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能有今天,又何嘗不是失去了很多。”
萩原研二認真對着他說:“小降谷,做我們這一行的,就要準備好犧牲自己生命的準備,我想前輩是準備好了,但情感上有時又不是我們說的算。”
“我們現在并不能與前輩感同身受。”
隻是光想想就能知道失去親朋好友滋味并不好受,萩原研二沒把這話講出來。
“……”
那兩人在嘀嘀咕咕什麼?
柳田淳一回過神就看到他們搭着肩不知在聊什麼,總有一種感覺是他們腦補了什麼,畢竟人與人的想法是不同的,都有自己的見解。
而且親近的人,有時候都會自己腦補對方是怎麼了,人更主觀還是親眼看到的,再沒解釋的情況下,其實這是正常的。
“你們這是?”
“啊,我跟小降谷突發奇想在讨論生命的意義。”
當着正主面讨論,看來他們膽子真的是夠肥了,還顯得很不禮貌,萩原研二心裡吐槽了一下。
“嗯?原來你們也這麼早就開始想了嗎?”
降谷零好奇道: “前輩也是一早開始想過了?”
“嗯,想了很多,我還設想了自己死的樣子。”
“那種沒辦法繼續呼吸的窒息感,以及對黑暗的恐懼,再之後閉上眼後不再是我的樣子。”
春風拂面而過的笑容,星星點點笑意在灰色眼睛裡。
卻讓在場聽的兩人感到背後發涼,手指微微屈指。
柳田淳一以為他們像他那樣喜歡思考這些古怪的問題,畢竟誰沒設想過以後自己死亡的時候呢?
他當初就跟朋友們用關于這個話題一起談了很久有來有往的,還談到以後死後要葬禮上放自己的語錄,喜慶的歌曲什麼的。
總之就是亂七八糟的。
但他還是低估了不能用現實邏輯設想敏感問題,尤其當他現在是警察身份,用着平常日裡那種輕松愉快開玩笑的心情。
這裡不是他生活的現實世界,年輕人有一種對生死愛咋地開擺感,也不會介意這樣的問題。
現在很自然就會讓他們産生一種誤解。
——那就是他并不太打算活得太長的樣子。
“人的一生,就為了活着。”
“讀書就已經用了半生的時間,讀完之後又為了活着忙碌奔跑着。”
“可人到最後都會死的。”
黑發青年依舊是溫柔的樣子,灰色眼眸注視着他們,面容帶笑 “有時候我不明白我出生是為了幹嗎。”
“但我看他們都努力活着,我也跟着一樣。”
柳田淳一對這樣的話題很感興趣,他能聊到很晚,隻不過看他們沉默的樣子後。
額,這個世界的人果然是介意這樣的話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