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钰再次給林姝荑倒酒,她點的酒,度數也不低,林姝荑稀裡糊塗不知道喝了多少杯。
謝攻玉感覺額頭上的青筋都在跳:“你能不能把你老婆點的酒拿到一邊去?”
他手機在一旁響個不停,謝攻玉隻是抽手去拿手機的功夫,林姝荑就歪靠在沙發上,她仰着頭,看着五彩斑斓的絢麗燈光,手卻不老實地摸到了喬钰那邊:“小钰,星星。”
謝攻玉看見謝太太的來電,先是挂斷,但謝太太又堅持不懈地打過來,他站起來,周斯競擺擺手:“幫你看着,不讓她亂跑。”
謝攻玉往二樓走,上次他來過一回,知道二樓有空置的休息室。
就他走上樓的這一通功夫,謝太太又給他打了三個電話。
“媽,有什麼急事?”謝攻玉接通。
“急事?!你先告訴我,你在備婚關鍵期,為什麼出現在酒吧裡了?”文葭罵道,“哪個女孩會要你這種混迹酒吧的人?你還想不想讓姝荑回心轉意了?”
所以打了那麼多電話就是說這個?
謝攻玉想挂電話,與其操心他自己,還不如操心外面那個醉着的。
“我和姝荑待在一起呢,還有她的朋友,周斯競也在。”
“你沒在酒吧?”
“在……大家都在。”謝攻玉捏了捏鼻梁,“一起玩呢。”
“那你也不能當着姝荑的面看人跳舞啊!”文葭不滿。
謝攻玉無奈:“……我看男的跳舞幹嘛?你有别的事嗎?沒有我就回去了。”
等謝攻玉聽完文葭的“指導教育”,他才收起手機往回走。
他繞過舞池。
往他們的卡座那個方向看,看不見林姝荑的身影,幾個在跳舞的男人,蹲在那裡,周斯競露出半個身子,他在拽着什麼。
謝攻玉邁大步子,走得越近才發現有點不對勁。
文立群也在裡面,幾個人好像在掃地拖地?
見謝攻玉來了,文立群立刻大喊大叫:“哥,你快來,我馬上要摁不住嫂子了。”
音樂聲震天響,喬钰訂的位置實在是差,附近的客人也不多。
謝攻玉走近時,那群人打掃得差不多了,拿着工具就走了,空手的也跟在他們後面,顯然對這群隻看不互動的客人沒什麼熱情。
畢竟不互動等于沒小費。
文立群用謝攻玉脫在一邊的外套,限制林姝荑的行動。
也是奇怪,剛剛還在那裡掙紮着要起來的人,看見謝攻玉過來了,就乖乖躺在沙發上了。
林姝荑最後的意識,也就是謝攻玉往她這邊走過來。
她很少把自己喝醉,更沒經曆過宿醉。
所以她不知道睡醒後會不舒服,尤其是腦袋,又暈又疼。
林姝荑抱着頭就想往被窩裡鑽,突然就摸到了滑溜溜的一片。
她又摸了摸,确定不是幻覺後,睜開眼看見了謝攻玉閉着眼的臉。
他睡得特别規矩,雙手交叉搭在身上。
林姝荑自己身上穿着睡衣,她伸出頭,打量了一番,認出這是錦苑主卧,她給喬钰發了幾條消息,喬钰沒回,估計也還沒醒。
不過她昨晚一夜未歸,林太太也沒催她回家。
不知道是謝攻玉和她提前打了聲招呼,還是她對謝攻玉太過放心。
謝攻玉睡得特别沉,林姝荑動作輕輕地掀開被子,她光腳走到門口,他也沒醒。
汪阿姨不在外面,小寶也不在,昨晚來到這邊好像是個意外。
林姝荑垂頭扯了扯睡衣。
那就隻能是謝攻玉幫她換的衣服了……
上次謝攻玉喝醉酒的時候,她也替他換了兩回衣服,還做了其他事,所以現在好像沒什麼立場去指責他。
林姝荑在玄關處找到自己的拖鞋,進了廚房,打開冰箱。
嗯?她沒想到冰箱裡居然什麼東西都沒有。
喝了一杯冰水後,她在外賣平台上點了一份解酒藥和一堆吃的,無聊等外賣的時候,喬钰終于醒了。
她剛醒就給林姝荑打電話,見她一個人坐在客廳裡,終于安心:“呼——吓死我了,差點以為昨天晚上給姓謝的做了嫁衣。”
林姝荑:……沒有差點。
想到今早她不小心摸到的身體部位,她還是有點沒清醒過來的感覺。
“你還記得昨天晚上發生什麼了嗎?”林姝荑問,她有些懊惱,“我昨晚居然直接斷片了,隻記得我吐了,然後謝攻玉回來,連怎麼離開酒吧都忘了。”
喬钰是那種喝醉了會做出亂七八糟的事,并且不忘的人。
聽到林姝荑這麼問她,她又想起來一些令人作嘔的場景。
“昨天你剛吐完,我也跟着吐了,不知道我腦子怎麼想的,我居然想去抓!”喬钰拍着自己的胸口,“幸好周斯競把我給攔住了,不然我都不知道該不該要這雙手了。”
昨天喬钰還在後悔帶周斯競去酒吧,今天就在感歎幸好帶他去了。
林姝荑已經習慣喬钰的多變:“然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