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十年沒想到有一天能親耳從琴酒的口中聽見兜風,東野和澤收起手機,打開車門坐在熟悉的後座位置。
充當司機的伏特加在後視鏡迅速掃了一眼後,就把目光繼續專注放回在路上。
休閑裝的君度老大是摸魚劃水的,而這副裝扮通常是要出來專心做任務了。
隻不過失權了又這樣賣力地工作,BOSS能看見嗎?
沒錯,君度在組織裡已經是放養的狀态了。雖說組織到現在還流傳着君度是BOSS的二把手,但實際上組織成員都能看出,BOSS逐漸把屬于君度的權利移交給朗姆了,但因君度曾有威望時期的作為,沒人真的會瞎眼去惹君度。
而大哥和他依舊是堅定不移站君度老大的陣營,雖說他不明白大哥至今為什麼還是選擇君度,而伏特加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大哥的選擇,也有因為他是認為君度厲害是真心選擇他的。
但車裡面每天雷打不動都有來自BOSS贈送給君度的一大束鮮豔欲滴的紅玫瑰,這樣琢磨不透的态度搞得伏特加的“CPU”都要燒壞了。
一兩次還好伏特加會懷疑自己是想多了,但次數多了後讓伏特加磕“官配”的CP腦不得不往這方面細想了,他怎麼感覺BOSS是在故意吊着君度老大?而君度老大又願意自甘入網?
伏特加起初就認為兩位高層的戀愛并不會是和諧狀态的,大多數情況下會是一種相愛相殺,也通常結局不會是有好結果存在的。隻不過當初他們歲月靜好的樣子,讓伏特加的一些刻闆印象稍微改觀了,卻沒想到過了沒幾年,當年的形象就像是被徹底撕開了一樣,露出充滿算計利益為主的陰暗一面。
“好多了?”
“嗯。”
琴酒目光深沉注視着後座上的他。
短銀發,戴着圓形的墨鏡不是純黑的,依稀看到他的金色眼眸,西裝外套随意地搭在肩上,翹着二郎腿坐着,拿着根未點燃的煙,目光有些愣怔看着旁邊的玫瑰花。
“扔了,還是帶回去?”
他試探着詢問着他,隻見君度把煙收了回去把旁邊的玫瑰抱在懷裡。
态度已經很明顯了,琴酒反而是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甚至是心靜平和詢問他:“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才願意一直待在組織到現在?”
君度沉默不語。
“當初有一個‘老鼠’就是利用這個方式放進來的。”
“現在‘老鼠’逃脫,組織将搶劫的任務交給與他之前有關系的她,并且承諾隻要能完成任務,就讓她和她妹妹脫離組織。”
“推測過幾天她就能順利完成。如果說她沒有這樣天真的想法,或許僅是受到日常上的監視,但她答應了。”
墨綠色瞳孔露出狠戾的情緒,屬于滿身都是戾氣的一面壓迫感頓時撲面而來 “而想要逃離組織的人,通常隻有一個下場。”
話未盡東野和澤就能明白叛離的下場,琴酒一個子彈就把人給送走,或許這是他最後僅剩的“有情”一面了,畢竟他在知道的情況下,誘惑對方利用完成任務而不是抓起來折磨求死不能,已經是“仁慈”了。
東野和澤這是站在琴酒立場思考,如果是站在叛離的人又是另一回事。
隻不過真的是如同琴酒所說的那樣,想法真的過于天真了,組織怎麼可能輕易會放人離開?
琴酒見他金色眼眸始終平淡漠然地注視着自己,安靜地傾聽他說話。
這副平靜如水的樣子讓琴酒頓時回想起了當初對方承諾過有在認真聽他的意見,無論他與君度共事了多久,工作不積極狀态,偶爾面上有生動表情,但實際上琴酒看得出君度是生性冷漠的人。
當年想不明對方為什麼能從組織在的時候,到至今都不離不棄的原因,通過這些年的時間證明一切都明朗了,明明是看起來很清醒的一個人,對BOSS這件事卻是端着明白故意犯糊塗。
——這可不比洗腦還要好用?
洗腦後卻有概率清醒叛變的,而這樣的卻是自甘被所謂的感情束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