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嗔怪道：“爸，你怎麼了？”

蘇牧合連忙指着前面的交通信号燈：“等燈。”

“不是綠燈麼？”

他慌忙又發動了車，一面開一面狀似不經意問道：“什麼第一次？”說話的時候聲音都有些抖。

蘇莺時沒有覺察到，長歎了一口氣。他的心都提了起來。

“是我們的第一次......月考......”

蘇牧合長舒了一口氣，但想起剛剛那通胡思亂想，頓時老臉一紅。看來是他思想有問題。

蘇莺時以前覺得初中的東西學起來很簡單，可自從上了高中，光是個集合就難到頭秃。她好不容易弄懂了，這就要上考場了。

好在考場都是按照分數排的，她跟鹿君澤被分在同一個考場，行動也方便很多。

進了考場，蘇莺時剛坐好，鹿君澤就起身出了門。過了一會兒，他搬了個凳子過來，讓她把腿放在上面。醫生囑托，他一直牢牢記着。

考場裡頓時有人開始起哄，坐在蘇莺時面前的男生好巧不巧，正是孫瑞琪，他起哄得最厲害。

“喲喲喲，這考試前還得讓咱們吃狗糧啊，怕我們低血糖在考場暈過去還是怎麼的？”

蘇莺時沒好氣，一筆頭戳了過去：“考你的試，就你話多。”

“澤哥，你這媳婦兒還管不管了？這麼兇！”

“你可閉嘴吧大哥。”蘇莺時瞪他，“腦子都用在這些地方，一會兒做不出題别哭！”

孫瑞琪壞笑：“你當然自信，年級第一天天給你做私人輔導吧。”

雖然是同班同學，但這人一向說話猥瑣，蘇莺時不想跟他多說廢話，擺放好文具等着監考老師來。

這次監考的是一個中年男老師，他話不多說，強調了一下紀律就開始發卷。蘇莺時一拿到卷子就開始奮筆疾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