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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魔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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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是什麼人?”那個聲音問。

江幸回答:“我們不是雲家的人,也不做傷害你們的事,等我們的事情解決了,會把你們放走。”

“哈哈!誰信?你們又想耍什麼花招?要血要肉,盡管來取!’

周圍安靜了下來,似乎都在聽着,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上次有人來給這個大妖取血,大妖直接将那個人撕碎,吃掉了半個身子。

不過這次似乎又有些不同,這些人走了半路,沒有一隻妖魔被采血,似乎真的不是雲家的人?他們是誰?

江幸總覺得這聲音有些熟悉,于是問:“這位妖……魔?前輩?您在哪裡?”

這妖聽力和嗅覺都極佳,有着聽聲辨位的本事,“再往走二十步轉彎就能看見爺爺我,怎麼?幾天不見忘了?”

看着江幸真的要動身前去,季倏然出聲阻攔,“江道友,要不先别去,我們先去找府主,他們出不來,我們還是不要節外生枝。”

聽到“府主”二字,周圍一陣躁動。原來還是雲家的那些人。

江幸搖搖頭,“既然他們出不來,我們過去看看也沒事,而且他就在我們前面。”

葉竹心:“我陪你一起去。”

江幸摸了摸他的頭,然後颔首。

二十步很快,眼前出現了一個分岔路口,大妖就在右手邊拐角裡面。季倏然還是有些猶豫,東方鏡看着另一邊那黑洞洞的一個籠子,也勸,“理他幹嘛呢?那可是大妖,他的聲音聽起來就很可怕!我們還是快走吧!到事情解決了,他們應該也就能離開了!幹嘛非要現在去招惹他們呢?”

葉竹心:“就是看看而已,而且我也想知道這裡的妖獸都遭受了什麼,如果他們并非窮兇極惡的妖獸,我想幫忙他們。”

季倏然不是很贊同,江幸卻又摸了摸他的頭。

江幸:“這條路還有很長,前面估計還會有岔路,光靠我們在這裡面轉不知要走到何時了。如果他們能相信我們的身份,或許還能得到他們的幫助。”

他朝衆人點點頭,“你們就在這裡等我,我很快就回。如果一炷香之内,我們還沒有回來,你們再動作也不遲。”

江幸說得也有道理,季倏然不再阻攔,裴寒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那大妖早就聽到了江幸他們的腳步聲,從黑暗中緩緩走出,“你們是誰?”

離得近了,江幸才隐約看清了這個龐然大物的完整面貌。龐大的鹿一樣的身軀,斜向後飛的鹿角,身負鱗甲,隐約可見身後蓬松的尾巴和白色毛發,紅色的雙眼大而有靈氣,仿佛燃着小簇火焰,四蹄智商有彩麟,勾勒成美麗的圖案。

葉竹心喃喃:“我從沒見過這樣的妖獸……”

“當然,你怎麼能見過。”巨龍輕蔑嗤笑,江幸道:“這是麒麟。”

“你認得我?”

江幸連蛟龍都見過了,可見瀛雲洲大陸無奇不有,何況,“你長得很有特點。”

“是麼?”麒麟自己低頭看了看,意識到自己被江幸帶偏,麒麟煩躁得剁了跺腳,“你們到底是誰?”

“我們是流雲山的人,這次來雲家是為了追查‘神印’。”

“流雲山?有點耳熟。”麒麟思索片刻,“這麼說,你們也知道‘神印’?”

麒麟湊過來,龐大的獸首低垂,在江幸和葉竹心的耳邊,“你們也是來得到它的?”

“不,我們要毀掉它。”

仿佛聽到了可笑的笑話,麒麟的鼻子中發出了類似笑的喘息,“毀了它?你們根本不知道‘神印’是什麼吧?”

“那個東西,可以讓毫無修為之人體内盈滿靈力,可以讓毫無天分之人突飛猛進,他甚至讓你直接從元嬰期跳到渡劫期,你說你不想要,你說你要毀了它?”

江幸此時明白,當時思衡用林子笙和他作比,或許是想誘惑他接受‘神印’,他搖頭,“可是那個東西也能讓人非人,鬼非鬼,變成瘋子或者是一具軀殼,這不是神谕,是詛咒。”

“管那麼多做什麼?變強不就好了?”

江幸搖搖頭,“這東西不能留。前輩和這裡的妖魔因為這東西受了不少傷害吧?不如前輩将知道的都告訴我,等我們毀了拿東西就放你們出去。”

麒麟沉默了一會兒,它本以為這世上所有人類都像雲家的人一樣貪婪,它恐吓江幸,“我為什麼要相信你?再說,你就不怕放了我,我把你吃了?”

江幸笑笑,“比起吃了我們,前輩更應該吃了武貢府的這些人吧?就算前輩不相信我們,我們也會去毀掉那東西,隻不過多兜兩個圈子,就要受累您在這裡多呆一會兒。”

麒麟:“哼,就憑你們,怎麼能毀了那個東西?”靠近了聞江幸,總覺得這氣息有一些熟悉。

“為什麼不能?”

“等看到你們就明白了。如果你們願意現在就放我出去,”麒麟動起自己的小心思,“或許我還能幫幫你們。”

“萬一前輩出來把我們吃了怎麼辦?”

麒麟噎了一下,他早就不想在這裡呆了,它本來在後山好好地睡覺,一時不察才被捉住,該死的這裡還有很多封印和陣法,即使他有通天之能也跑不出去,要不是他妖力強大,早就像那條蛇一樣,被吸幹了血丢出去死了。

“放心,我不吃你們,我要親自殺了那個什麼府主。”

“而且,我不出去怎麼給你們帶路呢?”

季倏然再看到江幸出來時,總覺得有些奇怪,但說不上是哪裡奇怪,“那個妖獸說什麼了?”

江幸:“他說他願意相信流雲山的人,還給我們指了出口。”

東方鏡:“吼起來那麼兇,沒想到還挺好說話的呀,嘿嘿。”沒了恐吓,江幸和葉竹心全須全尾地出來了,東方鏡也松了一口氣,江幸手中的劍微微抖了一下。來之前,清心是沒有劍鞘的。

麒麟聽力極佳,多年來,幾個人每一步路走在哪裡他都聽得一清二楚,所以也能知道他們行走的路線。接下來,每遇到一個岔路口,麒麟都會給出正确的方向,一行人也走得快了很多。

很快,面前出現了一個石頭做的大門,上面各種花紋陣法十分繁複,像是封印着什麼東西。

“每次那些人走到這裡就消失,就是從這裡出去的。”麒麟在暗處給江幸傳聲。

季倏然:“感覺這背後關了什麼東西,那個妖獸給的路線正确嗎?我們能相信它嗎?”

麒麟聽完有些躁動,江幸撫過劍鞘,“暫且相信吧,這些妖獸被困在這裡好多年,欺騙我們又有什麼意義?”

他觀察上面的陣法,有些痕迹熟悉,像是流雲山的,有些則陌生,可能是雲家的陣法。

季倏然聽江幸相信魔修,便着手開始解陣,江幸卻有些疑惑,每次府主進去都需要解開這麼多陣法?

東方鏡忽然又出聲,“這個!我好像發現了機關!”

“不會又是什麼屍體吧?”

裴寒這麼一問,東方鏡就不敢說了的,小心翼翼等江幸過來看。

不過這次确實是個楔形的機關。

季倏然:“這個我在雲家見過。”

她利落地解開了機關,滿是符咒的石門緩緩移開,一個寬敞的空間緩緩落暴露在人們眼前。

一把劍。很美。

泛着銀色的劍身,中間凸起,隐隐可見上面浮雕的花紋。劍身細長但不失銳利,像是檐下吊挂的一滴雪水瞬間凝成的冰柱,流暢而鋒利,帶着銳氣。

鑲着白玉的劍柄,又十分柔和,讓人不禁遐想握住這把劍的手該是怎樣的修長白皙貴氣優雅。

此刻它高懸在空中,血氣漂浮于劍身周圍。

是一把恐怖詭異的魔劍。

下面,一個半跪在地上的修士,左手高舉,形容狼狽,散亂的發絲遮擋住上半張臉,依稀可見染血的唇角,潔白的道袍上血迹斑斑。

拖起的手腕之上,鮮血和醇厚的靈氣連接魔劍,竟然有一種詭異的虔誠。

另一邊,是剛剛消失的思衡,兩人靈力對沖,應該是過了很多招,不過從局面來看,竟然是思衡略占上風。

随着石門完全打開,這畫面完全映入江幸眼簾,瞳孔驟縮,“溫茗!”

地上的人聽到了江幸的聲音,朝這邊擡起臉來,映着滿身血污,看不清他的眼睛,因為很快溫茗就将他的臉轉回去了。

江幸一瞬間就閃身至溫茗身邊,将清心朝思衡的方向擲出,他也半跪下來,和溫茗一樣高,顫抖着手不知道如何碰他。

“溫茗……”

溫茗搖頭,隐隐約約露出一個笑容。

“我沒事。”

這還叫沒事?江幸的眼神描摹過他滿是血迹的臉,順着沾血的衣物,沿着擡起的臂膀,看向不停向魔劍灌入血氣的手腕,他伸手想要将溫茗的手拉下倆。

“别碰。”溫茗說,“别碰我,也别碰那把劍。”

“……”

“我要怎麼救你?”江幸的聲音有些顫抖,他自己沒有發覺。

溫茗搖搖頭,“這裡很危險,你先離開。”

“……我怎麼能離開?!”江幸低聲嘶喊。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以為你一個人能解決任何問題嗎?”

江幸說話很急,一句接着一句,直勾勾盯着他,要從他的眼神中得到答案,溫茗喉結動了動,卻隻是咳出一口血,那魔劍像是一個無底洞,無盡地吞噬着溫茗的靈氣和血肉。

江幸心中一急啊,“我先給你把這個東西斷開!”

“不!不可以!”溫茗另外一隻手抓住他,他的手臂因為江幸的阻攔微微落下,又很快擡起,“還不能斷,别碰。”

“沒用的!”思衡在另一邊笑了起來,他将襲過去的清心揮舞到地上,涼薄地嘲諷。

江幸的修為在他大乘期面前根本不夠看,剛剛思衡一直在和季倏然和裴寒糾纏,此刻得到喘息立刻揮出靈力打向溫茗這邊,江幸和溫茗一起攔住。

“你……”

想必剛才溫茗就是一直維持這樣的姿勢,一邊和思衡鬥法才落入下風。

可是,為什麼?

這柄魔劍一直在無休止地汲取着溫茗的血和靈力。這和外面的妖魔所受到的有什麼區别?他擡頭看那柄魔劍,或許這東西就是所謂‘神印’的源頭。

溫茗知道江幸已經想到了,卻認真道:“不能毀了它,并非全如你想的一樣。”

“相信我。”

那邊,思衡又和裴寒纏打在了一起,發出不斷的爆破聲音。江幸的眼睛感覺很幹,喉嚨也很幹,于是說出的話也有些嘶啞,“那你就讓我看着,讓這個東西吸幹你的血?”

“你知道麼,你不見的時候,我以為你瘋了,你被那個東西控制了,我以為你到處殺人……”

“現在你主動供養着這個不知道什麼的東西。”

“溫茗,到底是你瘋了還是我瘋了?”

“……”

“我們都沒有瘋,阿幸,請你相信我。”

江幸緊緊閉了閉眼,“那你說,你這是在做什麼?”

“我的血能克制這把劍。它不是魔劍,阿幸,等我完全鎮壓住這把劍,所有事情就都解決了。”

說話間,又是一道靈力襲來,思衡削過來的靈氣弦想要将溫茗的右手割斷,江幸擋下,一邊朝着某一個方向怒斥,“前輩!你還在等什麼!”

“哎呀呀!我這不是看你們能應付的過來?”妖獸的聲音響起,扔在一邊的劍柄浮在空中越來越大,片刻,一頭威風凜凜的麒麟在他們面前現身,思衡大驚,“你、你是怎麼出來的?”

“别管,今天爺爺我就要殺了你!”瞬間,妖獸的氣息彌漫開來,麒麟踏空朝着思衡的方向而去!

有了兩人一獸的糾纏,思衡那邊暫時不會出現什麼差錯,江幸呼出一口氣,快速地問溫茗,“我相信你。這把劍到底和害人的‘神印’有什麼關系?為什麼要壓制它?你要壓制多久?你的身體到底怎麼樣了?”

溫茗知道江幸不生氣了,笑了笑,面目蒼白,江幸心疼地擦去了他嘴角的痕迹。

“所謂‘神印’不是這把劍直接産生,而是這把劍中藏着天地規則,每當感應到妖魔氣息就會釋放出天地法則之力。”

“這些法則簡單來說,就是你我入道參悟時得到的東西。這樣的東西被釋放出去,人們輕而易舉地就得到了很多修飾一輩子都參悟不透的法則,得到了靈氣,力量,甚至智慧,有些修為低微之人甚至能夠一躍成為化身期甚至大乘期高手。”

“思衡就是其中一個?”

“是。”

“但萬物都有規則,大部分人無法承載這份‘神谕’,所以或瘋或傻,你應該見到過武貢府的那些人,他們是思衡千挑萬選過的,能夠領悟規則又不會死去的容器。”

“但随着妖魔之血的刺激和飼養越來越多,這把劍要失控了。”

“所以那些法則、力量,逃脫了思衡掌控的領域,跑到了留村,找上了那些普通人?”

溫茗點頭。

那魔劍還在吸食溫茗的血液,江幸難以忽略周遭充盈的血氣,都是溫茗的味道,在一呼一吸間泛着絲絲縷縷的痛,“那這把劍到底是什麼?為什麼他會有那些……天道規則?為什麼是你的血?”

溫茗虛掩下眸子,還沒等他說話,一旁忽然傳來葉竹心的聲音,“我的血,好像也可以。”

“什麼?”

隻見葉竹心不知何時也站在了一旁,手心被利器割破,絲絲縷縷的血從傷口溢出,血珠連成串,朝着空中那魔劍而去,和溫茗的血一起纏繞在劍的周身。

“我感覺到,劍好像安靜下來了。”葉竹心轉身問溫茗,“是這樣嗎?”

溫茗點了點頭。

“什麼,到底為什麼嗎?”江幸想要割開自己的手,被溫茗攔下。

“一個個用自己的血喂劍?我不行?”

“我感覺這把劍已經安靜下了,不需要再用其他人的,而且,确實并非每個人的血都可以。”葉竹心道。

他指着東方鏡,東方鏡剛才也想幫忙,看葉竹心割破了手便也有樣學樣劃破了自己的手,結果鮮血汩汩流出,魔劍理都不理。

疼死他了!東方鏡捂着流血的手痛苦流淚。

“那得試試,”江幸靈氣化作利刃,劃破了手心,看着血溢出來忽然覺得有些荒謬。

一群人在這裡好像是什麼歃血為盟一樣,實際上就是為了一把不知道何來由的劍。

溫茗閉住呼吸,也看着那血流出來,然後看着血從指縫劃過。

一隻手覆上傷口,暖暖的靈氣将傷口治愈,溫茗吐出一口氣,露出一個慶幸卻又哀傷的笑,“阿幸,你的血不行。”

“為什麼?”江幸想問,隻聽耳邊一聲玻璃碎裂的脆響——

東方鏡為葉竹心擋了一擊,他胸口的鏡子又擋住東方鏡,鏡片碎裂,折射出斑斓的色彩。

眼前的色塊也在随着鏡子碎裂而裂開,一片片漂浮在空中,久違的聲音在江幸耳邊響起……

“……滴滴……”

“滴——”

“宿主,你醒了嗎宿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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