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着半面具的青年還在繼續慢條斯理地切着面包,聞言他輕輕應了一聲之後,補了一句“看戲歸看戲,把桌上的食物都給吃完,不要浪費了。”
頓時惹得三人的目光有些古怪瞧着他。
Boss這時才把眼睛從面包上移開,笑眯眯道:“癫都是我年輕時玩剩下的,我現在隻玩抽象的。”
銀發金眸的青年若有所思盯着他。
Boss虛僞的笑容真實了一些“比如我們的組織擁有很多的‘老鼠’,我們又不知道哪位是自己人,有時候‘老鼠’們又比我們還要更反派,所以我選擇讓琴酒隻排除自己人。”
“再比如流水般的動用組織資金,很明顯是在故意損耗的,但我還是加大投入金額讓他們心理上感到記恨又嫉妒,狠不得趕快的摧毀組織,但是又奈何不了,所以隻能轉而加大投入完成組織任務,争取往上爬獲取更多的線索。”
“然後他們要是哪一天真的爬到高層了,即或者隻光用組織資金卻不去完成任務的,以後再來做打算嘛。”
言行中讓人感覺幽默,但落在東野和澤耳中隻覺得城府深不見底,金眸看着他玩味的笑容 “那些老鼠隻放一些誘惑就會尋着味來‘偷食’了。”
能讓當着面說出來,想必是值得信賴的人。
而且在場就隻有三位核心成員的存在,要是洩露了也能很快就能猜到是誰洩露的。
他看着Boss收斂起了玩味的笑容,恢複了一副無波瀾疏離的樣子,垂着眼切着面包“入局了,就很難抽身離開了。”
這句話顯得很像是在自我感歎,但很明顯是說給他聽的,東野和澤猜到Boss這是讓他趕緊離開組織的意思。
所以他才沒有安排他什麼任務,日常上無所事事的。
雖然這幾天東野和澤就是在想,如何回到自己的世界,畢竟自己本身就不是屬于這個世界的人。
一天内已經轉告他兩次了,這次甚至是親自當着面跟他說的。
可是為什麼?
他不是很讨厭“老鼠”或者是背叛者嗎?
而且讓他離開,去哪裡?
或者是在試探他?
他的身份是在玩遊戲時設定出來的,連經曆也是,東野和澤不禁有些懷疑,這幅軀殼到底跟Boss本人擁有什麼關系?
即或者他一直以來就是對着軀殼裡面的自己說話?
荒唐的想法突然湧現了出來。
在旁觀的琴酒一直沉默着沒有說話,墨綠色的眼睛平靜看着他們。
随後自嘲一樣似得笑了笑。
原來組織内真的存在着純粹的感情。
更顯得正派虛僞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