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隻人就這樣玩着。
主神在空間裡下意識慌忙伸手,想扶下人,結果忘了自己沒實體。
他即開口:【Gin醬邊邊風大!咱往裡站點!】
Gin醬不太想理他。
銀發微亂,燭火搖光。
他玉白手指撥開發絲,綠晖清澈。
他現在在一座離戰場不遠的樓房房頂。
距離不夠遠,很容易被波及到,但再遠點就看不清戰況了。
從這裡出發,以琴酒的視力,勉強能看清全局。
沒辦法,地區限制有點大。
飛舞的暗紫小人在不斷逃竄,一邊應該是黑方首腦的人不斷槍擊暗紫方,轉換位置間,兩人同時換了個對手攻擊。
潛伏的暗紫攻出,肉搏的肉搏,槍攻的槍攻,中堅力量試圖掃射對方阻擊手,暗紫方局面大好。
主神相勸不成,隻得陪他一起看。
正磕着瓜子呢,見此他不由咂巴幾下嘴:【瞧這,首腦都去幫人了,人又死了四個,阻擊手被突襲肉搏,還随時被中堅盯上,又不能亂丢炸藥………呦喔,是要赢了吧?紫方善親身上陣啊……】
琴灑沒應聲。
主神本就唠叨下,也沒想他能發表啥意見,隻得暗暗贊歎自己完美的分析。
嘿,他可真棒。
然而下一秒,戰場忽然浮起些小水球。
主神:【?】
琴酒這才張開雙唇,聲音有些許鄙夷地道:“赢面不大。”
什麼?
主神還沒反應過來,就見水球一個個淹住暗紫方的人。
水球從頭頂倏地掉下,一下吞吃了人全身,光從遠處看着就知道水球的恐怖之處——那些人不論怎麼掙紮,都被困在水中出不去。
水球内的人面色蒼白,形神扭曲,雙臂猛然揮舞,手掌鼓擊水球。
然而水球像有一層富有彈性的皮般,雙手隻是把它堪堪撐開點,毫無用處。
那個似是暗紫方的首腦之人冷靜萬分。
他睜開眼,努力使動槍火,但兩發子彈都沒在水中,沒了任何作用。
他們的身影經過水的波濤,與陷入水中的硝煙碎片交融,在水球上映出絮亂的圖案。
從琴酒他們的角度看,就像一群掙紮尖叫、混沌污穢的水鬼。
……
戰場中。
赢面不大。
這是夜下江一開始就知道的。
他們本是第一個進入橫濱探查情況的組織,卻在僞裝送軍火人員時被探查到,隻得故意來此地假裝被埋伏。
因為如果追究到,他們會直接被大型異能組織盯上,連逃生的可能性都沒有。
然而,假裝被心急而不夠強大的小型異能組織埋伏到,他們就有能力展開一戰。
勝率暫且不論。因兩敗俱傷,大型組織難以追究,也算是有了幾絲生機。
夜下江努力擡起雙腿,想往前走幾步。
但腳底卻碰不到地面,手在水波上有點無措地動作,他一口氣都要噴出來了。
"啊,你好像有些羞惱成怒……"
山下整理着衣服,眼尾眉梢都焉着,看起來十分憂傷哀愁。
他提步走來,身形單薄精瘦,步履悠閑放松。
但對方那隻拿着阻擊槍的手臂,哪怕在西裝之下,也能讓人看得出流暢精緻的肌肉線條。
聽着水外傳來的、明明應該會變得又悶又緩慢的婉婉之音,夜下江心髒撲通撲通地跳。
他盯着山下。
要不是現在他在水裡,他高低秃噜出一嘴髒話。
他們假裝被埋伏後,立即引爆事先藏好的炸藥,自己先逃出來,制造一個有利于他們的場地。
但盡管他們火藥不少,人員也個個都是精英,也抵不住随時間流逝,那些武器耗完還有異能的人。
所以Boss早早下令,讓他們試着摸索拼死一戰。
果然,他們幾十年殺手訓練和戰鬥經驗還是抵不過人家一個異能。
也許也是因為他們組織沒能力……
夜子江本想大家暫時牽制住對方後,立即動用剩下的火藥,與這些人同歸于盡。
結果對方異能趕上了沒來得及實施。
靠,他可不保證他們的人在被審訊的時候保持本心。
夜下江呲了一下牙,腦中飛快思考起來。
……不過他們既然有導能,一開始怎麼不用?看來不是沒有可突破的地方嗎。
他正緊緊握着槍的手動了動。
山下靜靜靠近他,白淨寡俊的青年黑眸裡全是擔憂。
“真是沒想到,港口Mafia竟然會放任你們的存在……看來他們最近好像忙昏了頭……啊,你不要這樣看着我。”
他的聲音很輕,無論聽起來還是看起來,都完美貼合“非港Mafia”的形象。
夜下江正以一種、山下認為有點暴戾的眼神看着他。
他藏在鏡片後的雙眸眨了眨,繼續慢條斯理地道:“你們這些傷害我們橫濱的人,怨氣就是這麼重嗎?……”
山下面不改色。
“那我可要保護好我們橫濱呢。哪怕我們在這裡吃飯都很艱難,我們也是有良心的。”
說得他們像橫濱“搬磚人”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