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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蒼陽沉星(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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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姻親?”楚鸩懷疑自己是否聽錯了,原本隻打算随便應付兩句就借口離開的想法也打消了,“我從未聽我家老爺子提過。”

杜飛羽倒是擺出一副尴尬的表情,支支吾吾地不肯再說,“既然長輩們不曾提及,那我們作為後輩便也不說了吧。”

楚鸩似笑非笑道:“杜掌門這話說一半多不合适。”

杜飛羽長歎了一口氣,扶額搖頭道:“你也别怪我話多,主要是我也不把你當外人,若蘇師叔尚在人世,兩派締結姻親,你我便是一家人,可惜世事無常,我身為後輩不好說長輩舊事,你也莫要勉強我。”

楚鸩心中腹诽,明明是你主動挑起的話題,還試圖攀關系,怎麼就成我勉強你了?

但表面上維持着體面不再追問。

杜飛羽又道:“對了,我近日尋得了一尊七寶雕花琉璃盞,可養靈蓄骨,正愁不知該如何處理,不如就當作是晚輩孝敬長輩的心意,托楚道友帶回給逢春真人吧。”

楚鸩一僵。

他實在搞不懂這蒼陽派到底想幹什麼,一個兩個借口送東西,他們不是還欠着蒼陽派錢嗎?

楚鸩下意識地想拒絕,偏偏這份禮不是送給他的,他沒有理由拒絕,隻好跟着杜飛羽前去他的居所拿東西。

杜飛羽的居所在蒼陽派主殿旁邊的山峰上,名叫四季山莊,這四季山莊内又分為迎春、苦夏、知秋和九冬四處院落,院落内風景如名那般四季交替,靈力充沛,從高處俯瞰,四時不過一瞬。

“我平日裡便在迎春苑活動,整座山頭太大了,弟子們倒是經常往後面的知秋苑跑。”杜飛羽道。

楚鸩咬牙,真想跟這群有錢人拼了!

*

季疏好不容易将體内亂竄的心魔壓回去,出門一看太陽已經高懸正空。

叫了水梳洗過後,季疏戴上面具去找楚鸩,卻發現楚鸩不在房中。

過來灑掃的蒼陽派弟子低聲道:“前輩一早便出去了,說是到處逛逛。”

“那他可有說何時回來?”

那弟子搖搖頭,“不知,可需要我去問一下師兄師姐們?”

“不必。”

季疏說不上來這是什麼樣的一種感覺,隻是此時身處在陌生環境中,自己隻認識楚鸩一人,便理所當然地覺得自己應當跟楚鸩同進同出,卻忘了他們之間并非真正的師兄妹關系,沒有必要時時刻刻黏在一起?

半晌,季疏又關上了房門,拿出之前一直在做的人皮面具細細刻畫。

最後一筆落下,太陽逐漸西沉,之前一直待在院子裡的小黃狗已經不知所蹤,楚鸩依舊不見人影。

季疏将人皮面具妥帖收好,打算休息一下,就見窗外楚鸩跟一個穿着清涼的女子拉拉扯扯地走進來。

楚鸩一臉無奈地甩開女子挽着他胳膊的手,眼角眉梢都寫滿了不情願,語氣更是透露出一股疲憊之意:“哎,不是,我,我怎麼跟你說不清楚呢?畫扇姑娘,我真不行!”

女子模樣動人,一雙盈盈含笑的眼眸妩媚勾人,穿着一身鵝黃色荷葉邊抹胸長裙外隻套着一件輕飄飄的白色紗衣,胸前繡着蝶戲蘭花綴珍珠,更重要的是她裙擺隻是簡單過膝,露出一節雪白纖細的小腿,赤着一雙嬌小秀美的玉足在地上行走,腳踝處系着一步一響的紅繩編的銀鈴腳環。

雖然被楚鸩拒絕,但女子卻依然湊上前挽住楚鸩的胳膊,嬌聲細語地道:“楚公子,你既然沒有道侶也無心上人,為何不肯從了奴家?奴家這身皮囊可是日日費勁嬌養,你若從了奴家,定不讓你失望的。”

楚鸩再次将畫扇的手甩開,拉開他們之間的距離,腦門青筋暴起,十分隐忍地道:“畫扇姑娘,看在我救過你的份上,你就饒了我吧……”

“奴家可不就是為了報答你的救命之恩,想以身相許嘛。”

楚鸩雙手抱胸,一副生怕自己清白被毀了的模樣怒道:“你們逍遙宗的找人雙修是為了奪他們修為,你找我以身相許這不是恩将仇報呢?”

楚鸩覺得自己這次出門可謂是流年不利,先是莫名其妙背上了兩千兩的債,再是事情結束了還要留在别人家,這個别人家明顯還藏着什麼目的,然後不知道為何失眠一整晚出去散步散心,結果被别人秀了一臉富,這心裡正酸着呢又遇上這麼個難纏的女子觊觎自己修為,講道理她不聽,又不好伸手去打笑臉人,真是一肚子火。

畫扇嘟起那張塗抹了漂亮口脂的櫻桃小嘴,眼波流轉,委委屈屈地說:“奴家可是真心待你,你若是不願,奴家這也有雙方一起共同修煉的雙修功法……”

楚鸩餘光瞥見屋内一閃而過的衣擺,扶額道:“畫扇姑娘,我尊重你們逍遙宗的修煉方式,我當初救你也不圖你報恩,這天涯何處無芳草,你總會遇見真正相愛的人,而我……家師已經給我與師妹定下婚約,我不能對不起師妹。”

在屋内看了一場好戲的季疏聞言推了推挂在臉上的面具。

“我不信!”畫扇原地跺腳,氣急敗壞地道,“你方才還說自己沒有道侶也沒有心上人,這會兒哪冒出來的未婚妻?”

“……我與師妹隻是師父定下的婚約,但師命不可違,我那師妹又哪哪兒都好,天仙似的人兒,雖然她瞧不上我,但我可是真心實意地想跟她一塊過日子的。”

楚鸩這信口胡謅的能力也是随口就來,三言兩句就編出了一個求而不得的愛情故事,說着說着他便覺得自己或許應該到山下酒樓找個說書人的活計,這樣也就餓不着山上嗷嗷待哺的人和妖了。

畫扇臉上表情有一瞬間的空白,旋即艱難地咽了口唾沫,梨花帶雨地哭訴:“可是奴家也是真心待你的,當年你救奴家的那一幕奴家可是記了這麼多年,找了你那麼多年,不然、不然趁着你與你師妹還不曾結為道侶,跟奴家好一段日子吧……”

說着又要往楚鸩身上貼,楚鸩感覺自己的腦袋一個頂兩個大,頭疼欲裂地喃喃道:“都說這逍遙宗的女子不好惹……”

轉身推門而入,将在屋内正坐着喝茶聽戲的季疏拉起來擋在身前,欲哭無淚道:“我師妹就在這兒,你可别害我了,我倆真不可能!”

畫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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