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在思考,又在窺探。
比起室内的靜谧,那些字幕倒是熱鬧上許多。
【嗯?怎麼突然就有疫病了?】
【災後瘟疫本就常見,更别說這種什麼都沒有的朝代了。】
【女主能不能救人啊?】
【我覺得裡面的好真實,若是見死不救,我會有愧疚。】
【确實,不過我記得後期好像也出現過一次瘟疫,讓女主找到神醫,最後男女主在民間聲望好得不得了。】
【如今這邊也有了瘟疫,女主那邊還沒有神醫,這可怎麼辦?】
【神醫那邊的視角好像也開了,不過為什麼黑漆漆的一片?】
【有點點光源,弟兄姐妹我先去探探,這邊交給你們了。】
【這裡為什麼兩人都不動了?卡了?】
【我這裡也不動了。】
瘟疫之中,時間分秒必争在,不知道就差了這幾點時間,會死多少人。
【回來了,神醫定位不遠,好像是一間黑漆漆的屋子,背脊音很嘈雜,還有水聲。】
黑屋子,水聲,不遠。
霍咎能感受到手中的柔荑活動起來,速度有些快,而後像是擔心他沒感受懂,準備放慢速度。
冷不丁被捏了一把,聲音比之前要低沉上不少。
“繼續。”
裴沫指尖微顫,而後繼續在他掌心劃動。
[堤壩的廢棄院子]
落下最後一筆畫,霍咎側首吩咐:“将堤壩那邊被囚禁的醫師放出來,讓他們去救人。”
身後的霍九速度迅速。
裴沫見着霍咎迅速吩咐,直到有隻手源源不斷地傳來暖意,發覺那隻手還在霍咎的掌中。
帶着絕對的力量,沒有撒開。
霍咎似乎也忘記了,那樣捏着她的手,低眸思考問題。
霍九傳消息回來,表明已經将那院子中的醫者放出來,其中有一個表示可以醫治,裴沫松了口氣,這才發覺自己有些疲憊。
遲緩地眨了眨眼,思維也變慢了一點。
好困。
霍咎什麼時候能放開她?
她想回去休息。
兩人本就因為要傳消息,坐得較近,差不多要挨在一塊了。
疫病的事情與霍淩應當是關系,畢竟那些赈災銀已經到手大半,如今還有一個成陽君家,他不至于還想着因病等朝廷下放第二次赈災銀。
不過赈災銀,确實落在齊王口袋中,無論是先帝留下的為霍淩鋪路的朝臣,還是齊王身後的姚太後,姚太後身後還有母家。
那麼就是天道,還是其他的他找不到緣由的東西作祟。
想着,肩膀一側有些沉重,偏過頭去,裴沫額頭抵着他的肩膀,感受到布料的柔軟,還蹭了蹭,幅度不大,霍咎感受到了。
裴沫平日裡嘴上沒個把門的,行動起來跟着過街耗子,縮首畏尾的,如今敢靠在他肩上。
霍咎第一反應就是那些菜有問題,他一口沒動就上來了,但是皇帝的暗衛藏匿行蹤可是一把好手,即便是在上面,他照樣能得到下面的情況,自然也直到裴沫将菜全部吃完的事。
當初第二次見面,皇宮中,他賀裴沫一起進食,雖然知道她有所克制,但也是險些将菜吃完。
她不是皇帝不需要遵守三口的原則。
這是以前餓怕了,擔心沒有下頓,即便是回了尚書府,也還是保留着這個習慣。
“陛下,樓下的菜中确實有少量迷藥,殿下約莫會睡上片刻。”
霍十出現,蹲在霍咎身前,低着頭不敢看。
“朕知道了。”
霍十大着膽子詢問:“陛下,可需要屬下将殿下送回她屋中?”
霍咎手中還内這那隻手沒放。
确實很小,很嬌一隻。
此刻閉眸不似往日的活力,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乖順,倒是與往日不同。
“不必,既然片刻,朕等一會便好。”
霍十一愣,而後退下了。
皇帝今日怎麼突然變了,之前是有一個女子爬上他的床,那些被褥就要全部都燒了,就連床榻都拆開燒了。
如今放縱裴二小姐一步步靠近,允許枕在他的肩上小憩……
足以見得裴二小姐的不同。
陛下這是動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