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在哪個世界,死亡是沉重的現實。
但在柳田淳一生活的世界,大部分的人其實已經對生死看淡了灑脫不羁,少數便是對親近的人離去而接受不了,日夜痛苦着。
他雖然恐懼死亡,但對于這樣的話題卻是很樂觀的态度,察覺到氣氛不對,柳田淳一很識趣第一時間停下來了,緊接着半真半假岔開話題 “是不是很恐怖,看樣子你們是被吓到了吧。” 黑發青年就像是惡作劇得逞的樣子笑了一聲 “偶爾逗一下後輩,還是很有意思的。”
這些天前輩帶給他們印象一直是“破碎”的感覺,已經讓警校學校裡的學生都有些改觀了。
至少沒那麼畏懼前輩,反而奇怪地産生出一種憐憫之心。
降谷零和萩原研二聞言一愣。
柳田淳一這次長記性了。
在還不是很熟的情況下,不要想到什麼就直接口出,很大的概率會容易被當真的。
是他先莫名其妙跟他們讨論的,突然間覺得有些尴尬。
柳田淳一覺得成熟的大人真難當,他這副殼子二十四歲,但他本人實際上是十八歲的年紀。
年齡比他們還要小的人。
這些天他有在學校去查了關于自己的身份,卻發現隻顯示年齡和自己獲得的榮譽,并沒有把自己的職位給顯示出來。
榮譽看得柳田淳一有種莫名的錯覺,原來他是這麼牛逼的?
當然這是系統設定上的背景,他本人的水平自己清楚。
“今天是畢業典禮了,再聊下去要來不及了,你們去準備準備吧 ”
“我也該換一下服裝了。”
*
“琴酒君,我真拿你沒辦法。”
“你以後都會服從性聽從我的命令嗎?”
琴酒有一瞬間在他身上看到了Boss的身影,令人黏糊糊捉摸不透的微笑。
子彈上膛的聲音,□□對着他的命脈上,他沒有回答君度的問題,而且才意有所指過自己不會有哪一天,卻此刻拿着武器對着他的命脈。
東野和澤一向很讨厭被人威脅,但看現在的情況他并不歸納成是在威脅他。
金眸有些贊賞注視着琴酒。
“琴酒君果然不是盲目服從的人。”
——天底下的上司統一的毛病,難伺候的主。
伏特加在琴酒身邊雖然沒少被罵過蠢,但能跟在琴酒這麼多年除了他的忠誠,那就是他會觀察,這是身為沒有特别過處的組織成員,需要修滿的技能。
戴着墨鏡的臉龐并沒有露出驚訝不已的神情,而是在老大掏出槍抵在君度老大的腦門上的時候,他就背過身假裝沒看到了。
他們這麼做,肯定有他們的道理。
東野和澤是在試探。
果然這就是組織裡的孤狼,不會盲目服從命令,就算他是組織裡的二把手,他不會懷疑琴酒有一定的權限能處理掉他。
可能Boss才能讓琴酒無條件地服從命令。
這些天琴酒收斂了不少的脾氣,那是因為東野和澤仗着他在手遊裡的隐藏身份緣故,又因為“傳說”才讓琴酒認可他。
他并不會天真認為琴酒對他有特殊性的存在。
他在人際關系裡也從來沒有強求過有人能特殊性對待他。
人與人關系什麼的很脆弱,經不起敲打。
東野和澤目的本來不是打算在異世界長期發展下去,很沒有必要把每個組織成員都忠心服從于他。
他們用什麼态度對他都好,他并不是很介意。
通過這些天,他忽然想起了自己忽略掉的事情。
那就是他的大号柳田淳一。
當時一開始在玩手遊時候,大号在沒他的操作下就自己走劇情了,結合他現在的情況來看,東野和澤猜測出那副軀體有人占用了。
就不知道是誰在占用着,有時間他要去驗證一下。
琴酒移開對着他命脈的□□,他确實不會是盲目服從命令的人。
口頭上的承諾往往比行動力還要顯著,琴酒看他還有沒有下一步的指示,就見他躺回沙灘椅上,戴上黑墨鏡準備睡午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