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疏忽了,你想要什麼再提便是,給你擡來,就怕你這小園子不夠放。”朱帝喝口茶,每次來這裡唠唠嗑都覺得身心愉悅。
蘇綿綿起身,覺得腰酸便去揉腰,朱帝想伸手被她有意無意的走開,坐到榻上喊藍錦瑟,藍錦瑟會意拿着個熱乎乎的枕頭靠她腰間。
“你這傷還影響腰?”朱帝看着這小姑娘活脫脫跟栖霞宮裡的老太後架勢,覺得有點疑惑。
“病久了,身上許久躺着不動就無力些,平時都得靠她們用内力按揉才舒服些。”蘇綿綿喝口茶道:“你竟如此大方,我那一箭也算換了個榮華富貴,但我也挺好奇一事。”
“什麼?”朱帝看向她。
“我看你并不讨厭我,那先前為何将我完璧退回,還讓我在故園過了兩年青苦日子,我傷好得慢全是這兩年長身體時沒有吃好導緻。”蘇綿綿認真問,這事兒隻有問朱帝。
朱帝神色詭異莫測,氣氛相當不好,藍錦瑟都想着如何能在朱帝手下保住蘇綿綿,自從受傷醒來,時常做出奇怪舉動,讓她難以招架。
“你怎麼了?臉色那麼難看?那我更好奇了。”蘇綿綿探身問。
朱帝平複一下心情,讓桑戚下去,藍錦瑟卻不敢挪步,“阿錦不走,你有殺氣。”蘇綿綿說。
朱帝看着蘇綿綿,眼神裡不像個十五歲的姑娘,也沒有了初遇時那股不怕死的傻勁兒,搖頭道:“罷了,說出來也無妨,是你拒絕了與我同寝,并說你另有情郎,并非願意嫁入皇城。”
“那我還救你?你死了是不是我就有機會找我額情郎?”蘇綿綿不解。
“我也不知道你怎麼想的,你就這麼撲在我前面。”朱帝還比了個姿勢,惹得蘇綿綿笑得咳嗽,藍錦瑟替她順背。
朱帝摸摸她的頭,“其實我對你了解不多,也沒在意什麼情郎,打入冷宮也是成全你,這皇城要殺我的人很多,救我的卻隻你一個,我當欠你一條命,自然讓你過好日子。”
“你就沒想要我再侍寝?”蘇綿綿問。
朱帝笑話她:“小姑娘害不害臊,這也問,我和你不是侍寝、讨好的關系,你莫要擔憂,以後怎樣以後再說,你先養傷,多吃點,好好長身體。”
蘇綿綿忽然對朱帝有點晃神,好像看到了一個非常熟悉的身影,笑着說:“你不要擔心,有我在呢。”
朱帝起身便走,“後邊還有事,先走了,你這兒真是遠,但也确實清淨。”
蘇綿綿起身,“那明兒還來?”
“來!”朱帝說道:“好好數錢,哦對了,你把皇後教育得不錯,做事麻溜不少,有空幫我把整個後宮痘整整,整天在那兒煩得要死。”
“好嘞!” 蘇綿綿看着朱帝出了院門,松了口氣,人有些疲軟,跌坐在榻上,藍錦瑟上前扶她,被她抱住往下扯,蘇綿綿的頭埋在藍錦瑟的頸窩裡,聞着她的味道,靜靜地呼吸。
藍錦瑟拍着她的背給她順氣:“娘娘,可是不舒服?”
“阿錦,他說我不是侍寝的關系,太好了,阿錦,太好了。”蘇綿綿緊鎖藍錦瑟,藍錦瑟聽她說着也心疼,環抱住她。
夜深時,水竹替蘇綿綿梳着頭,她的頭發又長又軟,發末還微微卷曲,甚是好看。
“今日誰當值?”蘇綿綿看着窗外問。
“今日是淩潇。”
是四個裡武功最高那個,經常擔着守夜,傷後倒是不常見,但這姑娘實誠,非怕再受傷,定要守夜,所以白天不常見到,偶爾會讓攬月換個班。
既然淩潇在,那麼阿錦就能不值夜了,果然藍錦瑟走進了屋子。
蘇綿綿讓水竹去休息,自從受傷,藍錦瑟就一直睡在外間,以免晚上她有什麼不舒服,蘇綿綿喜歡藍錦瑟在身邊照顧額感覺。
蘇綿綿這晚又不太平,跑到外間藍錦瑟的塌上,挨着她。
藍錦瑟無奈,“娘娘莫要着涼。”知道趕不走隻能替她掖好杯子。
“阿錦那麼暖,比我一個人睡暖多了。”蘇綿綿靠着藍錦瑟的肩頭,閉眼說。
“屬下給娘娘添個小被爐。”藍錦瑟要起身,被蘇綿綿撈住。
“阿錦,我困了,你别動。”蘇綿綿真的就睡着了,藍錦瑟也漸漸習慣了,身上貼着個軟乎乎小身體,也屏息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