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木犀暗自咋舌,她什麼時候有這麼大的面子了?
兩人一路說着一路來到了酒莊的後花園,管家在草坪上備下了精緻的差點。
陽光正好,兩人坐在草地上。遠遠看去,一對父女在這如畫的風景裡,也是頗為賞心悅目。
張經理也忍不住感慨,這基因的力量果然是偉大。
“犀犀,我聽說你想學做生意?”
“也不算是做生意,就是衍然哥哥最近做了個項目。我覺得挺有意思的,也想投資着戰隊玩玩。”
言振興沉默了片刻,忽然問道:“你和阿然之間,沒什麼事吧?”
“沒......沒事啊。為什麼忽然這麼問?”
言振興歎了口氣:“你就别瞞着我了,你們之間一定出了問題。否則你來美國,他怎麼不陪你?你别告訴我,你去洛杉矶是為了去好萊塢拍電影去了。”
言木犀手指摩挲着小巧精緻的茶杯,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言振興可不是她憑借着小打小鬧就能糊弄過去的。得裝得像一些。
“犀犀,你是不是做了對不起阿然的事情?”
言木犀以為自己聽錯了:“爸,你怎麼會這麼認為?”
“你這次去洛杉矶,是不是還帶了一個男人?”
“是啊。不過那是我朋友,我是帶他來治病的。”
“阿然知道麼?”
“不......不知道......”
“那不就結了。别以為我在美國就不知道國内的事情,你跟這個叫白洛宇的小子都上了兩次微博熱搜了。”
“那些都是假的,我們真是朋友。”
“要真是朋友,你會這麼上心,丢下阿然就跑來美國?我記得你們讀書那會兒,你知道自己要去英國讀書,在機場一路拖着行李箱一路哭。一直哭到倫敦。不到一個星期就受不了,坐飛機去美國看他。他狠心趕你回去上學,你又一路哭一路打電話給我,說他不要你了。害得我誤會了他,還把他臭罵了一頓。”
言木犀暗自歎服,原宿主這淚腺是何等發達,簡直林妹妹轉世。
“那如果他真的不要我了,你會怎麼做?”
言振興笑了笑:“那就讓他那家公司立刻破産結算。”
言木犀倒吸了一口涼氣,忙不疊擺手:“别别别,我投資的項目還跟他們有關呢。”
“我也就随口一說,哪有嶽父這麼對女婿的。不過他要是敢對不住你,你告訴爸爸,我連他老子一起收拾了。”
言木犀終于明白,為什麼陸衍然即便有可能被人催眠,但仍然執着地要和她假扮夫妻。他們倆離婚的事情要是被二老知道了,那可真是要引起全球經濟的波動了。
她頓感肩上的擔子又沉重了幾分,拯救世界果然沒那麼簡單。
“衍然哥哥對我可好了,爸你别多心了。你看我還有心情來這裡挑紅酒,就知道肯定沒事兒。”
“人家對你好,你也不能太任性了。你們倆好好的,我還指着抱外孫呢。可别學你媽,為了什麼好身材就不肯生孩子。說什麼生了孩子身材走形,我就會變心。杞人憂天。”
言振興話鋒一轉,提到了言木犀的老媽。頓時就滔滔不絕起來。她發現他雖然十句有九句在損她,可語氣裡塞滿了狗糧,滿溢的都是幸福。
父女倆聊了好一會兒,這才依依不舍地分别。
言振興看着女兒離去的背影,良久,長歎了口氣。原以為給她找了個可托付終身的好男人,就能一輩子安安穩穩度過。可是總有些風雨,他無法為她遮擋。
于是言先生取出了一張支票,大筆一揮,簽了七千萬交給張經理:“拿去給犀犀湊個整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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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言木犀帶着紅酒回到了洛杉矶的莊園裡。她估摸着Lance應該是睡了,打算明天再把紅酒送給他。
臨睡覺前,言木犀想去看一眼白洛宇,他依舊昏昏沉沉地睡着。可即使睡夢中,手也在顫抖。
她一臉擔憂地出了門,走在長長的走廊上,身旁的門忽然開了。
Lance裹着松垮垮的浴袍,露着胸肌忽然出現在一旁,他依靠着門綻開自認迷人的笑容:“我剛剛在房間裡聽到了天使的腳步聲,一打開門,果然看到了一位美麗的天使站在我的門前。噢,是不是上帝将你送到我身邊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