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帝也失去記憶過?”蘇綿綿問。
“朱帝朱帝,你這丫頭就不怕沒了腦袋,虧得他疼愛你。”李太妃怪道。
“是有這麼回事,但我和李太妃都不太關心朝事,就是這麼聽說而已,具體的也沒有打聽過。”楚太妃喝口茶,眼睛賊溜問道:“蘇丫頭,大家都被陣法引了出去,就你走進了中心,還知道打哪顆樹枝,你學過奇門之數?” 蘇綿綿搖頭,心想我學過就把你困裡面餓你個幾天,但面上說:“我不知道以前有沒有學過,就是憑着感覺就走進去,發現淩潇不見了,然後我就一直走,走不出來,我擡頭看着月亮,那月光恰好映射着樹丫,我就有一種要折了它的心思。”
楚太妃笑道:“那便算是有天份,我這奇門的世傳也算有了傳人。”
“太妃什麼意思?”蘇綿綿納悶。
楚太妃一笑:“我欲收你為徒,教你些傍身功夫,傳你奇門之術,你先不用應允我,你考慮下你自身失去記憶,心脈受損的狀态,你的護衛也不能時時護你周全,你總得有自保的本事。”
蘇綿綿看着臉色發白的藍錦瑟,想想楚太妃的話,沒怎麼考慮就說:“我願意拜師,可是太妃,為何是我?”
楚太妃也不隐瞞:“直覺,我的直覺告訴我,就該是你了。”
蘇綿綿心裡直搖頭,真是沖動了,莫不是要被這楚太妃弄死。
與楚太妃約定再養一段日子身體能行動自如了便行拜師禮,兩位太妃便走了。
晚上,蘇綿綿喝了藥,皺着眉讨糖吃,藍錦瑟沒給:“娘娘漱漱口,多吃糖對身體不好。”
蘇綿綿沉下臉沒理她,轉過身去,攬月無奈勸說:“娘娘,藍護衛是為娘娘着想,到時鬧牙疼還得吃這苦藥。”蘇綿綿就是不聽,在床上臉朝牆,雙手抱着膝蓋,一臉不高興。
攬月看向藍錦瑟,藍錦瑟搖搖頭,示意她出去,攬月合上門,藍錦瑟走上前:“娘娘,莫要生氣了。”
蘇綿綿依舊不理,藍錦瑟又喊了幾聲,蘇綿綿還是不理,無奈地輕喊:“綿綿。”蘇綿綿心裡一喜,轉過身看着她:“你再叫一聲。”
藍錦瑟俯下身看着她喚道:“綿綿。”
蘇綿綿一笑,雙手勾住藍錦瑟的脖子:“阿錦,我就知道。”藍錦瑟坐在床沿,抱住她:“你知道什麼?”
“我知道,我對你來說不一般。”蘇綿綿撒嬌着說。
“那,你對我呢?”藍錦瑟問。
蘇綿綿松開她的脖子,縮在她懷裡,看着她眼神裡的期待和落寞,輕輕地問:“阿錦,我是不是忘記了很重要的事?對我們來說很重要的事?”
藍錦瑟不語,她漂亮的眼睛垂着,手卻沒有松開蘇綿綿,蘇綿綿雙手捧住她的臉,認真得像在發誓:“阿錦,無論我忘了什麼事,但我沒有忘記我們之間的感覺,你不要放下我,好不好?”
藍錦瑟一字一句聽着,她抱緊蘇綿綿,說了一聲:“好。”
蘇綿綿以害怕為理由,讓藍錦瑟跟她同榻已有多日,之前都是前半夜她纏着藍錦瑟,藍錦瑟不理她,後半夜她睡着了,藍錦瑟便環抱住她,就怕丢了似的。今日則是在前半夜,藍錦瑟就抱着蘇綿綿,蘇綿綿滿意又開心地入睡了。
睡夢中蘇綿綿看到一個長發的女子,陪着她在溪水中捉魚,一條魚,兩條魚,她們烤着吃,随後,來了好多人,有人叫她“公主殿下”,她拉住要離開的長發女子,絕不許她離開。
蘇綿綿在夢中一顫,睜開眼看着藍錦瑟關心的眼睛:“做噩夢了?”蘇綿綿往她懷裡縮了一縮:“美夢。”藍錦瑟替她掖好被子,望着窗外的深夜,也進入無限的回憶,在痛苦的深淵之處,那一道光就這樣射進來,直直的,告訴她,在一起比什麼都重要。