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

安離忍不住瑟縮起來，他被吻得頭暈眼花，根本沒辦法分神去把那隻作亂的手拿開，骨節分明的手指剮蹭着、探着，安離幾乎要瘋了。

“安離，你在哪？”

穆臣的聲音隔着木櫃悶悶地傳進來，他似乎正在搜尋安離，卻沒有發現蹤迹。

“……嗚、穆臣……穆臣！”

他隻來得及喊上一聲，就又被鐘子書堵住了嘴，不過本來也是無用功，這裡的聲音應該傳不出去。

外面噼裡啪啦的響，應該是穆臣正在翻找，安離的神經越發緊繃，流連在身上的觸感更加清晰。他靠在鐘子書懷裡，腦袋變成一團漿糊，隻能可憐地哭喘。

“好乖……”

鐘子書把安離抱得更起來一點，一隻腿擠進安離兩條細白纖長的腿之間，粗糙地布料摩擦着皮膚，紅了一片。

他本能地追尋着安離的唇瓣，迷戀着那水紅唇瓣之間吐出的香氣，鐘子書按了按安離脖頸上的血管，牙齒咬住他軟綿綿的下唇。

“呃、嗚……！”

鮮血從安離被咬破的唇瓣上流出來，一滴不剩地被鐘子書舔掉，他幾乎要把安離揉進自己的血肉裡，像一隻饑餓到極點的狗一樣舔食着安離。

安離徹底受不了了，眼淚順着眼眶流個不停，以往這個時候，唐述和穆臣再過分也會放過他了，但是鐘子書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他感覺自己快死在這裡了，過于狹窄的環境，貼在身上無法忽視的過燙的溫度，還有被人反反複複碾碎的呼吸。

安離哭得幾乎喘不上氣，他伸手摸索着四周，試圖找到能夠離開這裡的按鈕。

「……再左下方一點，有兩個按鈕。」

安離微微一頓，順着系統的話往左下摸，那個地方有些矮，他差點夠不到。

「左左右左」

左、左、右……

“小心些。”鐘子書猛地抓住安離的手，笑了一聲，眸中有些戲谑，聲音卻依舊溫和，“差點就把門打開了。”

“…………”

安離一怔，漂亮的臉一瞬間白了。

他擡頭看着鐘子書，忍不住往後瑟縮。

“沒關系，别碰就好了。”

他捏着安離的手腕，慢條斯理地摩挲着，一種陰冷感頓時順着安離的背脊爬了上去。

他擡起頭對上鐘子書的眼睛，不知道什麼時候早就恢複了普通的淺金色，在昏暗的空間裡像是冰冷的野獸。

“我們不是說要找機會聊一聊嗎？别讓其他人來打攪我們。”

“……”

他掐住安離的臉，舌尖慢慢地舔着安離因為驚恐變得冰冷的臉頰，像是在逗弄一隻裝死的獵物。

濕潤的，讓人忍不住毛骨悚然的。

安離混沌的大腦一下就清醒了過來，像是被一隻蟒蛇糾纏住一般，被一圈一圈地勒住。

他沉默着，像是吓壞了，圓圓的眼睛呆呆地看着空處，不再像之前那樣掙紮，任由鐘子書随意觸碰，乖乖摟着他的脖子。

鐘子書的笑容越發溫和了，他獎賞一般親吻着安離的額頭，舔掉安離唇瓣上溢出來的血珠。

……很舒服，熱意在身體裡湧動，鐘子書能察覺到被自己惡意損壞的身體正在複原。

不愧是能治好唐述的AKT攜帶者，當時用上那麼多藥劑都沒辦法徹底根除實驗的後遺症，現在一點血就讓他這麼重的傷好得七七八八了。

而且，還很乖，很好控制。

他摩挲着安離的臉頰，看着他含着熱淚的蒼白小臉，覺得這無聊的任務确實有了些趣味。

……帶回去的路上能好好玩一玩。

鐘子書饒有興味地想着，把安離抱得更緊了一些。

“咔哒……”

書櫃突然開始移動，鐘子書一愣，發現安離的膝頭正死死抵在最後的按鈕上。

“……哎，果然沒那麼輕松呢。”

他輕歎一聲，卻看不出來一點遺憾。

穆臣的子彈瞬間穿透了他的腹部，烈焰如同有意識般順着傷口向其他地方攀爬，沒有一點燒到安離。

鐘子書按住那處，親昵靠近安離的耳邊，低聲呢喃。

“親愛的，下次見……不過，先送你一個禮物。”

安離脖子上一痛，感覺什麼東西被注射了進來。

鐘子書彎彎唇，未等穆臣的攻擊再次到來，打了一個響指，消失在原地。

安離瞬間脫力，軟倒下來，赤.裸的雙腿蜷縮着，細細打着顫。

穆臣表情冷的吓人，立刻伸手把安離抱起來。

“嗚……穆臣、嗚嗚……”

安離都使不上力氣了，卻還是拼命地往他懷裡鑽，剛剛止住的淚水一個勁地往下落，看起來委屈得要命。

“沒事了……乖，不哭了。”

他脫下外套把安離整個蓋住，卻突然發現，自己聞不到安離身上的香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