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野和澤知道自己所說的實話,最終會被認為隻是瘋言瘋語,或者會被對方加工腦補成另一方面的意思。
在寂靜衛生間唯一有連續的水流聲戛然而止,短銀發青年轉身靠在洗手台邊,金色的眼眸似乎帶着捉弄人的惡趣味“沒想到諸伏警官——”他故意拉長尾音,随後嘴角微微上揚“原來也是這麼八卦的一個人嗎?”
東野和澤不知道自己在别人的眼裡濾鏡是多麼陰間。在他和琴酒,伏特加出去兜風時候,在車上放空思緒發起呆,又是被他們當成在策謀着什麼陰謀。畢竟他在組織裡地位實在是很高又很神秘,又在組織裡流傳着是BOSS的伴侶,擁有“官配”CP的旗号。
簡直就是像那些典型同人文中磕生磕死,正主在現場正常的行為都會是以為大型地賣腐,傳出不好的又在玻璃渣中扣糖。
東野和澤是真心覺得BOSS對他不錯,在他穿越之後BOSS就從來沒逼他做過什麼事情,雖然是反派Boss角色,而他這個外來者竟然還能跟反派Boss相處融洽和諧,不先被陰死。
反而已經明示過他要趕緊脫離組織,在最後能與他聯系的信息中,千言萬語彙聚成了祝他一切順利。
諸伏景光并不露怯,反而聞言愉快地笑了一聲“我這不是擔心老師嘛”他有些無奈,藍色的眼睛含着溫柔的笑意注視着他“好歹我是您唯一的學生,琴酒和伏特加不也是在擔心老師的感情生活?”
瘋子的想法大多數是極端的,行動中又帶着某名的偏執。這些年在郵件裡溝通的景光,意識到他是惡趣味滿滿的人,其次是很冷漠的人。
東野和澤看着他笑盈盈的樣子,莫名就想到了在書中提過的,常規的遊戲中,這類的角色通常是溫柔笑着在耳邊細語,然後在背後就會毫不猶豫捅刀子的狠角色,尤其他是派去卧底在警視廳裡面的人,這樣的角色通常是很受喜歡,因為很有反差感。
但是在現實遇到的話,東野和澤隻想避得遠遠的。
隻不過“自己”為什麼會收蘇格蘭成為唯一的學生,自己有什麼能力能教人的?
“而且我總不可能僅用廚藝來征服老師,這很不現實。”
聽到這個短銀發青年靠着洗手台都站直了,他輕輕捶了一下自己手心,就像是動畫中頭頂突然冒起了小燈泡亮了特效似的,不假思索地說出口:“其實也不是不可以~”
與他對站立着溫闊臉龐的青年笑容加深似乎看起來高興的樣子,但眯起的眼睛看向他,似乎有些生氣不滿 “老師,我可以認為您這是在侮辱我嗎?”
蘇格蘭是他在組織的代号,與君度在談話他就一直沒停止在思考,景光假設一位通過實力得到代号的組織成員,是不會喜歡聽到這樣類似否定自己本身能力的話。
君度似乎是被他反應逗得笑了起來 “這年頭打工的都得看上司的臉色都不容易呀” 他很沒有自己就是高層身份的自知之明,聳了聳肩 “我,琴酒君和伏特加經常吃外賣也是會吃膩的,我是真的覺得可以用廚藝來征服我。”
“……”
諸伏景光笑容收斂了,感到無語的樣子。
但他内心裡其實有些沉重思考着,君度都有句句答他的問題,但都是無厘頭的答案。
這個世界本身就是全年齡向的動漫世界,就看你本人遇到什麼角色罷了,景光直覺上就覺得君度是在内涵什麼。
景光總覺得君度經常用着旁觀的視角,發生案件時候,就會認為這是某個重點必經的故事線,即或者隻是日常中的支線劇情。
真正正常的人,怎麼會理所應當認為呢?而且他竟然荒謬認為世界其實是動漫世界,果然真的不能用正常邏輯來預判他?
再然後他能推斷出,Boss跟君度的傳聞可信度大約百分之四十,剩下以後有機會再來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