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秋冬點了下頭,也沒什麼興趣再問下去。
不遠處的葉潇銘一行人歌唱夠了,跑過來擠在沙發上挨着駱秦英坐了下來。
葉潇銘:“聊什麼呢各位老闆?”
“說老駱之前追的那個女高管呢,他倆沒戲了。”易子誠嘴很快,直接對葉潇銘把剛才的話題秃噜出去了。
駱秦英沉靜的眼睛看向易子誠,露出一絲無語。
“顔小姐?”葉潇銘想起來是哪個人了,不禁“啧啧”一聲,“那是有點可惜了。”
“顔小姐是誰啊?我之前看過某雜志的頭版寫過,駱總不是和薛家千金有婚約嗎?”後面一個女聲響起。
溫聆往那邊看了一眼,說話的是葉潇銘帶來的兩個朋友其一的女伴。那女孩聽到了他們說的話,臉上滿是好奇不解。她身邊的男人臉色一變,給女孩一記眼神,随後緊張地看向衆人。
此話一出,空氣有了片刻的死寂。
駱秦英的臉色更難看了,在場男士也都被她的話弄得有些沉默。
溫聆驚訝于這個女孩的單純敢說,這場宴會明顯是以這些男人為主導的,她們這幾個女孩子不過是點綴,這姑娘說出這話雖然于理沒什麼毛病,但不适用于這種場合。
這些人都是各個領域頂尖的人物,長期處在高位被人仰視,他們不會擁有常人對于感情專一的概念,就像古代皇帝後宮佳麗三千,你和皇帝說一生一世一雙人什麼的,他隻會覺得不可理喻。
葉潇銘沒想過竟然有人說出這種話,他不悅地看向那女孩,“有婚約怎麼了,我也有,冬哥也有,這和交女朋友有什麼關系?”
被怼的女孩表情一愣,眼底露出了一絲反感,但什麼都沒說。
溫聆感受到身邊的人呼吸一沉,她默默飲了口酒,沒有看過去,沒有說話。
季秋冬居然也有婚約。這倒是從沒聽誰說過,溫聆剛剛有一瞬間的發愣,很快恢複如常。
不過這些和她又有什麼關系呢。她和季秋冬的關系本來也不光彩,她沒理由也沒身份去質疑。
“好了,還玩不玩。”易子誠打破沉默,對衆人說道。
葉潇銘懶得和女人一般見識,看了眼易子誠手中洗好的撲克牌。“大家一起玩吧,你們三個有什麼意思?”
說罷,他叫來另外兩個朋友,“何謙,嘉文,你倆來一起。”
何謙和柳嘉文二人聞言也圍了上來。溫聆看出這二人家世應該是差他們一截,和葉潇銘相處時很捧着他,對于季秋冬、駱秦英和易子誠則是隻敢搭個話的态度。
“六個人的話,德州吧。”葉潇銘提議。
大家都沒什麼問題,紛紛坐在沙發上。
葉潇銘和他的女伴坐在了溫聆旁邊,沙發不大,瞬間顯得有點擠。季秋冬把溫聆朝自己身邊輕輕一拉,讓她坐近自己。
溫聆被他險些拉坐到腿上,心中微微一驚,以很小的幅度往另一邊挪了挪,然而整個人還是和季秋冬身體緊緊挨着。
季秋冬感受到了她細微的動作,看着她笑容變得平淡的側臉,微微凝眸。
“不高興了?”季秋冬在溫聆耳邊小聲問。
說話氣息打到溫聆的側臉,有些癢癢的。
“沒啊。”溫聆面上沒露破綻。
這回由葉潇銘主動坐莊,發牌後等着各個玩家下注。
遊輪上有籌碼,此時分别擺在了每個人面前。
“對了,賭注還沒說呢。”葉潇銘問易子誠,“你們剛才怎麼商量的?”
“沒商量,玩到最後赢家說了算。”易子誠說。
“那有什麼意思?”葉潇銘擺了擺手,露出意味深長的表情,“我可帶了不少好酒呢,不如最後輸家把那些酒分了,一男一女為一家的,你們敢不敢?”
不遠處香槟塔旁邊放着幾瓶高級葡萄酒,溫聆仔細數了數,大概十幾瓶的樣子。
“好啊,葉少别心疼就行!”柳嘉文說道。
何謙也跟着附和,“沒意見。”
易子誠和駱秦英也沒意見,女孩們更沒什麼意見。
溫聆沒說話,她剛剛在飯局上喝了點酒,對自己的狀态不太确定。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落到季秋冬身上,等着他發話。
季秋冬表情淡淡,“可以。”
葉潇銘表情一舒,拍了拍桌子,“下注下注!”
溫聆坐在季秋冬身邊,看着他押注,加注,翻牌。
剛剛玩21點時季秋冬和她還有一些交流,此時卻是不說話,自己默默玩牌。溫聆看着他好幾次加注不自覺皺眉,這人打牌的時候這麼激進嗎?
就連葉潇銘都對季秋冬想也不想的加注差點唬到,真以為他牌有多好呢。不過以前的季秋冬玩德州從不是這種作風,轉念一想,他有些明白過來。
幾輪後,季秋冬最先輸了籌碼,敗下陣來。
溫聆:“...”
季秋冬無奈地看了她一眼,“哎,手氣太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