞥去一個眼神,指尖叩了叩額角:“本惡神自是要留住他這條命,以最為嚴酷的手段,慢慢折磨。比如,用鞭子抽,或者用棍子打,再不然用針紮也行。”

我眼睛時不時往外瞄,白褚劍躺在院子裡,映着明媚的日頭,格外光澤銀亮:“那你剛才為什麼幫他療傷?”

公子聲色悠悠地道:“我這不是擔心自己下手太重嗎,萬一真把他給弄死了,那多無趣啊?”

忽然,他身體微微坐正,托着下巴滿眼期待地看向我:“今日容他養一養,如果姑娘實在想看的話,明天這個時候我折磨給你看啊?”

美景興奮地點頭:“好啊好啊我想看!”

收到公子恫吓警告的眼神,他又悻悻縮回腦袋,癟着嘴嘀咕:“明明是你說要折磨他的……”

我心慌了一瞬,抹去手心裡的汗,迫使自己鎮定下來:“行,就明天,小女才疏學淺,有幸跟着長長見識也好,我倒要看看明天你打算怎麼折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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