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林姝荑覺得謝攻玉“喵喵”叫的樣子很有意思,但還是覺得“喵喵”這詞太敷衍。
她想起導購小姐姐最後拿的那件,目光劃過謝攻玉的胸口,她輕咳一聲:“珍珠怎麼樣?”
珍珠?
謝攻玉看向她空蕩蕩的頸部。
早知道她喜歡珍珠,他領證那天應該帶她去謝太太名下的珠寶店逛一逛。
“很好。”謝攻玉收回自己發散的思維,“珍珠很好。”
兩個人共同商議好安全詞,謝攻玉終于打開了黑色紡布袋。
率先進入眼簾的是一套珠飾,明晃晃地對應着剛剛的“珍珠”。
雖然不是真的,但形狀飽滿,看上去并不廉價。
他拿出來,非常虛心地請教:“這個是幹什麼用的?”
林姝荑别過臉:“嗯……這個是穿的。”
“穿在身上?”
“嗯。”
穿在上半身,它會勒緊他身前的肌肉,挂在他後背上,她可以輕而易舉地從他背後抓住并不多餘的挂飾。
謝攻玉又盯着看了幾秒,沒有問她這該怎麼穿。
他也沒選擇繼續站着,而是坐在床尾處,順手拉起被角蓋在他的腹前。
兩個人就像真的在交流切磋似的,隔着十萬八千裡,每拿出一樣,兩個人幹巴巴地對話一次。
“頭飾?你喜歡兔子?”
“……這不是頭飾。”是choker。
“這是什麼噴霧?”
“不知道。”
……
“這是……”最後面隻剩幾個道具。
因為謝攻玉每個都要問她,林姝荑已經從故作淡定變成了熟透的番茄。
她幹脆一把奪過去,“都是用的,别問了。”
她聽到一聲輕笑。
她立刻擡頭,沒什麼攻擊力地瞪他。
謝攻玉到現在仍以為那些東西是林姝荑給她自己買的,裡面很多内容都涉及到小動物元素。
在今天之前,他從來沒把這件事和可愛聯想到一起,但現在,那些東西可愛,人也可愛。
“臉怎麼這麼紅?”
兩個人親吻過後,有什麼東西确實不一樣了。
比如此刻,謝攻玉很自然地伸手捧住她的臉。
他的指尖罕見地有些冷。
林姝荑根本沒意識到是自己的臉溫度太高,她隻覺得這點冷能讓她清醒些,便任由他摩挲。
她很不服氣地說:“你的臉才紅。”
謝攻玉坦然接受她的話:“嗯,因為我很緊張。”
林姝荑想,真誠果然是必殺技,她都不知道該如何面對謝攻玉的直白了。
謝攻玉不在乎她的沉默,他聲音低啞地湊近她:“去洗澡?聽說開始前沖一下比較好。”
說到這個,林姝荑的視線又落在了那個黑色紡布袋上,很無情地提醒他:“那這些東西用之前是不是也應該洗一下?或者消毒?”
謝攻玉:……
最後,謝攻玉連夜下單了超聲波清洗器和消毒器。
至于那幾塊布料,林姝荑看着謝攻玉洗好。
他力氣比較大,擰幹不滴水就挂在了外面,明天汪阿姨過來前,他會收進房間。
一通折騰,時間已經淩晨一點半了。
林姝荑靠在枕頭上,熟悉的香氣和安靜的空間,讓她犯困。
她看着他反反複複地出門晾曬,冷漠無情地趕人:“我想睡了,你去外面洗。”
謝攻玉慢條斯理地擦幹淨手上的水珠:“我洗好了。”
“唔。”林姝荑沒忍住,又打了一個哈欠,她縮進被窩裡,閉上眼,“那你就回房間睡覺去。”
床微微下陷。
她臉上過分的紅已經消退了大半,隻餘一點點粉,在暖光下,依舊散發着可口的氣息。
林姝荑掀起眼皮,看了一眼又閉上:“坐我床邊幹嘛?回你房間睡覺,順便幫我把燈關了。”
謝攻玉有種被人玩完就丢的錯覺,雖然他根本沒有被玩,而林姝荑出于衛生安全的考慮也确實有必要。
隻靠那個小盒子他也可以做些什麼,但他看到了林姝荑對這件事情的慎重和期待,他也不想草草了事。
不過……他還要在三天内坦白。
想到這件事,謝攻玉就幽幽地歎了口氣。
林姝荑沒有完全睡着,聽到謝攻玉的歎氣聲,半夢半醒之間,她抱住他的手,嘴巴裡嘟囔着:“下次一定,下次一定。”
突然被抱住,謝攻玉的思緒被打斷,他想走嗎?不想。
她抱他的時候,頭腦不清醒,順手一拉,然後抱在胸前,他的手被夾在中間,四面柔軟細膩,他好像也走不了。
他俯身,在她耳邊騷擾:“要不要循序漸進,先從擁有同一個房間開始?”
林姝荑眸頭輕皺,沒說話也沒動。
謝攻玉不知道她是徹底睡着了還是隻不想理他,不甘心,又趴在她耳邊問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