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人回應。
不出去還能咋的,一直在這裡貓捉老鼠嗎?鬼珛又朝着石壁踢了一腳。
她沿着于霧說的路往外走,一路順暢無比。
終于出來了!
可是她剛剛看見外面的光,就明白于霧的話是什麼意思了。
光明下面的土地上,一層又一層的白衣人面朝這岩洞層疊的山站着,他們嚴陣以待。
他們待的,就是她。
鬼珛轉身便朝裡面走。
“姑娘來都來了,怎麼也不通知老朽一聲?”白袍使者高聲道。
好了,這下走不掉了……
鬼珛轉過頭,站在岩洞門口,嬉笑道:“原來您這這裡啊!我說怎麼沒有找着人呢,還以為來錯地方了!”
“姑娘既然是來找白某的,怎麼不走正門?”
“正門?”鬼珛擡頭看了看岩洞周圍,笑着道:“本來是想走正門來着,結果看到這些岩洞有些好奇,便上來看看。”
哂笑飄過白袍使者的臉,他接着說道:“姑娘既然來了,想必是想清楚了?”
鬼珛也笑,“清楚,自然清楚。”
“既然姑娘同意了,那便請跟我走吧!”白袍話音一落,幾個白衣人便飛到鬼珛身邊。鬼珛左右一看,這回是不走不行了。
她伸手擋了擋,“得嘞得嘞,我自己會走。”
鬼珛跟在白袍使者身後,一群人烏泱泱地又走到了山前大白屋頂的外面,剛踩上那光溜溜的石面,身後那一群烏泱泱地白衣人便不見了。
鬼珛回頭,咦?人呢?她又回頭看前面穩步前行的白袍……如今隻剩下白袍左右各三人和他們自己左右各三人,鬼珛悄悄放慢腳步,似乎沒有注意到她。
若是我此時……
“姑娘還是不要生出逃跑的想法好,自從姑娘剛剛踩上這裡的地面的那一刻起,就已經要通行令牌才能出去了。”
鬼珛露出一絲尴尬的笑,這白袍,人還怪好……“哪裡哪裡……”她左看右看,“這麼好的地方,怎麼會出去了……”
她快步走到白袍身後,低聲道:“這樣主動投誠的,聖主打算給個什麼封号?”
“主動投誠?”白袍轉眼看着鬼珛,滿是嫌棄。
鬼珛一本正經地點頭,“當然!”
白袍嘴角蔑蔑,轉頭前行。
“诶,你别不說話啊!你上次說的使者還算數嗎?使者的權利是什麼?我要負責做什麼事情嗎?”
白袍的眉頭越蹙越緊。
“也對,問你你也不知道,這些還是得問聖主。對了,你上次是不是說那個什麼聖主不在來着?聖主去幹什麼了?什麼時候回來?我要等他回來之後才能當官嗎?”
白袍滿臉的不耐煩,頭發都要飄起來,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又吐出來。
一旁的一個白衣人見狀開口道:“聖主已回,自有裁決,姑娘不必多慮。”
“自有裁決……我又不是什麼罪人……”鬼珛咕咕。
“姑娘是不是,聖主自然清楚。”那人說着,轉頭看了鬼珛一眼。
鬼珛對上那雙眼睛,心中一顫,等等,這眼神和這聲音……
是他!
我去,一會兒他不會講我壞話吧……
鬼珛心情忐忑的來到“聖主殿”,本來七上八下的心被這大牌匾給逗笑了,怎麼還有殿名直接就叫聖主殿……
“咳咳……”白袍一身的嚴肅,“注意儀态!”
“是!”鬼珛立馬站直,她擡眼向前望去,這也沒人啊……
“禀告聖主,”白袍使者突然停下來,轉頭看着鬼珛問道:“你叫什麼名字來着?”
“小下。”鬼珛低聲道。
“禀告聖主,天賦異禀的小下姑娘已經帶到。”
天賦異禀?鬼珛看着白袍使,那還是不至于吧……
屋子裡靜悄悄沒有聲音,“聖主今天來上班了嗎?”鬼珛咕咕。
周圍十二人嚴肅不語,隻有于霧回頭看了鬼珛一眼。
卻見一個滿臉饑瘦的遊魂突然被不知從何處被推出來,白袍讓開位置,那人盯着鬼珛不停地說道:“是她!是她!就是她!”
鬼珛被這沒由來地指認吓了一跳,我怎麼了我……我們認識嗎?
“就是你單手救了一個瀕死的遊魂?”屋子裡突然響起另一個聲音。
鬼珛看着面前饑瘦的遊魂,有些恍惚,我明白了……是那個時候……救阿福的時候……
“聖主問你話呢!”白袍對鬼珛說道。
“啊……是……也不是……”
“什麼是也不是?難道人不是你救的嗎?”白袍壓飄到鬼珛身邊,壓低了聲音。
鬼珛回瞪白袍一眼,繼續對着屋頂說道:“人我是幫過一個的,可是她那也不算瀕死,身體基礎還是很好的,我不過是路過幫了個小忙罷了。”
“既如此,那便做療愈使吧。”
療愈使,療愈使好,鬼珛點頭。
“療愈使也有下屬嗎?”
白袍使斜眼看過來,低聲道:“有……”
“你想要多少?”聖主問道。
“這個嘛……按規矩來就好,不過,”鬼珛指向白袍使旁邊的于霧,“這個人,我要。”
白袍使瞪着鬼珛,你丫公然搶人來了!
于霧也滿臉驚奇地看着鬼珛,你幹啥呢?
鬼珛對着兩人一笑,嘻嘻。
“白袍使同意嗎?”
白袍使看了看周圍,對賬金額上空笑道:“同意同意,這堂上十二人本就是我給療愈使準備的。”
“好,白袍使辦事果然讓人放心。那就這麼定了,小下姑娘任療愈使副職,掌握一百一十二人,居聖地玉宮,一會兒就由白袍使會帶療愈使前往玉宮安頓。療愈使既已入我聖地,今後當治病救魂,恪盡職守。”
“那是自然,自然……”等等,鬼珛察覺一個問題,副職?
“那這正職是誰?我要配合他嗎?”她問道。
“人已經走了……”白袍使轉過身來,滿眼的嫌棄。
“啊?”鬼珛望着上空,真走了?去哪兒了?
“那這正職是誰?好相處嗎?”鬼珛走到白袍身邊。
“正職還空着。”白袍使對着上空行了一禮,轉身準備出去。
鬼珛緊跟其後,“空着?空着為何不讓我去?”
白袍使斜眼看着鬼珛,“你自己說的人不是你救的。”
“那……那也确實不是……”鬼珛撇撇嘴,“我哪有那能耐……”
“小下姑娘沒有這能耐,那就先做好這副職吧……”白袍使露出意味不明的笑,讓鬼珛有些後背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