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着三天,季秋冬都是在溫聆的别墅中度過的。他讓賀青把自己的電腦和需要簽的合同拿了過來,在别墅内的書房内辦公,線上處理着公司各項事務。這樣既不耽誤工作,也能第一時間照顧到溫聆。陳姨也被他叫來了這裡,每天負責為二人變着花樣做一日三餐。
溫聆在前兩天的時候頭發暈,第三天已經能自如下地了,她告訴季秋冬自己已經無礙,可對方并不這樣認為,還是待滿了三天後,見溫聆已經徹底退燒才離開。
這三天,季秋冬就像是個完美男友,對溫聆處處照顧的無微不至,溫聆覺得他有些過頭,自己隻是生一場病而已,又不是完全生活不能自理。
即便季秋冬現在正常了許多,但溫聆沒有忘記他之前的所作所為,這個人骨子裡還是有一些危險的基因,她心裡告誡自己,絕不能因為一點甜言蜜語就掉以輕心。
重新回到劇組時,付薔為溫聆配了個乖巧的助理,叫小潔。興許是因為生病的原因,付薔覺得溫聆需要個助理用心照顧,如果以後在重要的日子連着生病三天會耽誤很多事情,對于藝人而言健康的身體非常重要。
小潔很勤快,話也不多,看起來也就二十出頭的樣子,長相簡單樸素。溫聆的感冒還沒好利索,小潔為她做了紅棗蓮子茶,熱乎乎地喝着很舒服。
這次回劇組,溫聆覺得大家對她的态度比從前熱情了不少,她不知道是什麼原因。直到夏晚主動過來和她打招呼,二人随意地聊着天,溫聆才知曉了前幾天季秋冬來時發生的事。
夏晚是個專業的演員,在形容一件事的時候語言動作極盡生動,完全符合了她的專業素質。那天季秋冬是帶着賀青來的,季秋冬畢竟是大老闆,在場人基本都認識他,看他來勢洶洶臉色不太好,大家都規規矩矩不敢造次。
季秋冬來之後,巡視一圈沒找到想見的人,之後制片人谄媚地走過來和他打招呼,他開口第一句話就算問制片人溫聆在哪裡。制片人哪裡會注意這個,迷迷糊糊說着不知道。季秋冬冷着臉讓他馬上去問,制片不敢不答應,馬上讓下面人去問導演。
“溫聆,沒想到你和咱們季總關系這麼好啊,他是知道了你在劇組被人欺負特意跑來的,還差點把制片人給打了,罵他為什麼随便放人進來。”夏晚繪聲繪色地對溫聆說。
“他還差點打人?”溫聆不敢置信,季秋冬在外面一向裝得正經,居然也會有失去分寸的時候。
“可不,”夏晚信誓旦旦點頭,“我親眼看見的,他看到我還特意向我問你在劇組的情況呢。”
原來如此,溫聆心說怪不得她覺得劇組裡的人都對她态度好起來了,原來是有季秋冬這一層原因在。
“你發沒發現今天少了個人。”夏晚湊到溫聆身邊,滿面春風地對她說。
溫聆還真沒注意,被她這樣一說,四處看了看。
“好像沒看見林馳?”溫聆不确定地問。
“Bingo!”夏晚笑了笑,“我和季總說,林馳之前和你拍戲的時候吃你豆腐,本來就是随口說說的,沒想到第二天,林馳就被劇方給單方面解約了。”
這件事最高興的是夏晚,她曾經費了那麼大勁都沒把林馳踢出去,沒想到季秋冬一句話就讓林馳滾了,夏晚心裡說不出來的爽。
溫聆一時有點不知說什麼。她以為當時林馳對自己鹹豬手沒人注意到,沒想到夏晚看見了,聯想到後來林馳在她面前老實了不少,其中應該也有夏晚的警告。溫聆不禁對夏晚多了一絲好感。
“可林馳不是申導親戚嗎,戲都拍這麼久了把林馳踢出去,申導也同意?”溫聆問夏晚。
“他不同意有什麼用?季總說了,如果他不同意就把他也換了。”夏晚學着季秋冬那副冷酷不近人情的樣子說:“這部戲的投資大部分是季氏拉來的,他都沒在意虧錢,輪得到他一個導演說這說那?”
申明雖然在影視圈說一不二,但不代表他可以随意得罪貴族圈,季秋冬發話了,即便他心裡再不樂意也隻能照做。
不過溫聆覺得這件事怨不得她,一切都是林馳咎由自取。她隻是有些心疼這些工作人員,如今林馳退出了劇組,意味着又要找新的演員,重拍他的所有戲份,大家又要多出好多工作。
“不管怎麼說還是謝謝你。”溫聆笑着對夏晚說。
她此前和夏晚素不相識,即便在劇組二人說話也不多。夏晚給人的感覺有些耍大牌,脾氣大,但沒想到卻也是個仗義執言的性子。
“是我該謝謝你,我本來就看林馳不順眼,如今他滾了,我可太高興了。”夏晚捂着嘴,還是止不住發出一陣歡快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